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有此事。”柳寒点了点头说。
“哎！我就说我没记错！”吕经理嘿嘿笑道。
“吕经理记性这么好，是不是也记得我后面还有一句话呢？”
“我说，到时候如果您再想找我合作，可不是那么方便咯！”
吕经理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挤出更多的笑容。
“哎呀！柳局长！我这不是没认出来您嘛！您也真是的，出来办点事还那么低调。”
“我要早知道您的身份，我说什么也要接您这单呀！就算是亏本都得接！”
柳寒心里暗骂道：“你是知道有钱赚了才这么说，要真亏本，你能接才有鬼了！”
“柳局长，我这上次也没留您联系方式，想约您出来还费了点周折呢！”吕经理瞥了瞥两个外国人。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们帮你联系我，还请我参加饭局的。”柳寒说。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洋老外也逃不过真香定律。”
“我把他们参加展览的画作运作了一番，高价拍卖出去了。他们现在赚了一大笔钱，自然就好说话了。”吕健佳说。
“吕经理，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他们的画能卖高价，是你运作的吗？”
吕健佳也没想到柳寒如此尖锐，好在他脸皮足够厚，脸上笑容丝毫不减。
“那最最重要的当然是柳局长之前拍卖雪画，给这俩人卖出名气来了，我才好运作嘛！”
“要不然我今天怎么能再厚着脸皮来找您呢！”
“不过，他俩自己好像也有事要跟您说，我其实也是捎带手来的。”
“那我得先问问他俩。”柳寒拿出翻译设备，想了想又收起来，改用英文直接交流。
“阿德里安，安德里亚，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柳寒问。
“首先我要再一次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副局长先生！”阿德里安说，“由于您组织的拍卖，我的作品现在被大家抢购，我一下子就获得了金钱和名利。”
“您兑现了您的承诺，副局长先生。”安德里亚说，“我的艺术现在已经展现在全世界人民的面前了！”
“我也要感谢你们当时愿意帮助我，跟我合作。”柳寒笑着说。
“是这样的，副局长先生，我们有一些艺术家朋友委托我们向您咨询，看是否能为他们也提供一个地块用于创作雪画。”
柳寒眉头一挑：“噢？他们也想来画雪画？”
“是的，副局长先生，雪画是一个伟大的创意，他们看了我们创作过程的记录影像，都被深深地折服了，他们也想创作这样一幅伟大的艺术作品！”
柳寒眼珠一转，问道：“来询问你们的艺术家朋友有多少个？”
阿德里安思考了一会儿说：“起码有十几位了。”
“我这里有二三十位。”安德里亚说。
“咳咳，冒昧的问一下，他们的经济情况如何？”柳寒问。
“啊？”二人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他们有钱不？”
“据我所知，他们至少都比我之前的经济条件要好，有几位甚至比我现在的经济条件更好。”阿德里安说。
“俺也一样。”安德里亚说。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等会儿我跟你们细说。”柳寒说。
“吕经理，接着说你的事儿吧。”柳寒转换了目标。
“嘿嘿，柳局长，我这边其实很简单，就是想咱们合作拍卖雪画。”
“您看啊，您这主持一场拍卖，还是挺劳心劳力的，这一下得拍这么长时间，是吧？”
“您日理万机，时间多么宝贵啊！怎么能把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呢？”
“这种专业的事儿，您直接交给专业的人，省心省力，对不？”
面对吕经理的一番自我推销，柳寒不为所动，他淡淡地反驳道：
“吕经理，拍卖的机构这么多，我找谁不行，为什么非要找你们呢？”
“哎！柳局长，此言差矣！那不同的拍卖机构侧重点也是不一样的，有的机构擅长拍卖奢侈品，有的机构擅长拍卖房车资产。”
“而我们！柳局长，我们深耕艺术品领域多年，我们的拍卖人员，我们的话术，我们的拍卖策略和眼光都是一流的！”
柳寒耸了耸肩说：“那看来我这个雪画的创意还是不够好啊！没有被一流的眼光看中。”
“可能我这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二流的创意，那我找一个二流的拍卖机构好像也够用了。”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局长，我再次为我之前的无知行为向您道歉！”
“您看怎么样您才能消气，条件随您开，这样，要不我给您安排一套大保健……”
“我保你妈个头！你想害我？”柳寒瞪了吕健佳一眼。
“不是不是，柳局长，您误会了，我们这儿都是正规的洗浴中心，您刚来东北，肯定还没有体验过我们的洗浴文化！”
“回头我给您安排我们这儿最好的洗浴中心，我认识一个20年的老搓澡师傅，那手艺……”
“拉倒吧！”柳寒打断道，“谈点实际的吧。什么都没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吕健佳眼睛一亮。
这是有戏啊！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嘿嘿，柳局长，这个您完全可以放心，到时候您的辛苦费和咨询费肯定不会少的！”
柳寒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你的钱。”
“我可以把后续的雪画都交由你们拍卖，但是我有几点要求。”
“第一，我个人不会出面帮你们进行任何形式的宣传和拍卖帮助，你们也不能以我为噱头进行炒作和宣传。”
“第二，你们拍卖抽佣金额，我要抽百分之五十，转到雪木丹市农业农村局的公账上，作为对你们之前不愿意和我合作的惩罚。”
“第三，你们对外的拍卖行为，是你们和参与拍卖的艺术家双方的行为，和我，和雪木丹农业农村局都没有任何关系，这一点必须在拍卖时说明清楚。”
听到这些要求，吕健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他觉得十分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