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回到酒店，带上从湖城带过来的土特产，于两点半抵达字符总部抖音团队办公室。
来大京一趟，当然要看看老大哥唐弘扬和章胜男总裁。
给唐弘扬带了两条1918香烟，两盒楚江最好的茶叶，特级富硒玉露。
烟1000一条，茶叶2300一盒。
给章总裁带两盒同样的特级玉露，两斤神农架野生蜂蜜。
她爱喝咖啡，还特意准备两斤巴拿马的红标瑰夏咖啡豆，一斤4200元。
章总裁是识货的，她收下了茶叶和蜂蜜，让司雨把咖啡豆带回去，太贵重。
都拿来了，怎么可能再拿回去？
推来让去，总裁说：“下不为例，下次再来带蜂蜜就好。”
总裁时间宝贵，司雨和她小聊半小时后，来到隔壁大楼。
字符集团财务部在这边，新成立的创投部门和财务部合并办公。
找到联系人高总，双方勾肩搭背亲热打招呼。
高总知道思雨文化和抖音的关系，战略合作伙伴来的，大家都自己人，见面熟。
他喊来创投的小伙伴们，和司雨来到会议室，交流思雨文化的经营思路和投资意向。
字符创投对思雨文化的了解比企鹅要深的多，毕竟是抖音的下游企业。
也更了解思雨文化对抖音的重要性和影响力。
出mcN排行榜需要计算mcN公司的商业影响力。
完善的商业数据分析模型下，思雨文化的影响力因子闪闪发亮，对字符完全是透明的，一清二楚。
这是企鹅投资不具备的能力。
企鹅投资需要和司雨反复沟通，详细分析考虑。
字符创投根本不需要，直接用大数据一拉，思雨文化的实力一目了然。
最关键的是，字符创投相当了解并认可思雨文化的电商发展思路，更认可司雨个人的电商运营能力。
到底是“自己人”，思路相当合拍。
司雨提出的“兴趣电商”的观点已传到张弈老大的耳朵里，让张弈拍案叫绝，指示战略部门就兴趣电商展开讨论。
就这种能力，还需要考察？
何况章总裁对司雨推崇备至，大唱赞歌，求贤若渴。
投就完了！
这番交流如鱼得水。
匆匆两小时眨眼即过。
很轻松达成思想共识。
只剩关键的几个难点没有谈：
1，估值多少。
这个需要字符的精算师、投资分析师结合第三方财务调查公司精算得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2，如何处理其他投行的投资意向。
接不接受企鹅的投资？
如果接受，比例多少？
有没有其他更多的投行参与进来？
如果有，接不接受？
3，司雨要融多少钱，要让出多少股份比例。
司雨不缺钱，他缺的是人脉，缺互联网大厂的背景，缺面对资本的风险抵抗能力，融的是背景，是人情世故。
他不希望让太多股份，20%-25%即可。
他想绝对控股，保持绝对话语权，要预留管理层持的股份和部分期权。
这些问题，都要细细磋商。
不是一轮两轮的事。
任重而道远。
在司雨和字符创投的人达成投资共识的时候，企鹅投资的投资部总裁、Ryan、李明海和严雅宁和tEm投资部的同僚正在视频会议。
会议级别很高，两边的总裁都来了。
两个亲兄弟同时看中一家初创潜力之星。
一家想投资，一家想收购。
如何是好？
攘外必现安内。
先达成内部共识再说。
一个小时的会议，定下基调：
先尝试买，能买就买。
买不成就投。
有两个关键性问题：
1，不管是买还是投，估值多少？
两亲兄弟的专业财务人才即将成立思雨文化专项项目组，对思雨文化展开财务估值。
2，创始人司雨的意愿如何？
他是愿意卖，一步实现财务自由，还是愿意被投，保留自己创业的希望？
根据他的描述，他已拒绝过抖音的全额收购请求。
很有可能这次依然不愿意被收购。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得加钱。
一切都是未知数。
需要去摸清楚他的真实想法。
Ryan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严雅宁。
他郑重吩咐道：“LISA，我看你和司雨交流的很顺畅，你趁这两天他在大京没走，抽空和他好好聊聊，摸摸他的想法。”
严雅宁莫名其妙的怦砰心跳起来，奉旨导游？
Ryan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接着交代：
“他肯定要接触字符创投，就这两天的事，你探探他的口风，我们和字符，他愿意接受哪家？”
严雅宁沉思片刻，问：“万一字符对他施压，不让他接受我们怎么办？”
“字符对他有威慑力和吸引力，他毕竟在抖音找饭吃，要考虑甲方的想法。但我们有我们的优势。”
Ryan眼里闪着精光，沉声说：“没有谁愿意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不怕被字符控制，失去灵魂成为傀儡吗？”
严雅宁表示赞同：“我看他是个放肆桀骜、不好控制的主儿，不然不会拒绝抖音的收购。”
“对！这就是我们的机会！”Ryan用力挥动手臂，兴致盎然：
“我们能给他自由，给他灵魂，给他充分的管理自由度。我们还能给他资源，要是我们再给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一切都不好说。”
严雅宁感慨道：“就是他的估值太难算了，业务不确定性太大，全是问号， 我感觉思雨文化是这两年我碰到最棘手的案子，”
李明海发言：“看不准业务就看人。他不是马上要去魔都见贺总裁吗？贺总裁是人力出身，看人很准，我们可以听听他的意见。如果这次他要期权成功，那他真的是商业奇才。”
Ryan点头，赞同李明海的思路。
扭头又看向严雅宁，强调道：“字符插手进来了，这个案子相当复杂，很考验我们的决策运营能力，你是信息桥头堡，一定要做好信息对接工作。”
“好的，”严雅宁正色点头。
“你们都是年轻人，异性好交流，好好聊聊吧~~” Ryan亲热的轻拍严雅宁肩膀，带着笑容转身离去。
严雅宁感觉Ryan在暗示自己什么，异性好交流？
放在别的投行，这句话就不是暗示而是明示。
金融圈看起来最光鲜，实则最肮脏。
但在企鹅投资，在她严雅宁身上，就说不好了。
众所周知，她绝不可能当交际花。
但发挥性别优势嘛.......
别的客户，想都别想。
如果是司雨，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以考虑。
严雅宁来到休息室，拿出手机，给司雨发微信：
“司总，晚上有空吗？我司附近有家私房菜，很不错，我带你尝尝咱大京特色吧。”
她没用问句，用的祈使句，希望司雨能同意。
放下手机，她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小口喝着。
很久没有这么期待一个男生的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