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当然也不想儿子加入雷暴狮鹫团,但是去找慕连云求情是不可能的,去找慕连云,他们家只能“死”的更快。
秦逸道:“你疯了,敢去找慕……城主大人。”
之前不是没有人去找到慕连云,想靠关系让慕连云通融一下,但一家人直接被灭门了。
慕连云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他,这个口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开的,今天放过这个,那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来找他通融。
他需要的不是这些人上供的那点灵物,而是魔灵谷的“养分”。
秦夫人道:“我不管,反正征儿绝对不能进魔灵谷,也不能进雷暴狮鹫团,我就征儿这么一个孩子,他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秦逸:……他不是也就秦征这么一个孩子吗?
“那你说怎么办,带着征儿逃吗?”
就算他是七阶灵主,想带着一家人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事,怕是不等逃出天垂城就会被慕连云发现,到时候不止秦征,他们整个秦家都会遭殃。
秦夫人也知道逃跑是不可能的事,但她一个当娘的,怎么舍得让孩子去跳火坑。
“征儿才十二岁,你让我怎么舍得。”
如果可以的话,她都想代替秦征去魔灵谷或者雷暴狮鹫团,但这也是不可能的。
慕连云只要刚检测出灵主资质的孩子,像秦夫人虽然是六阶灵主,但她的灵主之路已经到头了,潜力不好开发,刚检测出灵主资质的孩子就不一样了,从成为灵主开始就通过毒素和魔灵气激发潜力,即便本命灵宠只是低阶灵兽,也有成为高阶灵主的可能,就跟慕羽澜一样。
看她哭的厉害,秦逸搂住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事已至此,你我也没什么办法,或许征儿能有他的造化。”
秦夫人呜呜哭泣,她现在真的怀疑,生下秦征到底是对是错。
楚少野坐在屋顶上,听着房内夫妻两人的对话,在如今的雷域中,即便是跟秦逸一样的高阶灵主,活的也很是艰难。
他想到个主意,不过没有这就下去找秦逸夫妇,这家人他还要观察两天。
回到那间空房中休息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隐息黑袍已经修复完全。
楚少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秦家,在天垂城中又逛了一圈。
这几天城中在准备灵主检测仪式,天垂城是一级城,面积很大,检测点当然不止设计一个,而是一共设置了八个,位于天垂城中的各个区域。
他听路人说,明天灵主检测仪式就要开始,检测出灵主资质的孩子暂时不会被送进魔灵谷,等到其他几座城的孩子到了后才会一起送进去。
虽然大部分人家里都没有今年检测灵主资质的孩子,但每个人在看到检测点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长此以往,他们天垂城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即便是天垂城中的人,也不明白慕连云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谁家城主不希望城中稳定,好坐稳城主之位,就只有慕连云,丝毫不顾及城民的死活。
如果雷域中的人都死了,他还算什么城主?
但楚少野已经知道了,慕连云看中的并不是只是一个城主之位,也不是九阶灵主,他想进天外星域,寻找成神的契机。
所以雷域中怎么样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从他成为天垂城主,他就一直在用雷域中的所有资源供养自己。
在天垂城中逛了一圈,楚少野最后看了一眼城主府后回了秦家。
秦家依旧没人发现家里来了个“客人”,今天秦夫人更着急,因为明天就是灵主资质检测的日子了。
一个小少年站在她身边安慰她,“娘,你放心,我的灵主资质绝对不会低的,肯定和爹的一样,说不定还会更高呢。”
他爹的本命灵宠是七阶灵兽,比他爹还厉害的话,就是八阶或九阶灵兽了。
如果他的本命灵宠真能是八阶或九阶灵兽,待遇肯定和其他人不同。
听他这么说,秦夫人惊了一下,抱着他的脑袋道:“傻孩子。”
要是他真有这么高的天赋,那下场只会更惨,只看城主的义女就知道。
八阶灵主又如何,还不是只能被城主操控。
这次慕羽澜不仅离开了天垂城,还离开了雷域,一去就是数年,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简单的事,也不是什么好活儿,当初跟她一起离开的两位七阶灵主都没有回来。
如今这个情形,秦夫人既不希望他的资质太低,也不希望他的资质太高,只要跟她或者他父亲一样,只有六阶或者七阶的灵主天赋就好。
秦征看着母亲脸上悲伤和担忧的表情,其实他也知道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有灵主资质,就只能被城主操控,这么说只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但事实摆在面前,实在轻松不起来。
他回抱了一下秦夫人,“母亲,我不会有事的。”
就算是要进魔灵谷,他也会努力爬出来。
秦夫人抱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她的征儿本来应该有大好前途……
此刻她心中满是恨意,都是对慕连云的恨,如果不是慕连云,他们一家何至于此,整个雷域也不用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楚少野在暗处看着这母子情深的一幕,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主府,不知道他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城主府中,慕羽澜走到了关押简薇柔的那座小院前。
曾经她也是被送进魔灵谷中的孩子,本命灵宠只是低阶噬灵蚊的她在魔灵谷中本来不应该活过一年。
可她却在一年间就突破成为了五阶灵主,本命灵宠还进化成为了噬灵蚊后。
发觉她的潜力后,慕连云收她做了义女,把她从魔灵谷中接了出来,慕羽澜刚到城主府中的时候还不熟悉,因此才误入了这座小院。
看到了封在寒冰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
慕羽澜从未想到,她竟然能见到这个女人的儿子。
一个跟她一样,本来应该早就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