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凉风阵阵，连个石桌都没有。
她一个将军夫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待遇，没了燕书瑶，连杯热茶都没有，想想都不甘心。
好在没等多久，门开了。
燕雪瑶略带慌乱的跑了出来，脸色苍白，身上有些许狼狈。
发丝凌乱，看着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萧婉见状蹙眉，温声道：“阿雪，你这是怎么了？”
那燕书瑶应当没有这种底气欺负阿雪的。
“没…没事。娘，我们走吧。”燕雪瑶上前挽着萧婉就要离开。
正好萧婉也是要带她走的，没多说什么她们一行人便离开了。
只是那背影莫名有些灰溜溜的意味。
暗香见人离开这才转身进屋。
白袅袅嗐了一声，身上的衣服，被那杯茶弄出的水痕一时半会儿是消不了了。
“暗香，帮我另外拿套衣服。”真可惜，她还是很喜欢这套衣服的。
是她钟爱的烟波色。
暗香看她衣服上有水痕，脑子里瞬间想起了以往燕书瑶被欺负的模样，怒道：“是二小姐又欺负主子了吗？”
不怪她出离愤怒，实在是好不容易主子过上好日子了，那些人又来！
白袅袅清咳一声，有些尴尬：“没关系，我抽她了。”
说起来，更像是她欺负燕雪瑶来着。
暗香松了口气，主子知道反抗就好。
以前在老将军府，她只是个下人不能明面出手，否则怕是在府里都待不下去。
她就只能暗中帮着些，可能力有限，就只能日日夜夜盼着主子什么时候能振作起来。
等到快要心凉的时候，主子变了。
真好。
“那属下去拿衣服。”
“好的，等下要出门，穿轻巧些。”
—
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离开将军府，若是老将军的旧人就能知道，这辆马车相较以往已是低调至极。
车内铺着软软的锦垫，致力于让主人坐的舒服。
燕雪瑶心里装了事，她不够聪明，也不是特别笨。
可心眼多，所以才被白袅袅那几句话轻而易举挑起了情绪。
自家女儿脸色不对，萧婉还是注意到了的。
正好她也有话想说。
“阿雪。”萧婉缓了缓语气，自家女儿固执得很，若是她强硬着来，定会引起反感。
“娘亲。”燕雪瑶勉强应声，她还在想着燕书瑶的话，娘亲真的不会同意她嫁给梁堇寒么？
“阿雪，娘觉得嫁给梁堇寒这事还是要缓缓。”萧婉软声道，尽量一副商量的语气。
她要先打听好梁堇寒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一个温柔乡。
那丫头胆子小，若是空穴来风，恐怕不敢说出来骗她。
萧婉有自己的思量，一时没注意燕雪瑶的脸色。
“为什么？”
“梁堇寒此人并不适合做丈夫，你嫁过去怕是没什么安宁日子。娘要好好考虑考虑。”
她不能说梁堇寒在青楼有女人这件事，毕竟是一国大将军。
她要是说出去，发现是假的，岂不是白白被算计？
污蔑一国大将军的罪名，她还承担不起。
可这理由根本说服不了燕雪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