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王秋水按下，自己也顺势坐在她身旁，“别急嘛，提前解除变身能省力气，但下次变身得等体力回满。再说，咱们接下来不需要变身了。”
王秋水瞪大眼睛，“啥？不用变身是咋回事？”
他笑眯眯地说：“我刚用超能力扫了下，酒楼内外都没丧尸了，直接走过去就行，不必麻烦变身。”
王秋水又要起身，却被他拉住，“别急，虽然目前没丧尸，但情况随时变。要出去也得体力满满，否则遇到危险，想逃都跑不动。”
王秋水想了想，重新坐下，脸上却洋溢着兴奋，不时咽口水，似乎想到了什么美食。
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时，王秋水耐不住了，“现在行了吧，再等天都黑了。”
他摇头苦笑，“走吧，我看你再等会儿就要憋坏了。”
王秋水笑道：“确实，等待真磨人。”说罢，她开始脱去外衣，既然外面安全，穿着厚重反而碍事。换好装后，她便拽着李文定往外走，临行前还探头确认无丧尸才放心出门。
他点头，见她并未冲动，心中赞许。这段距离不过几十米，跑两分钟即达，且目力所及皆无丧尸，他便没再用探测器，经验宝贵，要用在关键时刻。
二人并肩前行，接近公寓时，他却领着王秋水绕了个大圈，才向酒楼进发。
王秋水不解，“干嘛绕远，直接过去不就行了？”
他摇头，“那边可能会有高空坠物，离远点好。”王秋水半信半疑，“是吗？”但她没再多问。
正走着，四楼那男子的呼救声再次传来，“救命啊！”
王秋水望向他，“楼上好像有人求救。”
他摆手，“别理他。”
王秋水应了声“哦”，两人继续前行。
突然，一只瓷碗落在他们不远处，吓得王秋水一跳。
她拍拍胸口，“幸好，要是在楼下，恐怕就被砸中了。”随即抬头，“你有毛病啊，乱扔东西，砸到人怎么办？”
四楼男子手持另一只瓷碗，正欲投掷，见状忙道：“抱歉，我以为你们是丧尸，能救救我不？”
因王秋水已脱去外衣，不再是之前的臃肿模样，且没了丧尸特有的红眼，男子并未认出她。
王秋水愣了下，看看四周和地上的碎片，又望向李文定，“他刚才砸我是吧？”
他也是一愣，这糊涂虫何时机灵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王秋水随即朝那男子竖了中指，拉着他继续走。
楼上又有人喊：“我没乱扔东西，救救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
王秋水停顿片刻，继续前行。
他笑笑，这人还真有意思。
见二人走远，楼上的人气急败坏，谩骂声四起。
不久，两人来到酒楼门前。
王秋水急不可耐地推开玻璃门，随即干呕起来。
他无奈道：“你太急了，我还没来得及提醒。”
这里近乎密闭，丧尸腐败的恶臭未散，加之王秋水还搬了几具尸体进来，气味刺鼻。王秋水看向他，“我以为控制我战斗就够辛苦了，没想到还要在这种环境下，真是难为你了。”
她变成丧尸时毫无知觉，自然闻不到臭味，而李文定则感同身受。
他笑道：“习惯就好。”
王秋水提议：“要不要找个东西撑住门，透透气，不然太难受了。”
他连忙阻止：“千万别，这里有两具一级丧尸的尸体。你知道它们对普通丧尸的吸引力，万一顺风带走了尸臭，引来更多丧尸就糟了。受不了你就先在楼里等，我慢慢搬。”
王秋水摇头，咬紧银牙，“不用，我能行，不能所有事都让你一人扛。”
他一愣，“我也没全扛啊，战斗时用的是你的身体。虽说都消耗体力，但显然你的身体更危险，还可能受伤。从这个角度看，你付出的比我多。”
王秋水再次摇头，“那不一样的。”说罢，她推门而入。
望着王秋水的背影，他暗自感慨：“运气真好，找到个好搭档。”随后跟进，顺手关门。进了酒楼，王秋水一改门外的不适，直奔厨房而去。
她的长腿步伐飞快，他稍慢一步，只能远远跟随。直至见她停在厨房门口，他忽想起一事，“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