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袅这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给笑月问住了。
笑月揉了揉脸颊：“我好些年没有下山了，俗世应该没变化吧。”
她有些不确定，毕竟修士一闭关随随便便就是十来年，尤其是等级越高更是不知凡尘岁月。
笑月上次见到云袅，她还是她腰间那么高。
于她而言，眨眼间的功夫云袅就是个初初长成的少女了。
云袅深受不靠谱师门的毒打，一看笑月这模样便知没谱。
她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上次凡尘境兑换的一袋子金银货币掂了掂，微微挑眉，学着笑月：“走，小师妹带师姐去吃好吃的。”
可可爱爱的小师妹，学着她那不太正经的行为，让师父师兄们见了准要说她带坏了小师妹。
可是此刻，她只想直呼，啊啊啊啊太可爱了叭！
小小一只的小师妹，简直是师姐的贴心小棉袄。
两人都“低调”换装，为的就是在凡尘好好溜达一圈。
直到笑月一路走过，走到街头无人关注的偏僻角落，她摸摸脸上的轻纱：“哦，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遮住脸都不行了？”
谁能知道师门中那皎皎如月犹如天上仙子的笑月师姐，实则自恋非凡呢。
云袅淡定的说道：“阿姐你想多了。”
笑月笑嘻嘻的去捏云袅尚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哎呀，妹妹不要嫉妒，你以后长大了准能迷倒大片修士。”
云袅战术后仰，认真跟她掰扯：“阿姐，看咱们那些人的眼中都饱含怜悯，一边摇头叹气。这能是痴迷他人美貌的样子？”
笑月哪里注意过那么多，她多年不进俗世，这一次发现俗世的环境氛围与十来年前天差地别。
光顾着看新奇去了。
笑月托腮撑在云袅肩上，凑近看小师妹纤长浓密的睫毛，有些手痒痒。
“所以呢？”
云袅扯了扯身上挂着补丁的布衣：“师妹以为，我们着装不够低调。”
她算是发现了，人城里来来往往不说都穿金戴银，至少甚少有像她们这样宛若逃难的乞丐似的人。
笑月宛如盲生发现了华点，一敲脑门：“哎呀，我都忘了当初那小子可有出息了，这俗世看来真如他所愿了。”
在那么久以前，这里的人解决温饱都是个问题，像她们现在这模样才是常态。
云袅没有细问师姐口中的人是谁，想来不太重要，不然怎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笑月眼前一亮：“妹妹，你可知这里的管事的，也就是当官的，姓甚名谁？”
云袅随青风下山几次，多是为了给珩生买酒，但也算听闻过一二：“具体姓名不知，只知是姓陆。”
笑月满脸可惜：“姓陆啊，看来不是他。”
云袅奇了：“阿姐与那人熟识吗？”
笑月耸耸肩：“不知道，应该是一起逃命的交情？”
她记不太清了，嗐。
云袅匪夷所思：“这也能忘？”
笑月揉揉她脑袋：“师姐记不清了，当初遇到一只可凶猛的妖兽，差点没了。师父把我带回去闭关……记不清了，应该是后遗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