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萤你怎么能擦掉绾绾画了这么久的板报！？”
“这可是她两天的心血啊！你能不能别总这么犯贱啊？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吗？”
开屏就是暴击，铺天盖地的谩骂，大家也从中得知了大概的前因后果。
再看看这场景，孤身只影的姜流萤被六七人堵在了教室后面的角落，而一旁像朵娇花般的姜绾绾则是在别人的搀扶下啜泣着。
“姐姐……你为什么要擦掉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板报？”
姜流萤目光淡淡的扫过眼前的这些人，最后停留在姜绾绾身上，不带任何感情的对她说：
“我可以帮你再画一幅。”
听了她说的话，周围人更生气了，
“道歉啊姜流萤，在这里吹什么牛逼装什么装？就算你再装你画的也跟鬼一样。”
“我看她本来就是想画，结果老师没选她选了绾绾，这才嫉妒心作祟，想着把绾绾的擦了她就能来画了，”
甚至有一人直接上手推着她的肩膀往墙上一按，另一人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果然私生女就是爱耍小手段，跟她的小三妈妈一样。”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姜流萤就如火山爆发一般突然挣脱他们压着她的手，
情绪失控地大喊道：
“我不是私生女！我妈妈不是小三！”
这突如其来的挣扎，和她双眼的红光瞬间把那两个女生吓到了，
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怪物……”
其中一个女生是大家都见过的，姜绾绾的跟班小琪，但还有一个大家也格外眼熟。
【小琪旁边那女的，长得好像我idol珍妮啊！不过我的珍妮可比她善良漂亮多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追星，姜流萤记忆里的人有哪个能不塌房？】
【谁知道呢？说不好这次真的是她把姜绾绾辛辛苦苦画出来的板报擦了，总不能告诉我板报其实是她画的结果被姜绾绾擦了吧？】
【你们看屏幕边上，黑板上面是只被擦掉了一半的凤凰诶！真的好漂亮！】
【唉，刚刚我还在想说不定真是阿萤画的，但是看到这半幅画后，我彻底对姜流萤失望了，她在乡下连书都没读过，怎么可能会画画啊？果然是人都会变的。】
短短的时间内弹幕瞬间空了许多，似乎是都默认了这句弹幕，
姜流萤，变坏了。
姜成渝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了一些，从昨天开始到今天，他的情绪渐渐从厌烦恶心、波澜不惊、紧张至极……到现在，
他终于等来姜流萤干坏事的时候。
既然姜流萤并不是一直都那么善良，那他也可以不用继续为他做过的错事愧疚下去了！
但也有人忍不住站出来为她说话。
【我看黑板上写着八年级二班，阿萤都被欺负了一年，不报复你们说她窝囊，报复了吧你们又一副失望的嘴脸，所以到底是想怎样？别逼我顺着网线爬过来扇你们奥。】
就在这时画面陡然一转，原本大家以为会是又要换场景了结果却发现还是同样的教室。
只是这时的黑板居然是干干净净的，
是已经被擦干净了？
这是所有人脑子里升起的第一个想法。
“喂，赶紧帮我把作业写了。”
姜绾绾突然拽着姜流萤进入这个无人的教室，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我要打游戏，你顺便也帮我把黑板报也画了，听见没？我的好姐！姐！”
【我天！刚刚说那些话的人给我出来道歉，板报不仅是我们阿萤画的，就连作业都是我们阿萤帮她写的。】
【真服了，节目组非要每次打脸都这么快吗？这次甚至故意先放后面的，现在才倒回来放，也是醉了。】
【不然呢？玩的就是刺激，打的就是你们这些断章取义的傻逼的脸。】
白漓看着这一切，疑惑的敛眉，
但转瞬之间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转头说道：
“联系那边的摄制组，这次欲扬先抑的播放方式很不错，可以多加一些。”
旁边的助理应声就打了电话去实验室，可得出来的回答却是：
“博士，实验室并没有人员操纵，都是AI根据编码自行选取调节片段。”
这个回答瞬间惊住了白漓，
他当初担心机器没有人类的感情，无法像人工那样精准操控视角，所以根本没有设置自动运行程序，
如果从头到尾都是AI在操控的话，简直……
太完美了。
同样处于震惊之中的还有姜成渝，
看着屏幕中姜流萤垂着头熟练的接过书包，他刚刚的想法在这一刻变得如同笑话一般。
不过也有些网友坚持他们的想法。
【代写作业这个应该是真的，但是黑板报我觉得不一定，才脱离乡下一年，刚开始系统学习，能跟上学业都不错了哪有时间练画画啊？】
【我觉得也是，应该是姜绾绾长期压迫姜流萤帮她写作业，导致她这才实行报复。】
【啊你们看姜流萤算在草稿纸上的过程，我靠这是初中就学到的？】
【不可能，这个我没看错的话她用的是微分学中的柯西中值定理。】
【等等，她算出来的答案不是b选项吗？怎么她往自己的练习册上填正确的，绾绾的练习册上她就填的A？】
“这肯定也是姜流萤对绾绾实行报复手段的其中一种！”姜成渝斩钉截铁的说道。
“啪——”
谁知他的话音才刚落姜斯年就一巴掌往他脸上扇去，
姜成渝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满目通红的看着他的亲大哥。
长这么大……
他还是第一次打自己……
姜成渝本以为姜斯年对他会多少有点愧疚，怎料非但没有，还愤怒的朝他喊道：
“难道姜绾绾她让萤萤帮她写作业就对了吗？！”
下一秒，屏幕里的进度已经调到了姜流萤合上练习册的那一刻。
【妈呀右手边的才是姜绾绾的练习册！你们看封面上还印着她的大名呢！】
【我#%#^*凎，刚刚到底又是谁说的姜流萤故意往姜绾绾练习册上写错误答案！】
“太凑巧了……”
白漓再一次喃喃自语，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言而喻。
一个结论也缓缓在他脑中浮现：记忆提取器在监视着整个直播。
不，对机器不应该用“监视”来形容这，应该说是它有这个功能，一个未经授权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