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倒是不给她面子，直接揭穿她：“是么，我看武岳殿的众弟子恐怕并不想见你。”
归壹：“……”讲道理，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哎呀，当初我跟他们是有些误会，现在去不就是想增进下感情嘛？”归壹狡辩，那些告状的小气鬼，等哪天要把他们绑起来，串一串，晒干干！
重华提着她衣领，提回了永生宫。
？
“师父？”这是干啥？不是说的今日就可以出去了吗？
为啥还要阻止她？
重华将她拧到茶具面前。
归壹：“……”懂了，让她沏茶。
哎……
生活不易，归壹经常叹气。
她认命地开始洗茶。
等一套泡茶的程序完成后，瞬间整个房间，茶香四溢。
“不错，你泡茶的技艺又精湛了不少。”重华评价。
归壹自豪道：“那可不，我是真的有跟茶技师好好学呢。”就为了给自己师父泡茶。
哎……感觉有些大材小用了。
干脆去开个茶馆得了，还能挣钱养家糊口。
清挽安安静静地站在角落处，当个隐形人。
就在归壹在忍耐的边缘，想着自家师父到底是来干什么，怎么还不走还不走时，重华终于开口：“本君今日来，给你两个选择。”
选择，什么选择？
“师父请讲。”
“第一个，在冰允岛闭关十年，由本君亲自监督你，修炼法术。”
归壹：“……”十年？
在冰允岛那个鸟不拉屎甚至没有活物的地方？还是跟自己最畏惧的师父朝夕相对？
她根本不考虑：“第二个呢？”
“跟着刚入学的这批弟子，历练十年。”
“第二个！”这还用选吗？想都不用想。
重华喝茶的手一顿，英峻的脸庞微微不悦：“怎么，跟本君在一起，很难受？还是说，本君亲自教你不如毕生？”虽然他也知道归壹肯定会选第二个，但如今真听她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还是会有些不悦。
“当然不是！”归壹赶紧狡辩，“师父您平时那么多事情，若是真陪我在冰允岛待十年，恐怕大家都不愿意，再说了就我们师徒二人大眼瞪小眼肯定无聊呀，我生存技能很好哒，可以和师弟师妹们，打成一片。”
对她来说，这第二个选项，简直就是福利啊！
武岳殿那么热闹，想必十年也是一晃眼就过去了。
十年很长吗？只他们二人待着会很无聊吗？
重华倒是记不起这么千年来，自己一人收集魂魄时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感受。
十年的时间，对他而言，无非弹指一瞬。
他突然就后悔了要给出归壹两个选项。
若是方才直接让她跟着他闭关，想必即便有怨言但也会顺从。
“既然你愿意去武岳殿，那本君也不阻止你，三个月过后便来测试你的法术，若是不让本君满意，便只有一个选择。”
“遵命！师父。”归壹开心急了。
清挽听到两人的对话，默默地为武岳殿的众人哀伤了一把。
这小殿下要是去了武岳殿，跟狐狸进了兔窝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