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元家”的关系也能缓和缓和,毕竟,他的父亲可是玉皇大帝,十方共主。”
这般念叨着的魏野,此刻眼神中当即泛起一抹理所当然的“无奈”,仿佛本该如此,仿佛天经地义。
接着,那从元空心神内奔涌出的“无量恒沙”,其数量当即成几何倍数增长,只三五个呼吸,就以滔天之势,遮蔽大半个长安!
“来!!”
同时,无量恒沙内,此刻仿佛有无数个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人或兽的“生灵”,齐声怒吼,大呼一个“来”字!
声音滚滚,狠厉非常!
响彻长安,百姓皆惊!
而让这功拜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尉迟敬德,感到眉头一紧的是,在那可遮天蔽日的“无量恒沙”中,突然窜出十几道他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来者,皆是“他”。
黄沙塑像,尉迟敬德。
面容神态,周身气势,与他,一般无二。
“忒那小子,竟敢冒充我们,真是不知好歹!”
“诶呀呀呀,气死本将军了,忒那小子,还不受死!”
“大胆,何人敢冒充我尉迟敬德!”
“速速前来受死!!”
“这黄沙如此遮天蔽日,其他人怎么还不过来!”
神奇的是,“正版”尉迟敬德还未开口,这些黄沙塑像的“尉迟敬德”,此刻却火急火燎的叫嚷起来,仿佛要比他脾气大上许多,仿佛,要比他更关切长安安危!
而让这堪称火烈之将,动若雷霆的“尉迟敬德”,至于都不敢妄动的是,在他的怒目圆睁下,只一瞬间,这些尉迟敬德身上突然泛起色彩,没几个呼吸,就连尉迟敬德“自己”,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诶!你是假的!你是假的!”
“诶!你才是假的!你的记忆是错误的!”
“诶!你们怎么都跟我长的一样啊!这!”
“谁敢冒充本将军,不信我们打过一番,最后谁活着,谁就是真的!”
“哇呀呀,老子才是真的,你们全是假的!!”
“你们,唉,定要阻止这黄沙,且不能让他们流淌进百姓人群中去!不然大事不好!”
“不!不可妄动,误伤百姓啊!”
“你我相斗,百姓一定血流成河!”
黄沙下,此刻,众尉迟敬德均开始互相责骂,互相指认,互相惊恐,互相推搡起来,整体气氛就像是火药桶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抡起双鞭,血流成河。
“这………”
见此,“真?尉迟敬德”太阳穴不由得抽搐起来,不知为何,在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让他不要冲动行事,接着,还没等他开口,有“尉迟敬德”骤然大叫道:
“快去请,长孙无忌,请房玄龄,杜如晦!”
“快!!!”
而同时,见那眼中始终泛起一抹土黄的“真?尉迟敬德”,魏野眼中当即闪过一丝笑意,心里暗道:
“哈哈,我的“鹅肝”可不是那么容易吃下去的,提前谋划,等的就是今天!”
“再加上………”
说着,魏野先是瞥了一眼在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元空,接着看向机警非常,陆续赶来但被尉迟敬德一一喝止的诸位临空武将……
诸尉迟敬德纷纷大叫道:
“别过来,这黄沙有问题,不能鲁莽行事,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无所谓,要是这黄沙也复制了你们,这就糟糕了!”
“不要过来,快去请房杜,他们两个最能看出来我们现在的情况!”
“不要大意,不要莽,这不是我们这些武夫能解决的,让那些手段颇多的文臣来,你们护好百姓!”
“秦琼,你回去,回唐王那里去!事有万一,这里不是你该待着的地方!”
“黄沙”诡谲,“老友”呵斥。
一时间,武德极其充沛的众巨唐武将,还真的被“众?尉迟敬德”硬生生的叫停,他们面面相觑,看着那遮天蔽日的黄沙,均没有妄动,而其中一位黄面金甲的男子,突然对着众尉迟敬德抱拳施礼,随后身形消失不见。
魏野当即心里嘀咕:“嚯~还真的成功了,可算是把这个不讲理的“天神下凡”支走了,也罢,这也算是为“元空”争取了一段时间,不至于让“有心人”一出手就将元空“毫发无损”的制住。”
“而那些文臣,其实早就到了,但这里是长安,是“京都”,没有必胜把握出手的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他们必须保证,一次出手解决危机,仿佛这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以此维护好巨唐国威脸面!”
“我不伤百姓,无人员伤亡,同时止住了武夫,他们“犯不上”一上来就开大,“文臣”出手,拼的是技巧!”
“其次……”
“这也是“紫薇大帝”他们希望看到的吧!”
当即,想到这里,那“漫天黄沙”暗中仿佛有了一双眼睛一般,“它们”望向天空,仿佛想穿透天空,看那高天之上,看那高天之上的弄局之人。
魏野语气晦涩的暗暗道:
“同时,这也是紫薇大帝“他们”想看到的吧,他们也想要“测试”一些东西,例如五行大法师举办这“世界大赛”到底要干嘛,例如看一看五行大法师与他们的交际中,底线在那里……”
“而没有什么,比一次“小冲突”,更能看出来彼此双方的“态度为何”,“底线在哪里”!”
“元空突破心境,登阶四阶,元家父子破镜成圆,巨唐与元空,小冲突测试态度!”
“真的是!”
“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魏野更能揣度领导心意的“牛马”了。”
想到这里,已经远在天边的“胡商”,此刻眨了眨他闪烁着土黄色光芒的眼睛,一时间,还竟有些感动。
“而这也多亏了,之前我同时打三四份工,而且都是刀尖舔血,总结出来的经验啊!”
“所以,接下来,就靠你了!”
“西游关系户!”
“二师兄!”
“元空!”
魏野话音刚落,城墙上,手持未完全上宝逊金耙的元空,面色当即一变,因为在他的“视角”中,此刻有一个与他似是而非的“人”,正面露不愉的向他飞来。
而不知为何,刚一照面,元空就对这个人,产生了极其厌恶的情愫。
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