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死！”
华彧喝道，迅速射出一道洞察剑气。
雁飞故见此剑气落之精准，赶忙推开夏芸儿，侧身想要躲避还是中了一剑。
那剑气射中之处，就如利剑刺破血肉，疼痛感四处炸开。
快三四十年，他雁飞故不曾感受过这种疼痛。
“呵，果然是引脉剑法。”雁飞故心想。
华彧拂云踏风接住夏芸儿，将她护在身后。
两个人双目争锋相对，华彧不知道这个老头是谁，但是这个老头的功力绝对不低，而且从老头的刚刚动作来看。
此人绝对可以在自己无论是拂云踏风还是越极轻步都能轻易打断。
断箫明明是秋明剑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老者身上。
难道是秋明剑受伤，这个老头趁虚而入，夺走了秋明剑的玉箫。
“你把秋明剑怎么了！”华彧想到重点，斥问。
“老夫说过，故人已故。”
“你杀了他？”
看着华彧的表情，雁飞故不屑地笑了笑，笑声凄切，也有嘲讽。
“年轻人，足够撑起一部戏。”
言罢，雁飞故侧身走步，已经到了华彧的面前。
雁飞故食指中指大动，手间一抖，定在华彧心脉之间。
华彧瞳孔放大，口中大吐鲜血。
夏芸儿被吓得不敢言语，她想扶住华彧，却被雁飞故一下子震倒在泥地里。
“华彧哥哥！”夏芸儿哭喊。
“华彧？哦？天下榜第一吗？”
雁飞故听到夏芸儿的哭喊声，心中思虑。
转而，手指轻轻一拨，点住华彧气海几处封穴。
“老夫倒要看看你的心境！”
心剑诀！以气攻心，正明心道，通晓人之心境，历练人之心门。
华彧脑海里一片空白，顿时失去了知觉。
坐在泥地之中的夏芸儿看着雁飞故对华彧做的一切，梨花带雨。
“华彧……哥哥……”
雁飞故看了夏芸儿一眼，伸手敲晕夏芸儿。
华彧和夏芸儿两日同时倒地，雁飞故轻轻一抓，携着两人就往西南踏风而去。
西南处一间草堂，雁飞故停下脚步，将二人放在草堂卧铺之上。
他坐在草堂中的竹桌前，倒下一杯清水。
他对这里，好像家一样的熟悉。
而华彧睡在卧铺上，眉头紧促好像梦见了什么。
大漠孤烟，华彧一个人走在纷纷黄沙之中，每一步走的都那么沉重。
“我这是在哪？”
他边走边想，自己刚刚不是在和一个老头大打出手？
芸儿呢？
这才发现芸儿不见了，他摸了摸身上，没有一处伤痕。
刚刚自己不是被那个老头一指穿透了心脉？
难道刚刚那是梦！
他继续在大漠中行走，他背着行李。
他意识到自己背着行李，赶忙卸下行李，打开包袱。
“一本《拂云踏风》、一块石头、一张女人的画像。”
华彧惊呆了，他摸了摸额头，他还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这些东西是自己初涉江湖之时，他师父华乐伈让他带去山水阁的东西。
现在应该在华乐子玉的手中，这个石头叫什么原墨，这画像上的女人就是华乐子玉的娘亲。
但是下一秒，华彧心中又闪过一条想法。
难道之前我记得的那些都是梦！
山水湖心、夏家姐妹，夏芸儿、山水阁、唐明玥、华乐子玉都是梦里虚构的？
这梦中梦，他华彧倒被自己给搞模糊了。
几个月前他是路过过此片大漠，也是自己走偏了地图上的方向，到了西疆。后来摔了一跤，从沙漠顶上滑下，摔倒一个绿洲旁……
然后地图摔出来，正了过来，才知道原来这个路被自己走反了。
“不会吧！”
华彧惊叹，他掏出怀里的地图看了看，长叹一声。
“难道我从刚才一直梦到现在才醒！”
这一切太真实了，华彧想着，改变一下行路方向，东南方向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漠中一座城池。
“应该是漠城。”
华彧自言自语，顺便摸了摸衣袖口袋，发现自己还有点碎银。
“买匹马，快点到山水湖心才是了……”
他刚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哪来的山水湖心……梦太真实了……还是早些去山水阁好把东西交给堂哥。”
……
每说一句话，华彧都一愣。他觉得自己刚刚做的梦太真实了，把自己的思维都带进去了。
他想着想着，已经站在了漠城的城池关口。
“漠城！西疆……我梦里还是来西疆找唐明玥的。”
华彧又自言自语，他跟着人群在关口排队，队伍很长，排到了护城河边的拐角。
队伍中行人交谈着关于生活方方面面的事情。华彧听的不是很清楚，一会就排到了他。
“喂，小子！”
侍卫在喊华彧，华彧在发呆。
“喂，你小子怎么鬼鬼祟祟的！”
侍卫拉过华彧，搜了一遍他的身上，找到一张地图还有一小袋碎银，要求他打开包袱。
华彧无奈，至少包袱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检查完之后，华彧进城。
城里的风景，他都没有注意，目光只扫过一间间店铺，好不容易看见一个马字。
他走过去，拿着那半小袋碎银。
“老板，给我牵一匹千里马！”
老板瞅了一眼，咳嗽两声。
“少侠，这个千里马可是很贵的。”
华彧提了提手中的半小袋碎银，示意老板这个可够不够。
老板立刻露出笑容，打开马厩的门，躬着腰招呼道：
。“少侠，这左边皆是日行千里的好马。”
华彧一眼看见一只红鬃色的马，马傲然的样子，凸显于万马之中。
“老板，这马怎么卖？”
老板看了看华彧手里的半小袋子碎银，眯着眼睛。
“少侠若是喜欢，就这小袋碎银，小店亏点也行。”
华彧心想这个老板还真黑心，可惜不识马……
他将钱袋丢给店老板，牵出红鬃马。
日行千里，非你莫属！
华彧跨上马背，奔东南而去。
“既然梦里去了一次山水阁，那我这次真正的再去一次就是了。”
他想着，脑海里芸儿的一颦一笑，忽然模糊了视线。
他好想听那一声“华彧哥哥”。
芸儿！华彧哥哥不想醒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