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芊芊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答道：“现在锁定了那个俄国人的行踪。并且也发现他一直在寻找的目标另一名叛逃的俄特工瓦西里。”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而，此人目前正受到相田弥生的严密保护，这使得我们难以进行细致的调查。”
看到李肆挑了挑眉毛，显然是不太满意。
萧芊芊解释道：“相田弥生此人，行事极为谨慎，几乎不留任何痕迹。我们的线人虽已尽力，但要想接近那名俄国特工，实非易事。”
李肆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
他摇了摇头，说道：“芊芊啊，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笨呢？”
萧芊芊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头雾水，她愣了愣，但依然恭敬地回答：“是……但是……我确实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李肆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转头看向身边的苟富贵，问道：“你呢，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苟富贵一脸茫然，他瞥见李肆和萧芊芊投来的目光，内心不由得一阵慌乱。
他苦笑一声，摊了摊手：“我若有什么好办法，早就迫不及待地实施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但李肆似乎并不在意。
李肆见苟富贵也是无言以对，忽然问道：“你们布控她了么？”
苟富贵回过神来，连忙回答：“布控了。”
李肆接着问：“她昨天回家了么？”
苟富贵回答：“回了。”
李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忽然起身，对两人说道：“你们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转身出门了，留下萧芊芊和苟富贵面面相觑。
……
冰城，相田弥生的家。
她身着一袭轻盈的睡袍，慵懒地倚在门框边，目光望向屋内。
那里，一名俄国人，正焦躁不安地踱步。
他激动的抱怨道：“向田小姐，请您告诉我，我所提出的要求，真的那么过分吗？在莫斯科，这不过是理所当然之事！为何在这里，却成了奢望？”
相田弥生以一种超乎寻常的平静回应，：“瓦西里，你需明白，这里是满洲国，一个与莫斯科截然不同的世界。在这里，规则与逻辑往往更加复杂多变。”
然而，瓦西里的情绪并未因此平息，反而如同被点燃的干柴，愈发猛烈。
他大声咆哮：“我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中藏匿多久？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相田弥生轻轻摇了摇头，语却很气温：“瓦西里，你需要的是冷静，而非冲动。这样的咆哮，对于我们的‘斩首行动’毫无裨益，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瓦西里低着头，嘴角却弯了弯，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然后他抱着头，深呼吸了几次，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急躁了。”
他走向床边的酒柜，取出一瓶伏特加，为自己和相田弥生各倒了一杯。
递酒之时，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失去了理智。请接受我的歉意。”
相田弥生接过酒杯，轻轻一笑，：“如果你能早些学会这份沉静，或许伊万诺维奇早已落入我们的掌心。”
两人轻轻碰杯。
然而，几分钟后，情况急转直下。
相田弥生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警觉地看向瓦西里，他眼神中的异样让她心生寒意。
当她试图做出反应时，却发现身体竟不听使唤，浑身绵软无力。
瓦西里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他猛地将相田弥生推向床铺，粗暴地撕扯着她的睡衣。
“告诉你，满洲国、伊万诺维奇，我统统不在乎！我现在想要的，只有你！”
就在这时。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如同幽灵般靠近。
当那人影站定在瓦西里背后时，一个冷静而充满嘲讽的声音响起：“真是意外之喜，竟然可以一举两得。”
瓦西里闻声猛然回头，却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一记重拳击中，瞬间失去了意识，轰然倒地。
他正是李肆。
看着床上的相田弥生，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肆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轻声说道：“相田弥生，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现在都结束了。”
……
一个小时后，萧芊芊家中的地下室。
萧芊芊站在昏黄的灯光下，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身穿睡衣、被捆绑成了大字型，无法动弹的一男一女。
那位她耗费半年时间，几乎踏遍每一个角落都未能找到的俄国叛逃特工瓦西里，此刻竟如此狼狈地在她家的地下室里。
而另一边，关东军特务机关的代理机关长相田弥生，这位曾在她情报网中神秘莫测的人物，此刻同样失去了往日的威严，眼中满是惊恐。
老大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就出去这么一会就……
相田弥生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喊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快放了我，我是关东军特务机关的机关长相田弥生！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她的声音虽强，却难掩内心的恐惧。
瓦西里则沉默不语，他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李肆，心中满是忌惮。
他深知，正是面前这个男人，仅凭一己之力就轻易将自己制服，让他毫无还手之力，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李肆缓缓起身，对着萧芊芊吩咐道：“芊芊，拿两把炉钩子过来。”
萧芊芊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转身离开地下室。
她知道，李肆的命令意味着什么，她以前只是听说，还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她脑补了一下可能出现的画面，身体直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想想都会腿软……
这两个人……
哎，好惨……
待萧芊芊离开后，李肆缓步走向相田弥生和瓦西里，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他们的心弦之上。
他冷冷地开口：“我知道你们都是老特工，经验丰富，但此刻，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说出你们所知道的最机密的事情，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免受不必要的折磨；要么，就好好的让我享受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