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不好意思，长公主选择大杀四方！（11）
不过幸好长公主殿下的叛逆期来的快去的也快！
啼彧现在简直是神清气爽，她豪迈的挥挥手，“殿下放心，军心民心俱在您一人身上，只待您一声令下，东营之兵，随时能为您冲锋！”
“本宫自然明白这些。”
啼彧仔细盘算一番，又叹了口气，“只是那新上任的左金吾卫大将军刘曜，怕是个不好对付的。”
“何止。”秦郁舒放下随意拿起的公文，笑的意味不明。
若说林修文是盘踞蛰伏的毒蛇，那刘曜，则是毒蛇口中最尖利的那枚毒牙。
程季珲到底是年轻，那么多忠臣良将不用，偏偏选出个包藏祸心的刘曜。
“哦？殿下是知道了什么吗？”啼彧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刘曜不仅只是不好对付这么简单。
林修文和刘曜的关系藏的隐秘，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是没有证据的。
秦郁舒只能玄之又玄地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属下这就去点兵，殿下慢走。”啼彧撇撇嘴，直接送客。
从东营出来之时，秦郁舒特意招来营地里的牧丞，“给本宫牵两匹普通的马来，踏雪和寻梅暂时养在这里，等本宫的消息。”
牧丞连连应是。
踏雪大而澄澈的目中流露出幽怨，不情不愿地打了个响鼻，垂下马头轻轻蹭秦郁舒的脸颊，试图让主人“回心转意”。
陈永言也很不解她为何要舍近求远，但有他人在场，他只能咽下疑问。
等到出了营地，确认四周再无他人后，陈永言才开口：“殿下为何要刻意拖延时间？”
要知道，踏雪寻梅和一般的战马比起来，同样的路程下，可节省的时间那可不止一星半点。
秦郁舒松松地把着缰绳，优哉游哉地欣赏风景，“本宫想多多和永言独处，不行吗？”
“殿、殿下……”纯情直男一点都不禁逗，他红着脸嗫嚅道：“您分明是怕来刺杀的人追不上踏雪和寻梅……”
“明知故问，本宫要罚你。”秦郁舒偏头看他，浅浅笑着。
陈永言也笑，“属下认罚。”
京畿防卫如今已经在刘曜手中了，守城的监门将军为了讨好新上司，很有可能会刻意把长公主的行踪透露给刘曜。
长公主少有只带一守卫就出门的时刻。
为了试探也好，为了挑拨也好，亦或是给少主林修文报仇，此时派人刺杀长公主，都是个好选择。
毕竟谁人都知道，长公主府守卫森严，密不透风，长公主的行踪又难以捉摸，错过这次，刘曜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以程铮韵的手段，她要劫狱也自然会安排的滴水不漏。
上次柳博耘是如何收到的消息，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又如何敢进宫弹劾深受帝王信任的镇国长公主？
就是秦郁舒当时让汲英把林修文的尸体扔回去，那也是对峙之后的事。
毕竟，柳博耘也不是傻子，进宫时就派人在天牢门口守着，想要抓个正着。
要不是陈永言收到消息，主动和当值的金吾卫换值，哪怕秦郁舒亲自入宫和柳博耘对峙，此事也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可是当时秦郁舒刚穿进来，是谁去通知的陈永言呢？
秦郁舒提前问过陈永言，根据他的话往下顺藤摸瓜，牵出的却是刘曜的表弟。
所以从一开始，留在程铮韵身边，就是林修文一党的计策。
他们知道没人比程铮韵更能护住林修文，所以才会比程铮韵本人更紧张劫狱的事被拆穿。
那林修文登基后是在怨恨什么啊？他不是求仁得仁吗？自己费尽心思留在程铮韵身边，受她保护、供养，最后还敢怨恨她！
贱男人。
当晚秦郁舒就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好几个level，把陈永言按住来回摸了好几把腹肌才好。
马儿又走了好长一段路，陈永言浑身的肌肉绷得很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秦郁舒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在他劲瘦的腰间摸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别这么紧张，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
“嗯。”陈永言低声回应，但还是警惕地留心四周。
为了方便打架，秦郁舒今日什么花哨的首饰都没戴，就连衣裙，都挑了一身窄袖及踝的水色竹纹纱裙，青丝用两支赤金竹节簪高高挽起，整个人利落又清丽。
纱裙薄软，一看就没穿什么护具，陈永言丝毫不敢放松。
“来了。”周围的风声变了，秦郁舒勒住缰绳，顾盼生姿的凤眸微微眯起。
大约百名身着粗布麻衣的壮汉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四周，或躺或坐，似乎等了很久。
见到来人，为首的大汉轻轻打了个手势，方才还姿态各异的百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百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马上二人。
“这么次啊，连刺客都养不起，还要找山匪来伏击本宫。”
秦郁舒慢条斯理地抽出缠在腕上的软剑，双眼冷冷地盯着前方，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陈永言拔出挂在腰间的佩剑，驱马挡在秦郁舒身前，“殿下放心，山匪而已，击杀他们，属下一人就够了。”
两人一唱一和，丝毫没把眼前的百人放在眼里。
为了方便甩锅伪装成山匪的刺客们：……
刺客老大咬牙切齿地说：“素来听闻陈将军乃是长公主座下第一猛将，今日，在下可要好好讨教讨教了。”
“区区山匪，也敢来向我讨教？哼！你们还是一起来吧。”陈永言冷哼，挺直脊背挡在秦郁舒身前，不曾有半分动摇。
“你！”刺客老大也不再废话，做了个进攻的手势，他身后的所有刺客便分成两批，分别向两人攻去。
陈永言担忧地看了秦郁舒一眼，秦郁舒轻轻摇头，用口型说了“安心”二字。
两人齐齐跳下马，用力地一拍，受到惊吓的马儿便扭头朝东营奔去。
秦郁舒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不管是787带她看的剧情中，还是长公主府的寝殿中，程铮韵趁手的武器永远是一柄红缨长枪。
而今日，秦郁舒手中只有一把柔如银蛇的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