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林婉气得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这么多年她对戴兰琴也是把能教的都教了，她至今都想不明白，戴兰琴好歹也是公主出身，怎么这个性子就这么小家子气！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都不让她们称呼母亲的原因，她打心眼里就觉得她们不配，尤其是今明还身居高位。
就是再娶一位公主，那也是可以的！
沈今明连忙拍着她的后背顺气，一边担忧地说到，“母亲，别气坏了身体。”
“你看看她们，要是能让我少操心，我能气成这样？”
沈今明点头，“母亲说的是。”
“今明，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赶紧找一个能掌管沈家，带出去又不丢脸面的夫人回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沈今明，“……”
林婉哔哩吧啦的说了一大推。
沈今明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我跟你说……”
林婉几乎没有理会戴兰琴，梦以莲白乐嫆的什么表情，一个劲的跟沈今明倒苦水。
而落得清闲的沈一歆，就这么莫名其妙又看了一场戏。
这老太婆就这么一个劲的当着这几人的面告状，就不怕将来卧床时没人顾她吗，还是她觉得自己不会落到那个地步呢。
不过……
按照戴兰琴的性子，怎么这么心甘情愿的听从林婉的话？甚至一句反驳都不敢有。
沈一歆疑惑的看向戴兰琴。
只见戴兰琴额上冒出汗，眼底闪过些许不甘但不敢表现，只诺诺的抿唇。
显然，她不仅不甘，还有些恨。
恨？
恨什么，恨林婉？
这也不是说不通，毕竟林婉这么落她的面子，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斥，是个人都会有情绪。
谁能知道，往日风光的昭宁公主，在沈家的老夫人面前，竟是如此的卑微呢。
沈今明看了戴兰琴一眼，那眼神有些安抚的意味在里头。
戴兰琴满腔的怨怼被压下了些许。
她凝视着老夫人抿茶的动作，藏在袖子里的紧紧攥着膝盖上，牵扯到的伤口湿濡刺痛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些，却更加难受痛苦。
这小动作被沈一歆看尽眼底。
哟呵，她果然在恨。
“歆儿，歆儿？”
沈今明的声音让沈一歆微微侧眸。
“你祖母问你今日发生了什么，外边的谣言又是怎么样一回事，尤其是那个送你回来的人，他是谁？你们认识吗。”
沈一歆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无声一笑，让她过来，怕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坐在一旁的沈今明眸子凝看着她，眉头也紧紧明着，薄唇紧抿。
不等沈一歆开口，又听到他继续说到，“是不是要在云镇上认识的？你且细细说。”
“不是。”
林婉一脸不满，“什么不是，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你身为沈家大小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上一个男人的马车？”
“为何不能。”
沈今明率先抢过话，“你这孩子，女子就该矜持，你刚回来，很多事情都不懂，外边的谣言足以坏了你的名声，你懂不懂。”
沈一歆不以为然，“我什么时候有过名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