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吉听完西帝的话，当场开始挠头。
圣人主导了万年前的那场战争？
目的是为了打开通向真实世界的妖月之门？
听起来有点不可置信。
但是从逻辑上讲，似乎没什么漏洞。
他略一思忖，干脆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没说谎？”
西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反问道：“你之前暗算我的各种手段，不是普通法术，是圣言术对吧？”
“啊？”蔡吉一愣，随即坦然道：“对！就是圣人的圣言术。”
“呵！圣言术！”西帝冷笑一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何圣言术在这个世界无所不能？”
“不知道。”蔡吉摇头。
“我知道！”西帝眯着眼睛，说出了一段令人不敢置信的话：“死光头曾经告诉我说，所谓的圣言，是真实世界的通用语言！而我们这个虚幻的世界，就是在真实世界的某种器械之中，用这些语言凭空编造出来的！假的！我们整个世界都是假的！所以，当有人在这个世界说出圣言之后，才会言出成真！因为整个世界都是用它编的！”
真实世界的通用语言？
编造了这个虚幻世界？
蔡吉虽然是文科生，但是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
他立刻猜到了真相。
语音编程！
“奶奶的，这真的是个虚拟世界？难怪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蔡吉一拍大腿，惊愕无比的自言自语。
“你相信我说的？”
西帝看到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因为连它自己，都对这些信息持有一定怀疑。
蔡吉没有说话，站起身在桌边来回踱步。
今天遭遇西帝，原本是巧合。
他本打算通过忽悠，忽悠对方放弃对萧彤的绑架计划，顺便套取一点其他情报。
可是万万没想到，会从对方口中听如此不可思议的信息。
这个世界，竟然是虚拟的！
而且，它不是游戏世界！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蔡吉都没碰到过别的‘玩家’。
既然不是游戏，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独立的虚拟世界，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另外，这个虚拟世界，竟然存在了上万年……
当然，这个万年可能是假的！
虚拟世界中的时间流速，可以无限加速。
这个世界的历史，也可以随意编写。
总而言之，世界的本质被揭露了，新的问题也来了。
“和我联手吧！”西帝看到蔡吉不停的走来走去，忍不住鼓动道：“我们一起打开妖月之门，去看看真实世界。”
蔡吉停下脚步，神情凝重的思忖片刻，摇了摇头道：“不，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活在虚假的幻象当中！”西帝一听，愤怒的尖叫。
“我当然明白！”蔡吉摸摸下巴，忽然笑道：“我知道真实世界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不想回去。”
“什么？回去？”西帝一愣，神情紧张道：“你来自真实世界？”
“没错！”蔡吉点点头，自言自语道：“那个世界确实挺好的，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好东西，但是……”
“但是什么？”西帝追问。
“但是我没猜错的话，八年前我就在已经在那个世界死了。”蔡吉想起穿越前的一幕幕，神情忧郁道：“所以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才是真实的。所谓的真实世界，才是虚幻的。”
“什么？你八年前就死了？”西帝有点晕，惊疑不定的问道：“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也想知道。”蔡吉摇摇头，主动说道：“好了，事情说清楚了！你想打开妖月之门，去找圣人报仇，我无权阻止！但是，你想拿人族献祭，我必须阻止！”
“那就是没得谈了？”西帝沉下脸。
“没得谈！我觉得这世界挺好，人族也挺好。”蔡吉回答。
“愚不可及！”西帝吐槽一句，冷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战场上分高下！看看是你的圣言术厉害，还是我的手段高明！”
“就算你打赢了，又能如何？我不把手上的妖月碎片给你，你依旧没法开启妖月之门。”蔡吉主动提醒。
“哼！”西帝冷哼一声，假装不在乎道：“少一块又如何？门还是门，只要把它打开，我就可以去真实世界！”
“少一块都不在乎？”蔡吉知道女人一旦走极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没想到一只母鹿也有这毛病。
“哼！”西帝不屑的冷哼一声，作势就要起飞。
然而就在它双腿微曲，即将腾空之际，却做出了一个下流举动。
嗖！
一只雾状黑鹿，突然从西帝体内窜出，一头撞向不远处的蔡吉。
偷袭！
来自上古妖的偷袭！
“啊~~”
蔡吉早有防备，但是没有躲闪。
他装模作样的惊叫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黑鹿撞进自己的身体。
唰！
诡异的黑雾透体而过，看起来没造成什么伤害。
事实上，它确实没造成什么伤害。
之前几天，蔡吉在北州灵脉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用圣言术反复加固自己的神魂！
而加固神魂的目的，就是为了对抗西帝的这个绝招。
唰！
西帝偷袭得手，再次操控黑鹿撞向蔡吉，嘴里嘲讽道：“王八蛋！偷袭我这么多次，今天也让你尝尝被偷袭的滋味！”
唰唰唰！
黑鹿加足马力，在蔡吉身上来回穿梭，不停的撞击他的神魂。
“啊~啊~啊~”
“哦~哦~哦~”
“呃~呃~呃~”
蔡吉很配合的不停发出惨叫，但是很快就漏了馅儿。
叫得太销魂！
没有感情，全是演技。
“你敢骗我？”西帝发觉不对劲，立刻拿出自己的软鞭，狠狠抽向对手。
咻！
长鞭破空，闪电般抽在蔡吉身上。
嘭。
鞭子结结实实的抽中铠甲，发出一声闷响。
不过灵力流通的上古铠甲，防御力高得惊人。
即便蔡吉没有开启灵力护盾，光靠铠甲也能扛住鞭子。
“天打雷劈！”
他借力飞速后退，同时发起反击。
轰隆！
一道雷电从天而降，狠狠劈向西帝。
令蔡吉想不到的是，挨了好多次雷劈的上古妖帝，居然想到应对之策！
唰！
西帝左手一扯一挥，居然将自己的腰带甩向天空。
轰！
雷电击中腰带，发出一阵刺眼的金色光芒。
滋滋滋！
狂暴的电流顺着腰带一路往下，没入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