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门口。
不少豪车都停在那。
人来人往，门口穿着暴露的女人们却并不以此为耻，甚至非常自豪的勾搭着路过的男人们。
“帅哥来玩呀~”
“哎呀讨厌！你都多久没来看人家啦~”
周围充斥着各种女人的嗲声嗲气，甚至有的直接在大街上搂着男人接起吻来，然后那个男人直接精虫上脑的抱着她往会所里面进。
这种风月的场所，实在是太过糜烂了。
叶子墨将保时捷往停车位上一停，还没等开车门，一个火辣的女人就走了过来，“帅哥~~下车呀~~”
叶子墨脸都黑了。
顾凌烟推开车门。
那女人还以为下来的是个男人，结果看到是个女孩时，脸顿时垮了。
叶子墨随即从车上下来，那女人又堆起了满脸笑：“帅哥，来玩啊~”
叶子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认识华初柔么？”
女人一愣，很快笑了：“这个嘛……”
她没说完，但是却给了一种暗示。
顾凌烟将一百块钱递给她，“告诉我。”
女人收了钱，顿时冲顾凌烟笑开了：“哎哟，没想到两位是来找人的啊！华初柔我当然认识啊！她是新来的！”
顾凌烟问，“她在哪，带我去见她。”
“这个嘛……”女人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显然又要钱。
顾凌烟双指夹着一张纸币，递给她：“说。”
女人的笑容更灿烂了：“她现在正忙着呢！她的客人太多了，所以你要见她的话得等！”
顾凌烟，“等多久？”
女人不回答，又是想要钱。
叶子墨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你他妈一口气说完能死吗？诈骗啊！”
女人被他吼的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帅哥……我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啊，不能随便打听就随便说的！”
叶子墨草了一声：“直接说你想赚钱得了！”
顾凌烟挡住他，直接把一叠扔到她怀里。
“哎呀！”女人看到这么多钱直接吓到了，眼睛都迸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想不到小姑娘你年纪轻轻这么有钱啊！要是等华初柔忙完出来估计要等一个多小时呢！”
“这位美女你还有什么问题！你问！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女人见到钱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兴奋坏了。
叶子墨扭头看顾凌烟，脑海中浮现出财大气粗四个字来。
顾凌烟面无表情的问道：“她在你们会所是什么状态？”
“状态？挺好的啊！每天都脸上带笑的！特别受欢迎呢！我们这的好多常客都喜欢她呢！”
顾凌烟的心凉了半截：“她在这里有受欺负么？”
“受欺负？”女人赶紧摇摇头：“谁敢欺负她啊……她嘴甜着呢，哄的那些男人特高兴，都争着抢着的保护她呢！”
说到这，女人的眼里划过一丝嫉妒。
顾凌烟转身，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淡淡的道：“去帮我跟华初柔说一下让她忙完来见我，就说……她的朋友来看她了。”
“好好好！”
女人说完，赶紧离开了。
叶子墨问：“咱们就在这等她？”
顾凌烟嗯了声。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才几日不见，华初柔居然来这种地方上班。
她真的……想让时间倒流。
如果真的能倒流就好了……
一个小时后。
叶子墨赶紧用胳膊肘撞了撞顾凌烟：“来了！人出来了！”
顾凌烟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有些许茫然。
鬼知道这一个小时里，她竟然站着睡着了……
这就是怀孕了么……
果然，怀孕都爱睡觉啊。
华初柔从会所门口出来，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抹胸长裙，一头黄色的大波浪有些凌乱的披在肩膀上，该露的地方都特别露。
而且她白皙稚嫩的皮肤上，都是痕迹。
然而这样，她居然一点都避讳。
华初柔平时素颜朝天，现在脸上画着非常浓的妆容。
整个人看上去，清纯早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风尘的味道。
顾凌烟看到这样的华初柔，心彻底沉了下来，凉的彻底。
华初柔见到顾凌烟来，也没有任何诧异，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她笑。
华初柔这么一笑，顾凌烟的心都在疼。
叶子墨知道这个时候他是多余的，所以主动说道：“我去附近转转，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就行。”
“嗯。”顾凌烟看他一眼：“去吧。”
叶子墨走之后，两个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就这么彼此看着对方。
时隔多日，却仿佛多年未见一样，竟然有些生疏了。
最终，顾凌烟率先问：“忙么？有空和我聊会么？”
华初柔点点头，“这会不忙了，走吧。”
顾凌烟跟着华初柔去了四下无人的一个角落中。
站定，华初柔冲她勾起红唇：“你要和我聊什么？”
这样的华初柔实在是太过陌生。
顾凌烟叹了口气：“初柔，把这工作辞掉吧。”
“为什么？”华初柔眨了眨浓妆艳抹的大眼睛：“这是我的工作。”
“我知道是你的工作。”
顾凌烟看她：“可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华初柔点点头：“知道啊。”
她云淡风轻的道：“不就是坐台么，这有什么的，我早就习惯了。”
早就……习惯了……
她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绝望，才能如此淡然的说出这些话呢？
顾凌烟攥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听我的，把工作辞掉，好好回来上学……”
“上学？”还不等她说完，华初柔就打断了她，并且一把甩开了她。
顾凌烟怔了一下。
华初柔自嘲一笑：“你还是别碰我了，我怕我给你传染上什么病。”
顾凌烟眼中流转着酸涩。
“凌烟，你能从尹星宇那里逃出来我很替你高兴。我也知道你这次找我是因为什么，但是，我不会离开这里。”
“至于上学，我不会再回去了。我发生了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回去？听那些同学说我不干净，然后嘲笑我贱么？我可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眼神了。那会杀了我。”
“行，你可以不回学校。”
顾凌烟尽量平静的劝道：“可你总该，找个其他工作。我可以帮你介绍。”
华初柔嗤笑出来：“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