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悦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想要知道具体的。”
第二位不想说的，可祂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抵挡悦神的攻击，祂只得实话实说。
“很久远的未来，会有四个人做出不同的选择，他们的选择会是正确的，但是时间不对……在死局中无论如何选择，都注定是死局。”
“为什么会是这样？”
“第四位的预言并非是凭空出现，偶尔祂会看到非常久远的未来，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正说着，第四位走到第二位的耳边小声说了什么，第二位点点头，祂继续道：第四位说了，第三句话和第八句话是你的弟弟悦瞳。”
“悦瞳？”很显然悦神并不想相信这些话，她想不明白，悦瞳怎么会和那么久远的未来扯上关系。
“你难道没有察觉他是什么样的人？”第二位很是奇怪。
“我当然知道他阴暗的样子。但是他到底要被满足什么，答应什么……”
“何必担心呢？那个时候他不可能会是现在这样的人，未来之事不可加以干涉，否则会被因果束缚，陷入无尽黑暗。”
第四位听了以后立即又和第二位说了什么，第二位一愣，祂的脸色很是诧异。
“祂又说什么了？”悦神追问道。
“关于那四个人，有一个人和悦瞳同属于这个时间段，一个人是那个久远的未来，另一个看不透所归属的时间。”
“告诉我，我呢？我要干涉这个预言！”提示已经足够明显，悦神心里也早就想出了人选。
那个组合，可是会出大事的！
无论是谁，对她来说都是不忍心看他们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回去吧，第四位说了，你现在无法干涉这件事，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才能加入到那件事情中，或许你会成为第五人。”
悦神点点头，“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下次见，那得什么时候啊？”
“大概千百万年以后。”第二位继续转告着第四位的话，“不要哭泣，不要悲伤，因为脚下所有的路，都通往无尽的黑暗。离开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在一切消失之前，继续最后的挣扎。或许看不到美好的日出，但能在无边黑暗中悄声死去。”
悦神叹了口气，听这样的描述，那未来是要多么绝望啊。
“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知道，十三是虚假的数字。”第二位鞠了一躬，祂走到神座旁边拿起悦神的佩剑，祂冷冷地看着悦神，“我死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上。”
说完他拔剑自刎。
第四位向着悦神点点头，祂走到第二位的身旁，自己服毒自尽了。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荒唐。
悦神闭上眼睛，刚才第二位说的话，她不得不去思考其中的深意。
可那么明显啊。
十三是虚假的数字，祂们就是虚假的。
若不以死谢罪，祂们会被彻底抹杀。
被另一些东西抹杀。
悦神睁开眼，那边还剩下三、六、八、九、十、十一和十二。
为什么没有十三却叫十三诸神呢？
因为十三本就是虚假的数字。
“告诉我什么有用的消息，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悦神疲惫地笑了笑。
“有第十三位神。”最小的第十二位开口说道，“就在那里，无边的黑暗，祂是人类！”
第十二位走到了神殿门外，祂留下最后的笑容，选择了最痛苦的“神坠”。
“从那里跳下去不用法术保护的话，会被卷入时间的洪流中然后被怪物撕碎的，祂活着就那么痛苦吗？第九位？”
第九位点点头，“祂一直是个这样的人，祂渴望刺激，但祂的大脑里拥有许多秘密，祂的生命十分重要。”
“那你呢？”
“我？我只是一介普通的生灵，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第九位把手放在悦神的手上，祂把所有的法力都给了悦神，最后因法力枯竭而消散。
“只可惜我是灵体，而且无法接受你的法力呢……”看着消散的第九位，悦神甚至有些伤心。
“你会觉得孤独吗？”
“第三位？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你或许是个可怜的人。”话音刚落，第三位也死在自己的眼前。
第三位用的是悦神的匕首。
剩下的几位没有多挽留，或者说祂们甚至要感谢悦神，毕竟比起被抹杀，祂们更愿意自己选择死法。
神殿的地板被染成了红色，悦神退到了干净的地板上。
光芒照在大殿周围的彩色玻璃上，一切显得如此神圣又诡异。
“你还活着吗？首席。”悦神突然问道。
“打扰吾等沉睡不是一件礼貌的的事情。”祂还是回答了她。
“你们之上的是什么？”
“不可说。”
“反正你得死一次，告诉我吧？”
“自从诞生开始，吾等就在这里。”
悦神揉了揉脸，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去找第十三位吧，祂是名副其实的人类，只有祂是后来的。”
“这有什么用？幽冥之水不除，我的世界还能活到我下次来的时候吗？”
“假如作为一个人，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但吾等不是人类，吾等只能说‘吾等会诅咒你，生生世世’。”
“内容呢？诅咒总得有什么内容吧？”悦神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正在消失，这种状态撑不了多久了。
“诅咒你的世界永无生命。”
“……谢谢，有时候你需要坦率一点。”
可没有人再回答悦神了。
悦神叹了口气，她抬脚往外走，这哪里是什么诅咒，只是他日思夜想得出来的预测罢了。
如此沉重地无力感悦神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了，走出神殿的那一刻，悦神回到了戒指里。
她确实没有想到，悦瞳会把自己的神启交给潇湘，不过这或许也是一种机会。
但没关系，就这样沉睡吧，醒来后才是真正的开始。
醒来后才能见到第四位和首席共同预测的未来，那种绝望，真的会降临在她的世界吗？
悦神甚至开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