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鼓乐幽徊
荧面带希望的看着她，心中默默祈祷着芙宁娜能够放下防备，说出真相。毕竟，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 芙宁娜刚说一个字却又憋了回去，她闭上眼睛，水滴状的瞳孔彻底被遮盖住，长长的黑色睫毛颤抖着。看得出来，她内心正在经历着激烈的挣扎。狭窄的房间和外面空旷的歌剧院内，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
许久，她低着头睁开了眼睛，瞳孔却有些无神，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两人。“事到如今，你只需要相信我这个神明就好啦......”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房间像箱子那样被从上方打开。歌剧院的舞台中央，红色的帷幕正在被缓缓拉开，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明亮的光芒，将整个舞台照得如同白昼。林尼站在一旁，身着精致的演出服饰。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自信的扫向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随后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在歌剧院内回荡，仿佛是这场特殊 演出”的开场信号。
“接下来，可以开始对神明的审判了。” 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传遍了歌剧院的每一个角落。
芙宁娜站在舞台中央，衣服上镶嵌着无数闪烁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高傲的神色，开口道：“我可是正义之神芙卡洛斯，你们妄想审判正义本身是不是有点太过荒唐了？” 她的声音清脆而冷冽，很明显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台下的观众们瞬间安静下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舞台上的这一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疑惑与期待，毕竟审判神明，这在枫丹的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而在芙宁娜背后的审判席上，那维莱特神色凝重，眼神深邃，缓缓开口道：“我可以将你的这番话...理解为拒绝审判的意思，没错吧？那么，你将有一次通过决斗来维护自己名誉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克洛琳德从一旁大步走来，手中紧紧握着「赦罪」，剑身闪烁着寒光。她走到芙宁娜面前，停下脚步，眼神紧紧盯着芙宁娜，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你确定要和神明决斗吗？” 芙宁娜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再次开口问道。
克洛琳德不语，只是一味的抬起手臂，将剑对准了芙宁娜。她的手稳稳的握住剑柄，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紧绷，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专注。
其实克洛琳德的内心压力巨大，如果几人的猜测是假的，万一芙宁娜真的动用神力对她出手，她实在不认为自己能挡下神明的一击，但眼下不是自己退缩的时候。
芙宁娜看着对准自己的剑，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她缓缓伸出手，在众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她的动作缓慢而迟疑，手臂慢慢地向上抬起。
“投...投降了？” 台下的阿蕾奇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已经很久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失态了，她紧紧盯着舞台上的芙宁娜。
歌洛丽娅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她无奈的用右手捂住脸，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看来她确实是枫丹的神明，可能是我看走眼了......”
歌洛丽娅轻轻叹了口气，她微微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了勾。
原本正专注观看审判的观众们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与不解：“芙宁娜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聚焦在芙宁娜身上，等待着她的回应。
芙宁娜给出的答案则是说她自己对不起各位，胎海水的事件是她没有做好，理应接受审判。
“在这场审判中，我将向大家诠释真正的正义。” 她的声音透着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随后，荧和派蒙走到指控席前，她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荧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而有力的说道：“我们要指控芙宁娜的是——她不是真正的神明。”
这句话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台下引起轩然大波。观众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而芙宁娜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眼眸中瞳孔剧烈的颤抖起来，她像是被人击中了要害，身体微微一颤。她下意识的看向台下的歌洛丽娅，发现对方正静静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
芙宁娜咬了咬嘴唇，脸上露出一丝不甘，她大声反驳道：“不承认，我不承认这个指控。我，芙卡洛斯，芙宁娜?德?枫丹，尘世七执政之一，众水，众方，众民与众律法的女王，毫无疑问是真正的神明。”
她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可微微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芙宁娜转而看向荧和派蒙，目光中带着质问：“如果我不是神明，那么在神位上五百年的我，又是靠什么支撑起这至少五百年的寿命呢？”
然而，荧早已从歌洛丽娅那里获取了关键信息，她镇定自若，缓缓说道：“首先，你可能是其他长生种，寿命本身就很长。就算不是，应该也有其他办法使你的寿命延长，比如...诅咒！” 荧的声音沉稳而笃定，一字一句如同利箭般射向芙宁娜。
那维莱特站在审判席上，右手轻轻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曾经，他一直以为神明身上散发的气息本就类似一种诅咒，直到遇见歌洛丽娅，他才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那时，他只当歌洛丽娅是个例外，本身就有着特殊之处。但后来经歌洛丽娅的提醒，他才恍然大悟，芙宁娜身上萦绕的，实则就是单纯的诅咒之力。想到这里，那维莱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