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点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
“可以。”
姜臻说完，一把拉着我，眨眼就出现在了泰山之下。
与之前冷冷清清不同，有桥，有凉亭，有宫殿，除此之外还有花草树木，简直神奇。
我正要细看，就觉得天旋地转。
姜臻一个过肩摔把我摔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跨在我身上对我抬手就捶。
没多疼，甚至还有点痒。
打着打着她就开始扯我衣服，这能行？
我要反抗。
这么想着我也开始扯她的衣服。
手脚并用，连啃再咬。
从地上打到水里，从水里打到房间。
我整个人飘飘欲仙，死去活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臻趴在我身上挑眉问我：“死了没？”
“还活着。”
“弄死你。”
说着她伸手一握，我浑身一抖，看着她咬了咬牙：“你最好别手下留情，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平静了几十年的忘川河再次掀起惊涛，一朵朵彼岸花顺着河岸盛开，娇艳欲滴，香气扑鼻。
我渐渐有些迷离，有一种乘风归去，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感觉着怀里的体温，我心里生出无限感慨。
我好像看到一头老黄牛，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肥沃土地，那是它辛辛苦苦日日夜夜的劳作得来的。
春种一粒粟，等待秋收万颗子，他笑了笑，睡得很安详。
等我再次醒来，看着姜臻躺在我身边睡的正香，我有些茫然。
我先醒了，那我应该没输吧？
不确定，再睡会。
然后我把她往怀里一拉，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直到我感觉鼻子有点痒，睁眼，就看到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在看我，手里拿着头发在刮我的鼻子。
“别闹。”我握住她的手，凑过去亲了亲她。
“你还活着吗？”
“……”
我有些无语，又亲了亲她：“死不了。”
然后就看她伸手抱住我，脑袋埋在我胸口开始哭。
“……”
后劲有点大。
“我们女帝大人怎么还哭鼻子呢？”
“要你管。”
“那我要你管。”
“这还差不多。”
“听说你去救我了？”
“没救出来。”
“那也很厉害了。”
“一点都不厉害。”
“厉害，真的，要不是你我都出不来，你把他们打怕了，他们好吃好喝的对我，老威风了。就是天上人间时间不同，昊天他非要请我吃饭，一时出来晚了。”
“真的？”
“真的。”
“你就哄我吧。”
“没有，你看。”说着我把封神榜拿出来给她看：“没骗你吧，他还想把天帝位置让我当，我才不稀罕呢，累死累活的，哪有现在自在。”
“你当我傻吗？”
“那倒没有，不过这是真的，真真的。”
她看着我好一会，才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我刚松口气，就听她说道：“我看你还没死，那再来。”
“……”
真是痛苦并快乐着。
等她终于气消了，我问她这些年怎么过的。
她指着一众建筑骄傲道：“看，这是本帝为你打下的天下。”
她说她闭关出来，身体有用不完的力气，就想找我打一架。
我想是正经打架吗？
但我没问，我有点腰疼。
默默的从面前的烧烤架上取下一个生蚝烤韭菜，顺便递给她一串肉串，接着听她说。
没看到我，她就生气了。
“很气很气。”
“嗯，嗯，对不起。”
“哼。”
她去找了泰山神，听说我去天庭了，她也想去，可不知道怎么去。
唯恐天下不乱的泰山神，给她指了个明路，就是泰山上诸位神仙供奉。
她就一路从山下横推至山上，逼得一群神仙投影下界，也被她给轰散了，最后找到了坐镇泰山的东岳大帝和碧霞元君。
“那位姐姐很漂亮。”
“……”
好吧，这是个颜控，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他追着黄飞虎就一顿乱揍。
对方呼朋引伴，黄天化，崇黑虎等三山正神，五岳山神其至。
可别忘了，这丫头是后土的传人，大地之上，这帮神对这位的传人，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小丫头拎着刀一路追到了昆仑，然后就被勾陈给挡住了。
“我打不过他。”小丫头扁着嘴。
“没事，我帮你打，咱们俩，揍他。”
“好。”
按理说用不着勾陈出手，可能是之前我闹了一通，又加上人间有乱起之色？
不太确定。
她说她上不去，但火没地方发，就大闹昆仑，更是抓了好多仙灵神兽回来。
“在哪？”
“挺可爱的，我送给师兄一只火麒麟，其他的有的被养在后山，说留着配种，有的卖了。”
“配种？卖了？”
“顾小鬼和白小狗这么说的，别说，还挺值钱。”
“……”
我这生意越做越大了啊，我还挺感慨。
“然后我就回家了，才发现，妈妈老了。”
她说她没想过一闭关就几十年，再见到姜慧的时候都白发苍苍了。
“妈妈说，见到我很高兴，她担心了很多年，还问你去哪了。”
“你怎么说的？”
“死了。”
“……”
这真是亲老婆，是那个会给我立衣冠冢的亲老婆。
“现在呢？”
“在地府，和孟婆婆在一块，上次我去看她，她好像也打算支摊卖面条。”
“她不想轮回吗？”
“妈妈说现在世道那么乱，一出生怕就回去了，还是算了。”
还挺有想法。
不过作为姜臻的母亲，这位带着轮回气运，就算转世了，怕也是个绝代天骄。
而做鬼，有姜臻在，她的权柄可能和孟婆也差不了多少。
“地府没找你麻烦吗？”
“有。”
“谁？”我怒了，反了天了。
“好多鬼。”
“你没打他们？”
“没有。”
“为什么。”
然后姜臻抓住我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不是，他们欺负你，你咬我做什么？”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怎么欠了那么多钱？”
“……”
她伸着手指头开始数。
做鬼差被扣了几千年的俸禄，恶狗领损坏了两个山头，金鸡岭的鸡被偷吃了不少，忘川河淹了不少鬼村，黑白无常的帽子被偷好几顶，陆之道递过来的违法乱纪的记录，秦广王递过来的绩效考核不达标，神荼递过来签着有不少鬼名字的欠条，酆都递过来轮转城的灾难重建罚款，材料费，误工费，人工费，就连孟婆都递过来我这些年食宿费，甚至和尚那个老家伙都默默拿出了一个所谓的教育辅导费。
“……”
“我是你老婆吗？”
“是。”
“我们离婚吧，我还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