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9999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中也会想要什么呢？嗯...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代价...有了！”
Z9999在床上猛的坐起。
Z项目的实验体只要每天按照时间表完成作业和考核，就有吃有住，虽然没有更多，但是也不会更差。
所以对于Z项目的实验体来说，目前在实验基地里能付出的最大的代价，莫过于违反规定被关小黑屋。
所以如果给中原中也道歉的礼物需要很大的代价的话，Z9999想，或许需要违反规定才能找到那件“礼物”。
一般的违反规定指不按照时间表行动以及实验体之间打架，但是这些并不能找到什么“礼物”，想要找到“礼物”，或许需要到Z项目的禁地——一块被单独隔离出来，严禁实验体进入的区域。
Z9999从小在这里长大，自然知道禁地在哪，但是禁地有厚重的电子铁门，只有拥有身份卡的研究员才能进入。
Z9999站在电子铁门前徘徊着，想要找办法溜进去。
突然，两道脚步声逐渐靠近。
Z9999立马闪到角落，利用阴影将自己娇小的身体遮住。
「还没找到礼物，可千万不能现在就被发现。」
“...真的假的？！”
交谈声随着脚步声慢慢靠近，Z9999屏住了呼吸。
“真的，我来这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实验体的愿望是要另一个实验体呢！我想想，哦对，就是那个实验体保姆。”
这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Z9999的脑海里浮现出每次宣布考核结果后，带每天的Z0001去实现愿望的那个研究员的身影。
“实验体保姆？”
这道声音非常年轻，也非常陌生。
“啊，就是那个Z9999啦，每次‘进新货’的时候都是它带，所以我们就叫它保姆哈哈哈！”
Z9999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竖起耳朵。
“所以是今天的Z0001愿望想要Z9999？前辈，这种愿望也会实现吗？”那道年轻的声音问道。
“当然...不会了，你小子想什么呢？就算排名只有9999，还没成熟之前，谁都不能随意动它，更何况它还是个特殊的。”
“特殊？”
“是啊，Z9999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都催熟四年了，还没出现异能征兆，要不是仪器显示它的异能级别很高，它早就和这群废物一样了。”
那道熟悉的声音说完话后，响起一阵塑料袋的声音。
Z9999小心地露出一只眼睛，果然看到熟悉的研究员带着一个没有见过的研究员站在电子铁门前，脚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刚刚的声音应该是研究员踢了一脚塑料袋产生的声音。
那个熟悉的研究员正在电子铁门前经过重重验证开锁，但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前辈，那这样的话，Z0001的愿望不是没有实现吗？”
熟悉的声音一阵冷哼。
“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真要帮这些实验体实现愿望？它们配吗？你有看到过储物室那几大箱的猫玩偶吗？”
“看到过，像玩偶山一样，我还奇怪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可爱的玩偶呢。”
“愿望这种东西，上面的人说是出于人道主义，实际上是收了钱，想方设法从基地预算捞油水呢！”
“啊？”年轻的研究员一脸疑惑。
熟悉的研究员小心地扫视一眼周围，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凑近年轻研究员的身边，小声地说：
“有人亲眼看到的，有个纺织工厂的老板给上面送礼，第二天这个人道主义愿望的指示和几大箱的玩偶就一起发下来了。
虽然是愿望，但是预算就那么多，哪来那么多钱满足这个、满足那个？
所以上面就暗示我们把玩偶作为愿望给实验体，不管Z0001许什么愿望，都把玩偶作为愿望塞到实验体手上，然后拍个照留个人道主义证据，这个环节就结束了。
到时候要是基地的事情被公之于众，也能用照片减少一些舆论。”
“这么随便吗？他们也太可怜了吧。”
“可怜啥，要不你是新人呢，同情心就是泛滥。你还记得Z项目是干什么的吗？”
“记得的。”
“这些实验体本来就是为了异能项目在全国各地拐来的，我们在每天的饭菜里和每个实验体房间的空气净化器里都放了异能催熟剂，每天用仪器检测实验体异能的成熟情况。
每天的考核就是监测实验体是否出现异能征兆。有出现异能征兆的就排名靠前，异能征兆还没出现的就排名靠后，排到Z0001的就是异能征兆完全出现的，我们就带它进入正式的异能激发环节。
不过异能激发药剂存活率不到1%，所以基本上这些实验体到异能激发环节就必死无疑。
也幸好这些实验体就算死了，因为长期摄入异能催熟剂以及注射了异能激发药剂，所以肉体同样具有异能催熟和激发的效果，还能在死之后发挥这些废物最后的一点价值。”
说到这，熟悉的研究员踢了一脚脚边的塑料袋，然后继续说道：
“明白了吗？反正都会死的，花那么多精力和资源给一个死人，不如给我们多涨涨工资！”
“可是...”年轻研究员似乎还想说什么。
“行了，门开了，快进来吧，把垃圾丢到就下班了。”
“啊，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