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这天，程繁繁跟霍璟铭留宿老宅。
霍老爷子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得出十分高兴。
就连雷打不动的睡觉时间都往后挪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还是程繁繁提醒，老爷子才不情不愿回房间睡觉。
程繁繁洗完澡，唇瓣微微咬着，拿着江如茜的那两件衣物在浴室镜子前比划。
这衣物她本没打算在这里穿，因为这里不只住了他们，感觉怪怪的。
没想到霍璟铭手脚那么快。
中午趁她午睡的时候，拿到浴室用手洗了，然后晾在了阳台。
北方的冬天本来就干燥，开着暖气的屋子更加干。
通常，衣服洗了一晚上就干了，这也是程繁繁来北方才发现的。
沪城是沿海城市，气候湿润。
若是没有洗衣机甩干，冬天的衣服要干透至少要两天。
遇上梅雨天气，三四天干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这就是南北的差异。
暖气刚开的那些天，程繁繁还有些不适应，醒来就喉咙发疼。
后来霍璟铭将家里里里外外都加了加湿器，每天有人定时定点开几个时辰，程繁繁才觉得好些。
现在已经慢慢适应了。
这么两件小小的衣物，在阳台外头晾几个小时早就干了。
程繁繁还在思考要穿哪一件，浴室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她不想做选择，索性去将门打开，将选择权交给他。
“哪一件？”
男人看出她的故作镇定，无声扯了下唇，视线从她两只手上飘过，声音就变了。
“都可以，一件件穿。”
程繁繁瞬间炸毛，脚从棉拖上抽出来，往他脚背上踩，“不可以！今晚只能选一件！”
霍璟铭将她揽到怀里，笑着抱了人轻轻摇了摇，“那左边？”
程繁繁高贵冷艳地嗯了声：“你先出去。”
“我帮你换？”
程繁繁双手挡在身前，隔绝他试图解她浴袍带子的手，皮笑肉不笑：“不用你帮忙。”
开玩笑，让他帮忙，等她睡着这衣服能不能穿上身还要另说。
霍璟铭遗憾地摊了摊手，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好，我先出去。”
浴室门重新关上，程繁繁脱下浴袍，摆弄了两下将左手上那套轻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衣物往身上套。
由于没有经验，穿的过程中还费了不少功夫。
也是在此时，程繁繁才知道，原来设计这样式衣物还能这样儿设计。
上身后谈不上舒服，但也不算难受。
程繁繁早就能想到这种衣服穿到身上大概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穿的过程中，她没去看镜子，都穿好了，眼睛才落在浴室镜子上。
只一眼，她就不敢再看。
这跟没穿有什么两样。
重新将浴袍往身上一套，程繁繁深吸一口气，打开浴室的门出去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声响看过来，程繁繁被他看得心怦怦跳了好几下。
她边朝他走边故作镇定摸了摸自己散落的长发。
男人笑了笑，在她离他还有几步距离时，长臂一伸就将人拉到腿上。
程繁繁面对面往他身上扑过去，手下意识找支撑点，然后好巧不巧按在了……
耳旁传来他的轻嘶，程繁繁立刻将手撤开，担忧地问：“没事吧？”
等不及他回答，她从他腿上下来，半蹲着身体，将他的浴袍带子解开，自己看。
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她伸手……
男人眼神都变了。
程繁繁太过担心没有发现。
“疼。”
程繁繁更担心了：“还是叫吴医生来看看吧，别出什么毛病了。”
这地方脆弱，马虎不得。
最该着急的人没有什么动作，程繁繁催促。
“霍璟铭，你愣着干什么，快给吴医生打电话。”
“叫他没用。”
程繁繁自动理解为吴申不是这方面的专家，“那我们去……”
话没说完，手上有点不对劲……
程繁繁怔怔地看着，这还有事就有鬼了。
她气得伸手拍了一下，又拍一下，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确实，都这样儿了，这么疼，一定不行了，歇一晚上，明天还疼咱们再去医院。”
“现在就疼怎么办？”
还装。
“疼就忍着。”
话音未落就被他重新拉到腿上，男人的吻陆续落在她脸上。
“生气了？”
“你骗我我不该生气？”亏她这么担心他。
男人接下去的话更加欠：“放心，这是你的东西，我伤哪儿都不能伤了它。”
程繁繁臊得双手往他胸膛上垂，“霍璟铭，你要不要脸？”
“在老婆面前，可以不要。”他接着哄：“没骗你，真的疼，你知道什么意思。”
“好了，你可以不要说话了。”程繁繁耳朵都快着火了，他是怎么做到每次说这种话都面不改色？
有没有这么夸张。
好像昨晚缠了她一晚上的不是他一样。
霍璟铭确实听话。
她不让说话，他就不说。
接下去就是实际行动了。
无论是哪个环节，程繁繁都招架不住。
最后，两套衣物都经她的身，毁于他的手。
“霍璟铭你这个骗子，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大年三十这天，程繁繁睡到了中午一点。
她下楼的时候老爷子跟霍璟铭都不在，刘伯说早上有很多人上门来拜年，老爷子累了，吃过午饭就回了房间里休息。
程繁繁点点头：“霍璟铭呢？”
刚问人就从外边进来了。
“醒了？”
碍于刘伯还在这里，程繁繁神色如常地点头。
只是在刘伯没发现的时候，不着痕迹瞪了他好几眼。
霍璟铭笑着过去牵她的手来到餐桌上坐下，又让人备午饭。
“你没陪爷爷一起吃？”
“嗯，老爷子让我去送礼，跑了好几个地方，早饭都没吃。”
这话很有卖惨的嫌疑，但是程繁繁还是心疼了。
“你那么早就起了，抽空也应该吃两口，说了让你按时吃饭，你都不听。”
刘伯在一旁接腔：“是啊少夫人，您可得好好管管少爷，首长也叫他先吃饭再去送礼，大少爷非说先送完礼再吃。”
“刘伯，你该回家吃团圆饭了。”
“谢大少爷关心，不过我还是等首长醒来，正式给首长拜个年再回家。”
“你完全可以吃过团圆饭再过来给老爷子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