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兆祥差点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你赶紧上路吧，别在这里纠缠我们……”
温兆祥根本不敢和周芸有任何的直视，生怕下一秒钟，就会被周芸扑上来锁喉。
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刚才只差那么一点点，差点小便失禁。
想起电影里面的画面，温兆祥故意把温阮搬出来。
“我知道你很生气很愤怒，但你千万要控制住，一旦变成厉鬼，你别想重新投胎转世。你你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温阮考虑。”
提到温阮，周芸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我可以不再纠缠你们，但是在离开之前，我想知道今天晚上的真相。把我推下悬崖，到底是温晴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们三个人联合起来想出来的主意？我要你正面回答。”
都到了这种时候，温兆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确实是我们三个人商量出的结果……”
听到这里，林晓曼隐隐察觉到不大对劲，起初的害怕，也在与周芸这长达几分钟的对话中渐渐削弱。
突然，她发现周芸的脚下有黑色影子，脸色骇然大变，简直比撞见鬼了还要狰狞。
“你，你……”
林晓曼激动的张大嘴巴，好半晌，才顺利吐出一句话，“你根本没死。”
一听到这话，温晴惊呆住了，抓住林晓曼的手臂摇晃，“什么没死？”
温兆祥顺着林晓曼的目光，朝着周芸脚下望去，也很快看到黑影。心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直冲云霄。
他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周芸，又转过身看了看旁边的遗体，呢喃，“到底怎么回事？”
温晴摇着脑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亲手把你推下去的，总不可能当时我产生幻觉了吧。”
周芸冷笑，抬起手臂把脸上的血污擦干净，她的脸白净无瑕，没有半点伤口。
门，就在此刻被人推开。
明亮的灯光，神圣的照射进来。
门外，站着一堆人。
为首的正是温阮和霍慎行。
除此之外，还有周芸的娘家人，早年跟着周芸父亲一起打下江山的那帮老人，还有数名警官。
温兆祥、林晓曼、温晴彻底傻眼。
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温晴甚至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有痛意，说明她没有在做梦，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
温晴紧张害怕的连连后退，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亲手把周芸推下悬崖，结果周芸却毫发无伤，明明胜利就在前方，结果外面却来了这么多人，刚才，他们在里面的对话，这些人是不是都听到了？
温晴瑟瑟发抖，她甚至看到其中一名警官手里拿着笔记本在记录，霍慎行站在旁边问，“都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了吗？”
“霍总放心，一字不差。”
“这种情况，能判几年？”霍慎行慢条斯理问道。
“故意调换婴儿，从社会危害性上说，并不比拐卖的危害性小，既侵犯儿童与其父母的人身权利，又造成他人严重的精神损害。不过，现实中，很少存在这种案例，一般按照拐卖妇女、儿童罪论处。”
“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温晴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
她无助惶恐极了，扭过头看林晓曼。
林晓曼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姜还是老的辣，但林晓曼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阵仗，她不是傻子，已经猜到自己入了温阮设的局。
准备的说，应该是温阮和霍慎行设的局。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
为什么，她一点察觉都没有。
“狼心狗肺的东西，周董事长在世的时候，把你当成接班人来培养，还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老人家的。”
“娶了周家小姐，不好好珍惜，反而还和她最好的闺蜜搞在一起，生下私生女。如果是偷偷养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让私生女鸠占鹊巢，让正牌千金流落民间十几年。”
“现在还下毒手，想要害死周芸。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白眼狼。”
“周董事长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立即卸任温氏集团总经理一职。当年周董事长顾及你这个上门女婿的面子，非要把周氏集团改成温氏集团，我们都不同意，他却一意孤行，说你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呸！”
原本跟着周芸父亲打江山的这帮老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们都是公司的大股东，有着一定的发言权和决策权。
这时，温阮又提交了一份资料，“警察同志，这是林晓曼温晴母女之前，在我母亲燕窝里下的毒，这是医院的分析鉴定单。”
听到这句话，林晓曼再也忍不住，“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温阮朝着林晓曼走去，然后，缓缓凑到她耳边，“我早就知道温晴是你和温兆祥的亲生女儿，你们之所以会有今天，都是我一步一步引导的。”
温阮没说太多。
只留给林晓曼一道高深莫测的眼神。
林晓曼想到什么，震惊的张大嘴巴，“难道，难道……”
从霍家老爷子的生日宴会那次开始，林晓曼就明显察觉出温阮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三番几次没有成功算计到温阮，反而还惹了一身腥臊。
还有温晴的婚事……
原本她们母女俩的目标是谢墨白，结果却被突然告知谢墨白有隐疾，再是周芸生日那晚，温晴和徐恺私下幽会，被当众撞破，以及出现闹事的楼家人。
所有的一切，都太巧了。
“你，你——”林晓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下意识抬手，想扇温阮一巴掌，却被人抢了先。
“啪！”
周芸猛地扇了林晓曼一巴掌。
“林晓曼，过去你骑在我头上，害得我和女儿分开十几年，你现在还有脸撒野？”
林晓曼被打懵了。
印象中，周芸一直是温温柔柔的，何曾对自己凶过？
可现在，周芸双眸猩红怒瞪着自己，像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林晓曼嘴唇抖动，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法律的惩罚，癫狂的笑了出声。
“周芸，你就是运气好，会投胎，除了这一点，你哪里比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