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净墨再怎么出圈，无论是流量还是咖位跟萧驰都不可能同日而语。
但是偏偏因为两人被频频一起提起来比较，还真有节目联系了萧驰这边想要一起合作。
类似于新老歌手合作对抗的节目，“我们觉得萧老师很能代表国内的摇滚乐，同时许净墨，也是流行乐和摇滚乐结合的比较好的一个新生代表，也是一个宣传嘛。”
大电视台的负责人说话柔中带刚，不管怎么样，高帽子先给人戴上了，许净墨那边当然是不可能有问题，只是萧驰这边就不好说了，作为前辈，他赢了是正常的，输了就颜面扫地。
萧驰如今脾气已经好多了，嘲讽不耐都快写在脸上了，还能强忍着坐在旁边听着，一直等人走了才发作出来。
“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比。”
严曦看着他发作完，适时拱了一把火。
“这种打着合作共赢旗号给自己拉助力的事倒是亓照云一直以来的作风，你生气有什么用，不还是要去。”
萧驰没有说话。
严曦嗤笑出声，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她拎起手机，将来电显示给萧驰看了一眼，而后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
“亓老板大忙人，总算有空搭理我了。”
萧驰安静下来，坐在一边，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曦挂了电话，“听见了？”
萧驰啧了一声，满不在乎的笑起来，“听见了。”
严曦深深看了他一眼，要说操纵人心，她还真不能不佩服亓照云。
所有人都觉得她吃了亏，萧驰辜负了她，连萧驰自己都这么觉得，不然以萧驰狂妄到放肆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任由许净墨这边趴在颈边吸血，但凡他出来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把戏都玩不转。
不过严曦也无所谓，亓照云要用萧驰，自然会用其他东西来跟她交换，她何必非要上前做个坏人。
另一边，许净墨这边也收到了消息。
亓照云亲自打的电话，跟丛霏简单说了几句之后，电话就被许净墨接过来了。
“姐姐？”
许净墨这会儿正在拍一个商务广告，脸上还带着妆，一身运动装笑起来格外开朗。
丛霏心里怪怪的，来不及多想，许净墨已经走到了一边。
“小墨？拍摄结束了吗？”
“没有，中场休息。”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声音，许净墨愣是听出了些甜意，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亓照云又不厌其烦的节目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你觉得怎么样？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推了也不是不行。”
这话其实经不起深思，真的准备让许净墨拿主意的话，就不会等到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再说推掉。
许净墨却只是笑。
“好的，我都可以的。”
他的态度显然很好的取悦了亓照云，语气柔和了下来。
“辛苦了，累不累？”
累肯定是累的，他到底只是刚进入圈子，镜头感和表现力都远没有到达驾轻就熟的地步，但是这会儿也是真高兴，眉梢眼角都是真切的笑意。
“累，”他压低声音，“会有奖励吗？”
又来了。
亓照云无语，声音却不自觉带笑，“想要什么？”
似乎是明知故问，“之前你喜欢的那套音响设备？”
许净墨急了，“不要，你知道的。”
亓照云：“我不知道，你说说。”
那边的声音低了下来，试探性的，“回去的时候，你能来接我吗？”
亓照云几乎是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这个不行，换一个。”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的身份，去接许净墨算怎么个事，事业上被挂上小萧驰顶多有利有弊，甚至利大于弊，亓照云有信心他以后会比萧驰站得更高，到时候这个名号也只会成为他成名路上的一段小传奇，人们只会觉得他更加难得。
但是私人感情上，他们绝对不能扯上关系。
许净墨没有吱声。
亓照云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武断了，放轻了声音，“换个别的，嗯？”
许净墨沉默，声音轻轻的，闹别扭都有点心虚一般。
“不要……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回去没两天，又要去录节目……”
委屈得有理有据，那两天亓照云有事，本来说多给他放两天假，亓照云会陪他。
“录节目那天我陪你去。”
看不见的电话那段，许净墨脸上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声音却是带着惊喜和不可置信。
“真的？”
想到什么，又有点酸味。
“那天萧老师也在。”
亓照云被他闹得有些头疼，“许净墨，我是陪你去的。”
再闹她就真不高兴了，许净墨见好就收，“好的领导！我一定摒弃排他的嫉妒心，将重心放在自身身上，奋勇争先，不给领导丢脸。”
作怪的很，不过亓照云刚有些烦躁的心情又适时被他抚平了。
许净墨挂了电话往回走，脸上已经恢复平时沉默内敛的模样，丛霏心中的违和感越发强烈。
“亓总说什么了？”
许净墨笑了笑，声音柔和：“你之前不是说有个商务接洽？正好，录制那天亓总会去。”
丛霏跟他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对他不说十分了解也有了个七八分的认识。
许净墨大部分时候是很好说话的，不像圈子里某些艺人刻意立下的人设，许净墨是真的除了音乐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平时话也不多，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好摆弄。
比如在这件事上，看起来是在为她考虑，其实翻译过来就是：
你不用去了，我有亓总陪着就行。
再结合他刚刚的态度，丛霏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你……”
到底还记得他们所在的场合，丛霏将他往旁边拉了拉，压低声音。
“你，你跟亓总？”
许净墨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出来，语气淡淡。
“嗯。”
嗯？
嗯什么嗯？！
丛霏都快疯了。
“我们在一起了。”
丛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哪种在一起？”
就差没直接问是不是潜规则了。
许净墨皱起眉，一副你在瞎想什么的表情。
“当然是正常的，你情我愿的，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不是潜规则就好，丛霏将在崩坏边缘徘徊的理智拉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亓总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