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夏夏目露惊恐。
“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
他都说了不让亲了，现在又要钓鱼执法，该不会是偷看了她的计划，故意等着她犯错呢吧？
文时棠看清她的表情，动了动嘴唇。
“可以亲。”
他说的认真。
周夏夏不可置信，“真的？”
文时棠轻嗯一声，至于为什么不主动，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内心负罪感能少一点，谁知道呢。
周夏夏狐疑，逐渐试探着靠近，看他脸色未变，大着胆子迅速亲了一下，及时撤回。
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生气。
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又凑近亲了一下。
文时棠脸热，不自觉吞咽。
周夏夏看见他这副样子，试探着问：
“你要不要...”
犹豫了一下，还惦记着他上次不让她说亲的事儿。
改变措辞，“我都占你便宜了，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占便宜。”
说着有点倨傲，
“别人可都只能被我占便宜，你的话，你对我这么好，给你占一下便宜也不是不行。”
文时棠目光灼灼没有应声。
看他这样周夏夏迅速反悔，“你应该不想吧，你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
说着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文时棠今天脾气这么好什么都同意的样子，新奇极了，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些事此事不提更待何时。
周夏夏扭捏一瞬，试探道：
“我还可以做点别的吗？”
文时棠从刚才心跳就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错过了想主动亲她的那个回应本来已经略微遗憾了，听见这话低低嗯了一声。
周夏夏听见他同意了一脸惊喜，很明显惊喜的过头了。
只是文时棠失去了理智没有及时发现。
坐正了身子，周夏夏仰起头凑近文时棠，亲了他一下，盯着他的双眸，面色突然一变。
“闭眼！谁让你睁眼的，你的眼睛一点都不像小言子！”
心脏从剧烈跳动到骤停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文时棠差点没被她这一出送走。
黑下脸来拉开距离，看着周夏夏因为他的退离不解的样子，头都要气炸了。
周夏夏皱眉，拿过她的笔记本嘟嘟囔囔。
“不应该啊，我这么凶，你应该一边难过的哭，一边让我欺负啊。”
写错了？不能够，小鱼给她发的文件就是这么写的，她可是一比一复制。
周夏夏还在翻找到底是哪里不对，一只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笔记本。
文时棠声音凉凉的。
“少交狐朋狗友，学点好的。”
真是好样的，现在反过来他变古希言的替身了？
要不是确定她脑子没那根筋，文时棠是真的想马上弄死古希言。
周夏夏一听这话生气了，本来还好端端任她作为，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你凶我？”
文时棠被这么质问有点哑口无言，这种情况该生气的不是他吗？
压下心里的酸涩无力感。
罢了，现在是他对她有所图，至于她？
她倒是也图，图一时新鲜，以及他这一副皮囊。
怎么看出来的？
她那个小本子里脸红心跳的东西倒是没抄多少，光抄外貌描写了，看的人眼前一黑。
文时棠放缓了声音。
“看那些做什么，我人就在这儿，还是你觉得古家那个小子比我好看？”
难得他声音里还带了点委屈。
周夏夏犹豫一瞬。
文时棠不可置信，“你觉得他比我好看？”
“没有没有！”周夏夏急急安慰。
这怎么比，都很好看啊，为什么要比，这跟背着小言子说他坏话有什么区别。
但看着他执拗的脸，“你好看一点？”
还是个疑问句，文时棠都快气笑了。
正了正神色，一瞬不错盯着她。
“夏夏，你说我和古希言谁对你好？你跟谁亲？”
问出这话的时候文时棠十分确信，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
没道理一个屋檐下十年了，他又是管这又是管那，含辛茹苦，还能被一个外人比下去。
周夏夏犹豫了。
她不言语，文时棠诧异又震惊，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随着时间流逝，眼眶逐渐有点红。
其实时间也没过几秒，周夏夏犹犹豫豫，“你。”
文时棠听见这话略感安慰，只是心里还是堵得慌。
半晌轻声别扭道：“那怎么犹豫这么久？”
周夏夏看了他一眼，有一丢丢埋怨。
“你很忙嘛，都是小言子陪我一起玩，而且他从来都不对我大声说话，你还要罚我，凶我。”
都喜欢顺从放纵跟着胡闹的，管东管西的反而招人烦。
只是以周夏夏的性子，文时棠要是不管着她，都能把天捅个窟窿，到时候哭的还是自己。
这管还管出错来了。
文时棠有一瞬委屈，声音沉沉的，“我以后也不说你。”
周夏夏感觉怪别扭的，以前都是她哭，怎么现在文时棠也哭上了。
稀奇的是，他竟然也会哭？
是哭吗？不确定，眼睛红红的。
周夏夏好奇，伸手擦了一下，还真是！
“你真的哭啦！”
瞧她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样子，文时棠别过眼，没心没肺的玩意儿。
周夏夏不依，把他的脸扭过来。
“刚刚你都不哭，那个剧情没接上，我们接着来好不好？”
她还惦记着什么替身扮演的事儿呢。
文时棠瞪她一眼，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教育出了大问题，这是养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心里什么情绪都没了，什么委屈难受心动都比不上这一秒的无语。
周夏夏看他这副表情，得逞的笑了笑。
“现在是不是不想哭了？”
文时棠错愕。
周夏夏倒也没有那么缺心眼儿，虽然不知道文时棠为什么哭，但她知道只要她足够闹腾，他就没心情难过了。
他不是总说让她乖一点，不要往死里气他嘛。
看看，她就知道她还是很有用的，哪里就胡闹了。
不理会文时棠愣住的表情，伸手去拿她的本子。
奈何他攥的紧，周夏夏一用力抽，向后倒去。
文时棠跟着她的力道伸手护住后脑勺，虽然这是在床上，不知道有什么可护的。
目光灼灼看着身下的人，文时棠吞了吞口水。
“夏夏...”
“啊？”
她的眼神里一片清明。
文时棠顿了顿。
“我可以...”
手机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