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很难理解。”布鲁斯·韦恩双目之中的震惊，并不比周围其他人的少，“什么叫我正在成为跟李成风同源的六维生物？什么叫我正在成为你的另一个儿子？”
“这也许有点匪夷所思……但确实是事实。”帕佩图阿的神情如常，轻声说道，“你当初为了击败黄衣弄臣，贡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你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作为一种力量，融入了约翰当时所掌握的‘真实’当中。当真实同时穿透了黄衣弄臣、路西法还有我的小鸢尾花之后，黄衣弄臣彻底消失，路西法失去了几乎所有力量，而我的小鸢尾花体内的一切全部消亡……”
“但你说这么多，似乎还有后话。”
“后话就是，他的六维生物本质并没有消失，也不会消失……”帕佩图阿指了指布鲁斯·韦恩的脸，“当我看到你的那个瞬间，我就知道，六维生物本质已经开始跟你相融合了……你现在恢复了记忆，应该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跟原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
怪不得恢复记忆之后，他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
怪异。
拥有更强的力量，脑海之中也似乎在回荡着某种低语。
现在看来……
那是来自当前整个维度的低语声。
但让他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六维生物什么的……
跨度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他是蝙蝠，顿时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良久，他才抬起头，脸色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该怎么才能把六维生物的力量还给李成风？”
“还给李成风？你以为我是来做这件事的？”帕佩图阿一愣，随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你本来就是我的孩子，现在只不过是关系更加亲近了而已……六维生物是一种本质，是属于整个大全能宇宙的一种认证，绝对不是你想给就能给出去的东西……更何况，我的小鸢尾花有更好的办法。”
帕佩图阿说完，伸出手，覆在了布鲁斯·韦恩的手上。
布鲁斯·韦恩浑身上下微微一颤，像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将手抽回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行动。
在这个瞬间，他感受到了……母爱。
没有任何杂质，单纯的母爱。
他必须承认，在这个瞬间，他是幸福的。
不过蝙蝠之所以是蝙蝠，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也就是说……李成风打算借着这次大事件，再一次成为六维生物？”
“没错……只不过这一切，只有他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帕佩图阿摇了摇头，“因为现在的他，无法击败dc宇宙的帕佩图阿，甚至无法击败帕佩图阿座下的狂笑之蝠。”
“所以，你们来了？”
“好了，新儿子跟母亲的闲话就说到这里吧。”哈莉·奎茵拍了拍手，打断了这一连串的对话，“不管怎么说，布鲁斯，真的跟李成风成为兄弟是什么感受？顺便说一句，赛琳娜对于这件事也许会意外的高兴呢……毕竟最大的情敌从今往后就彻底失去威胁了。”
“……我觉得你们对情敌这个词理解有些偏差。”
“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去跟自己老婆解释吧。”哈莉·奎茵伸手指了指他身后，“对了，你还是想办法解决一下背后的难题吧。”
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随后转过身。
塔利亚、达米安、阿尔弗雷德乃至托马斯·韦恩都在身后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了他。
“长话短说，我是布鲁斯·韦恩，不过不是你们的布鲁斯·韦恩……这一点塔利亚应该早就有所觉悟了。”布鲁斯·韦恩平铺直叙的说道，“总而言之，我们并非有意入侵dc宇宙，更不是想要在这里搞出些什么大事件来……我们仅仅只是流落在此，当实际来到时，我们将会离开。”
“爸爸！所以你不是我爸爸？”
“达米安……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真正的爸爸。”布鲁斯·韦恩的眼神在看向达米安的瞬间柔和了下来，“孩子，他也许会在一开始对你有些冷漠……但相信我，他从始至终，都爱着你。”
“寒暄完了吗？咱们还要赶场呢。”艾达王用手敲着自己手中的个人终端，“根据能量检测报告……大都会方向爆发出了未知的高维能量，我们应该加快步伐了。”
海拉没有犹豫，在艾达王话音刚落的瞬间，橙光再次具象化。
只不过这一次的乘客，多了个布鲁斯·韦恩。
随后化作橙色的闪光，消失在天际。
托马斯·韦恩站在原地，神情复杂的看着布鲁斯·韦恩远去的方向。
“阿尔弗雷德。”
“托马斯老爷。”
“布鲁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吗？”
“确实有过几次，只不过这次是最离谱、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
“原来如此。”托马斯·韦恩点了点头，“看来……他的蝙蝠生涯，也充满了坎坷啊。”
“……托马斯老爷，我知道您在想些什么。”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少爷是不会停止脚步的。”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蝙蝠。”托马斯·韦恩淡然的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带我去看看玛莎吧……我已经不知道，主宇宙和闪点宇宙的玛莎，谁的命运更加悲惨一些了。”
托马斯·韦恩说完，阿尔弗雷德就立刻打开门，带着托马斯·韦恩离开了客厅。
而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夜翼和两个罗宾，此时正在窃窃私语。
“所以咱们凭空多了个爷爷？”杰森吧唧了两下嘴，吊儿郎当的说道，“不过看上去，他有点吓人……像是更加极端的布鲁斯。”
“再怎么极端，他也是布鲁斯的父亲，不会伤害我们的……我更感兴趣的反而是关于闪点宇宙。”提姆把目光移向了一旁的迪克，“迪克，你应该知道闪点宇宙的事情吧？为什么爷爷会提到玛莎？”
“额，一言难尽。”迪克·格雷森摇了摇头，“在闪点宇宙当中……死在犯罪巷的是布鲁斯·韦恩，而托马斯·韦恩成为了更加极端的蝙蝠，而玛莎·韦恩则是经受不住打击，成为了小丑……最后死在了一处陷阱之中。”
“……这应该是本年度最恐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