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
再次听到这个词我有点懵的。
“你说，十万大山，那个九黎？”我问何穗。
我现在有点急，也顾不得那点别扭不好意思，反正如今看她清冷的很。
以前又吵又闹，多愁善感的，如今正常多了。
“是。”何穗点了点头：“我遇到她的时候，正好被两个长的奇怪生灵围攻。”
“对，对，爹，他们说我也是半神，应该加入他们，一起反抗人神的统治，我不同意，他们就抓我。”
“走。”
说着我抓着晨曦带着她就往南方而去，可我没想到，何穗竟然还跟着。
“你不用跟。”我说。
她没说话，只摇了摇头，一身冰冷之气，面无表情，看上去还有点酷。
“随便。”
一路不停，我也没闲心关心其他，直入大山深处，凝聚鬼手，挥手对着山中就拍了下去。
“轰。”
无数山头被夷为平地。
“爹，爹，你真厉害。”
我看着小丫头眼里的崇拜，很是骄傲，可没表现出来：“哼，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跟你娘一边待着去。”
说着我把她递给姜臻：“别让她再跑了，回去先打一顿再说。”
“爹，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
我没搭理他，这才多大，有什么可骄傲的？
“谁？毁我九黎山脉。”声音自烟尘之中传出，我还挺诧异。
如今什么人，还能承受我的一掌？
我挥了挥手，将烟雾吹散，很快，被夷平的大山之中，显露出一座宫殿。
宫殿前，立着一座长着角的人形雕像。
“果然，九黎族民，蚩尤后裔。”
此时那蚩尤雕像的胸前挂着一块令牌，一座大镇了，将整座宫殿笼罩其中。
再看一群人躲在宫殿之内探头，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灵都有。
“你是谁。”
我看向说话的那人，和正常人长相差不多，但近乎四米的身高，牛蹄，牛角。
“靠，我又把老牛给丢了。”
我可怜的老伙计，真是命运多舛。
但现在显然不是去找它回来的时候。
“听说你们贼心不死，妄图颠覆人神两族？就凭你们？”
这一群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那宫殿中还有一个个小孩，我看过去，被吓的瑟瑟发抖。
就这么一群？
异想天开了吧。
“你是人，是神？”那人开口问道。
“我是鬼。”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开。”
“哦？我要不呢？”
我倒是想看看对方有什么手段。
我说完，就见那人用脚用力一蹬，猛的跳起，手中出现一把宣花斧，对我当头劈下。
很有气势，但有点弱。
我伸手接住，抓着斧刃，轻轻一拉将其卸了下来，抬脚对着他的胸口就踹了下去。
“轰。”
“族长。”
一群人从宫殿中跑了出来，将那倒地不起，胸口碎裂，奄奄一息的牛角壮汉给围了起来，对我怒目而视。
“你这恶魔，快滚。”一个长着马身的小孩手里拿出一把弓箭就对我射了过来。
眼睛通红，看上去很有爆发力，可箭歪歪扭扭的飞过来，都没碰到我就直直坠了下去。
他还不死心，不停的拉弓射箭。
甚至，与他差不多的孩子，捡起石头就对我扔来，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喂，我问个事。”
我对他们没什么仇恨，只不过听说想拉我姑娘入伙，有些气。
“大人实力超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话的是一个长着鹿角的女人，看她的神态淡定，怕是这里唯一的正常人了。
“大祭司，和他废什么话，如今大山的遮挡已经消失，很快那群人就会发现我们的存在，不就是打吗？怕什么？”
“对，我们已经藏了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再藏下去了。”
“哇，哇……”
我看着一群人吵吵闹闹，还有哇哇大哭的小屁孩，着实头疼。
想也没想，伸手对着下面一划，地面开裂，露出一个深渊出来。
“……”
“继续，我听着呢。”我掏了掏耳朵。
然而无一人开口，只有那个人马小孩还在不停射箭，简直毅力非凡。
我给他抓了起来：“小东西，叫什么？”
“放了我，你这恶魔。”
“我是恶魔？我问你，这南域吸血夺魄的可是你们？”
“是如何？不是如何？”
“是，我就杀了你。”
“凭什么？你不说你是鬼吗？那我们吃几个人怎么了？”
我看向下面一群人同样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血族那几个吧？”
“应该是。”
“纯纯浪费，肉都被吸干了，血有什么好喝的？”
“还行吧，蒸着吃挺好吃的。”
“……”
我有点好奇：“你们不是半妖之后吗？怎么还吃人？”
“吃人怎么了？我们也吃妖，你问问，人认我们，还是妖认我们？”
这话我确实没法接，也不想接：“把你说的那什么血族交出来，还有想抓我姑娘的，你们随意。”
“大人稍等，不知您姑娘是哪位？”那个鹿角女人开口。
我指了指晨曦。
她看了会，然后点了点头：“是个有福气的女娃娃，大人万福。”
“……”
我挠了挠脸，有点不好意思。
很快几个长得惨白的一张脸，有些尖锐牙齿，异常瘦弱的人被推了出来。
哦，人蝠的后代。
我点了点头，对着他们直接拍了下去。
“不，凭……”
话音还未结束，就已经化为粉末，死的不能再死，灵魂寂灭。
我拍了拍手：“还挺识相。”
“您对我们并无恶意，找他们，那想必是他们得罪了您，以他们的命，换我们所有人的命，值得。”
“这么冷血？”
“弱肉强食，这是生存法则。”
我没有评价她是不是对的，世间生灵无数，我没办法说他们什么，他们听话，不过是我强，所以我有理。
“那两个抓我闺女的呢？”
“他们并未回来，是在世间行走，负责带一些被遗弃的生灵回来的，这世间对我们多有微词，生存艰难。”
话说的挺好听，那是微词吗？
“爹……要不算了？”晨曦拉了拉我的胳膊。
我看着小丫有些难过的样子，想了想：“行，等以后你自己强了，自己报仇。那走吧。”
“大人您等等。”
“还有事？”
那鹿女再次恭敬行礼问我：“您对我们怎么看？”
“不怎么看，只要不惹我，随你们怎么样。”
“多谢大人厚爱，鹿鸣，叩谢大人怜悯。”
谁怜悯你了？
自作多情。
没再理她，我带着姜臻出了山，去了最近的一座城池。
晨曦有些沉默，我没管她，小丫头长大了，心思多了，总喜欢想东想西。
“爹，我是不是你从垃圾堆捡来的？”
“是啊，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娘，你看他。”晨曦气呼呼的，转头抱着姜臻，不停的往她身上蹭，一阵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