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邻的仙逸园,则是另一番景致。一百亩的江南园林,亭台楼阁依山而建,湖泊水榭曲折环绕,雕梁画栋间爬满了藤蔓,四季花开不断。
这里是刘裕与曾丽等人的居所,为了隔绝外界窥探,四周布下了最先进的屏蔽系统,任何探测信号都无法穿透,将隐私守护得密不透风。
再看支撑这一切的汉唐集团,经过二十年的发展,早已成为全球商业版图上的巨无霸。
年利润稳定在一百二十万亿,产品渗透到衣食住行、科技军事的每一个领域;每年上缴的六十万亿税收,占了国家财政收入的四成,成了名副其实的“经济支柱”。
全自动设备与AI智能的普及,让百姓从繁琐的劳作中解放出来,生活质量节节攀升;医学科技的突破大幅降低了死亡率,连生育率也跟着水涨船高——如今的华夏,人口已突破二十亿,个个脸上都带着安居乐业的从容。
经济、军事、科技……华夏早已是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那份底气,藏在每一个挺直的腰杆里,藏在未来城的钢铁骨架里,也藏在仙逸园的鸟语花香里。
私生活也如细水长流般温馨热闹。
二十年前,常娥率先为刘裕添了对龙凤胎,姐姐眉眼像极了常娥,取名小云,弟弟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唤作小福,寓意着“云开见福”。
同年曾丽也诞下一个女儿,粉雕玉琢的,刘裕给她取名小佳,盼着她一生顺遂安康。
曾丽性子好强,总觉得两个都是女儿,吵着还要再生,被刘裕笑着按住了:“够了够了,再多几个,家里就成幼儿园了。”
第二年,柳涛的儿子降生,哭声洪亮得像小老虎,刘裕想起“君子以自强不息”,便取名小良,盼他品行端正,前程光明。
第三年,关小童也生了个儿子,出生那天恰逢盛夏,蝉鸣聒噪,阳光炽烈,便取名小夏,透着股清爽利落。
之后,赵小颖、杨蜜她们也动了再生的心思,被刘裕一一拦下。
为此,她们还联合起来“抵制”了他几天——吃饭不给他夹菜,看电视故意挤走他的位置,睡觉时也背对着他。
可刘裕铁了心不松口,玩笑道:“再生下去,光是给孩子们起名字,我就得熬秃了头。”
她们拗不过他,闹了阵子也就作罢,转头把精力都放在了照顾孩子和自己的事业上。
如今刘裕已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可瞧着依旧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却不见半分老态。
刘依霏、热芭她们也是如此,岁月仿佛格外优待,只在她们身上沉淀出更迷人的韵味,不见风霜痕迹。
刘妈妈今年七十多了,身子骨依旧硬朗,每天清晨还能去院子里打套太极。
老人家念旧,起初总说老家住着舒坦,不愿跟刘裕去仙逸园,后来小宇自告奋勇,搬去老家陪着她,顺便打理双麓山庄。
祖孙俩在老家种种菜、养养花,倒也乐得清闲,刘裕时常带着孩子们回去探望,一大家子聚在老屋的院子里,说说笑笑,满是烟火气。
自打融合了系统,刘裕的“属性面板”也变得极简——
姓名:刘裕;
境界:真仙境。
再无其他繁杂数据,却透着一种返璞归真的通透。仿佛世间万物的规律、力量的奥秘,都已融在他的骨血里,无需再用数字衡量。
回到仙逸园,时光仿佛在这里放慢了脚步。如今最小的小夏都已十七岁,个头蹿得比刘裕还高半头;妮妮更是二十八岁的姑娘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了汉唐集团市场部的得力干将。
二十岁以上的孩子们大多搬了出去,或住校,或自立门户,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闯荡——刘裕从没想过要孩子们继承家业,只盼着他们能活得自在开心。
而这群孩子也着实争气:妮妮、乐乐、想想毕业后都进了公司,从基层做起,半点不仗着父辈的名头;其余几个或醉心学术,或周游世界,个个活得有声有色,从不让长辈多操心。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刘裕坐在湖心亭里钓鱼,鱼竿静静垂在水面,钓线划出一道浅浅的弧线。
热芭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坐在身边,手里捧着个果盘,时不时挑块切好的芒果塞进他嘴里,指尖偶尔蹭过他的唇角,带着点不经意的亲昵。
刘裕专注地盯着浮漂,热芭却没什么事做,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看他微蹙的眉峰,看他下颌线利落的弧度,看阳光在他发梢镀上的金边,看着看着,忽然轻声开口:“师兄,我总觉得你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些。”
“哦?”刘裕侧过头,眼底带着笑意,“哪里变了?”
“变得……更沉了。”热芭斟酌着词语,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就像深潭里的水,看不透底,还有点……陌生。”
“有这么玄乎?”刘裕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还是我啊。”
“就是不一样了嘛。”热芭仰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探究,“到底怎么了?”
刘裕钓起一条巴掌大的鲫鱼,摘钩扔进鱼桶,哈哈一笑:“佛曰,不可说。”
“哼,讨厌!”热芭轻捶了他一下,脸颊泛起红晕,转而说起别的。
刘裕:“对了,小澜和小瑶都二十一了,去住校不是挺好的?你总说雏鹰要翱翔,怎么到了我这儿就成了念叨?”
“小澜是男孩子,皮实,我不担心。”热芭撇撇嘴,语气里带着母亲的担忧,“可小瑶是姑娘家,在外头总让人放不下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刘裕重新上好鱼饵,将鱼钩抛入水中,“他们俩在一个学校,能互相照应。再说了,我从小教他们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寻常十几个人近不了身,真遇着事,不定谁欺负谁呢。”
正说着,远处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曾丽穿着一身豆绿色纱裙,裙摆随着步伐拂过青石板路,像一片流动的绿叶。
她走到亭子里坐下,看了眼满满的鱼桶,无奈道:“这湖里的鱼,早晚得让你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