宫瑞兆站在那里，迟迟都不敢上前。
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沈一歆给他的感觉是，更难接近了。
“沈一歆...”
沈一歆缓缓抬眼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昔日的三皇子殿下怎么说话开始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般伶牙俐齿。”
沈一歆不以为然，“是吗，多谢夸奖。”
“你怎么来明渊了。”宫瑞兆没有跟她耍嘴皮子，毕竟他也说不过她，倒不如趁着她还有点耐心的时间，多问写有用的。
“游玩。”
“明渊并不安全，你在君都起码还有郡主的身份。”
沈一歆意外的看了宫瑞兆一眼，她还以为沈雪云已经跟他说了呢。
到底是无知，还是装作无知呢。
“沈一歆，回君都吧。”
“怎么，你是得了什么本事吗，说的好像君都就很安全一样，三皇子殿下怕不是忘了，当初是在怎么对待我这个养在乡下的嫡女了吧？”
宫瑞兆没有想象中难堪，反而有些激动的看着沈一歆，“你...恨我？”
“我为什么恨你。”沈一歆漫不经心一瞥，“我跟你准确来说就没有什么交集，如果不是那些流言蜚语的。”
“你可是在怨我那个时候没有帮你说话？”
沈一歆颦眉，语气瞬间冷了几分，“我以为你明白我的意思。”
“沈一歆......”宫瑞兆快步上前两步，又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眼神充满苦涩，“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一点都不怨我吗。”
“没有爱哪来的恨。”沈一歆说得十分淡然，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宫瑞兆双眼伤怀，静静地看着她。
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绝俗天仙般，清冷又高贵。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一歆突然就变了。
不，她也不是突然变的，而是从一开始，云镇回来后，她就不再是之前那个沈一歆了。
沈荣莹说过她不是沈一歆，他是信的。
可，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喜欢上了这个沈一歆。
宫瑞兆垂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在不甘，又似在纠结放弃。
“你走吧，就当没有见过我。”沈一歆说完，就打算离开。
“沈一歆！”宫瑞兆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明知道这样会惹她心烦，但是他还是忍不住。
沈一歆回眸，“你还有什么事？”
“跟我走！”说着就想上前拉住沈一歆的手。
沈一歆看到他伸出手的动作，眉头微微拧起，抬脚就踹。
宫瑞兆也没想到沈一歆会突然动手，没有防备的他硬生生挨了这一脚。
“砰！”宫瑞兆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院中。
他捂着胸口，艰难的抬头看着一脸淡漠的沈一歆。
“你还真的是，很不了解我呢。”沈一歆笑眯眯的看着他。可宫瑞兆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冷漠。
沈一歆微微抬眸，语气更是比这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冻人，“趁我还愿意放你离开，最好不要挑衅我的耐心，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