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歆虚弱地说到，“多谢。”
沈今明张了张嘴，刚想说不必这么客气，可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坐在前边的黛玉眨了眨眼，看着‘虚弱’的沈一歆，差点没翻白眼。
昨天还能活蹦乱跳的，可真能装~
沈一歆，“……”
“呜呜，爹爹……”
沈荣莹的哭声让沈今明的思绪逐渐回转过来，他寒着脸，“想必你也知道了，叫你过来是什么事。”
“知道。”
“知道？”戴兰琴立马嚷嚷，“老爷你看她这么无所畏惧的模样，一看就是惯犯了，难怪我常听云镇那边的嬷嬷说，大小姐品性差难侍候。”
“戴姨娘，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这是你知道小妾该有的语气吗？”黛玉目光冷冷的的盯着她。
“夫人，妾身只是就事论事。”戴兰琴心有不甘，明明坐在那个位置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你的就事论事，就是在跟一个野狗乱哮？”黛玉说话毫不客气，“再喧哗，就滚出去。”
戴兰琴咬牙，“妾身不敢。”
沈今明看向沈一歆，“歆儿，你怎么说。”
沈一歆微闭着眼睛，静静的靠着椅子，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缓缓睁开双眸，眉头微颦，“我给老夫人下毒，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今明一愣，“你真不知情？”
扶桑立马表明态度，“小姐自从掉落悬崖被救上来后，一直都在屋内养伤，从未踏出过房门，就是飞仙郡主几人前来探望都闭门谢客，这种时候小姐又怎会有心思去给老夫人下毒？”
“倒是首辅大人，从到到尾且不说一句关心的话，上来就是质问，当真是一个好父亲好朝臣。”
闻言，沈今明心中一阵愧疚。
“沈一歆，你胡说！”沈荣莹哭着，“明明是你告诉我，把祖母害死了，你就会把嫁妆分给我的，现在你不承认是什么意思！”
黛玉冷笑一声，“哦，原来四小姐是为了惦记郡主的嫁妆，所以对老夫人下毒，还真是大孝女呢。”
沈今明瞪大了双眼，“你可真是！”
戴兰琴，“老爷，莹儿不是这个意思，她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
戴兰琴干着急，“莹儿，你快说啊！”
沈荣莹，“说什么，就是沈一歆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才……爹爹我真的知错了，知错了，呜呜。”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你做的。”黛玉看着沈荣莹，“你现在是不敢承认，一个劲的想要赖到别人的身上，这种人歹毒之人，不该按君都的律法，浸猪笼吗。”
浸猪笼！
戴兰琴一个白眼，被被吓晕了过去。
沈荣莹呜呜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爬过去抓着沈今明的衣角，一边哭一边摇头，“爹爹，我不要浸猪笼，不要浸！”
沈一歆睁开双眼，看着面容惨白的沈荣莹，那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可比她这个病人还要像病人。
“你给老夫人下毒了？”
“我……没有。”
“那她怎么中毒的。”
沈荣莹嚷嚷，“我怎么知道，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