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政把助理准备好的资料整齐地摆放在桌面。
上面是叶家详尽的信息。
以及庞歌健康的证明。
只是在谈话间。
那上扬着的眼神总是忍不住朝白茶的方向观望。
一本正经的面上，心中雀跃不断。
真漂亮啊！
怪不得以前周总单身。
人家喜欢的是这款，天仙吗？
就是看着年纪有些小。
他甚至都能当对方的爸爸。
咳！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八卦的小城池，就连平素最严肃的徐政也不例外。
但他表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
甚至还专业范十足，满身精英气息，让人感到一小时十万的钱没白花。
*
“周总，这位......”
适时的打断，又不刻意。
沈白茶：“我姓沈。”
“好的，沈小姐。”徐政微笑着继续，“这个案子很简单，我们只要提供庞歌以前正常的记录就行，剩下的，我们红所保证，一定会赢。”
周寅礼默默收回虚虚揽在白茶腰间的手，他眸地发出极淡的轻笑声，“赢是必须得，但不是这。而是确定对方一定得了精神病，一辈子都要在医院治疗的。”
长腿肆意交叠，血红的唇瓣上露出抹残忍至极的微笑，“就连医院，我也要指定。”
周寅礼虽然笑着。
但徐政总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喉间干涩晦暗。
前几日的预选此刻全都不复存在。
反而超越往期。
谁都没有想到，周寅礼居然这么疯，尤其是还当着女生的面。
他似乎又回到几年前。
对面这人把A城搅动的腥风血雨。
每天都有新的案子出现。
他的律所也就是在那几年开始在A城变成领头羊。
徐政喉结滚动，眼神不自然地偷瞄起白茶的方向。
下一刻，他身上便出现一冰寒刺骨的凶气，他拿着文件夹的手指微抖。
声音却愈加平稳。
只见他轻声道：“那么周总，我们合作愉快！”
*
周寅礼勾起抹舒畅的笑，他站起身，眼神冷淡，“合作愉快。”
说完，他眼神轻轻朝白茶的方向望去，沉声讲道：“那白茶，你有什么要求吗？”
沈白茶：......
非但没一点要求，甚至想跑。
她自己就算报复，也只是想到日后把人家的公司给整破产。
纯粹的化学攻击。
周寅礼呢！
物理攻击，一上来就刺向人家的大动脉，直接把人关进他指定的医院。
她不敢想。
一个正常人，几年后会变成什么模样。
忽地，她唇角勾起抹淡笑。
貌似她圣母过了头。
当时要不是有周寅礼在，就算她躲得急，可按照当时的场景，她身上还是会留下疤痕。
白茶不敢想，爱美的自己身上却出现大片的伤疤。
她会如何崩溃。
*
沈白茶理了理思绪，扬起头，道：“那网上那些背后推澜助波的人呢！”
徐政怔了下。
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已经跟那些人发了律师函，我们会一个一个的上门。”
“那就好。”
沈白茶讲完，抬眼斜睨了身后淡笑着的周寅礼一眼，“可以走了吗？”
男人着绅士礼，伸出手微微揽在白茶腰间，“当然可以。”
*
周寅礼很高兴。
全身上下心情都很好，连眉梢上都布满着喜色。
周寅礼发现，他更喜欢白茶了。
毕竟，他眦牙必报的一面终究不会隐瞒一生。
谎言始终是谎言。
周寅礼知晓，他真实的一面，阴暗，晦涩，有仇必报。
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忍。
他就是想要让白茶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不好的一面。
而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白茶冷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甚至还举一反三。
黑瞳内隐藏的爱意更疯狂了。
就像是干柴遇上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
沈白茶不是木头。
尤其当身边人的眼神过于目光灼灼，她红唇抿了抿，不高兴地扬起脸，“你能不能别看我了。”
周寅礼剑眉轻挑，语气却带了层轻佻，低下头，垂在她耳畔，“乖宝，你没看我的话，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沈白茶无语地白了男人一眼。
这么火热的眼神。
她又不是傻瓜，感受不到。
她刚想在说些什么，背后却突然传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女音，“姐姐！”
*
漂亮的黛眉微皱，沈白茶疑惑地朝后面看去。
在看到女生的脸上，双眸控制不住向后缩起，很像。
沈佳言小心地瞥了周寅礼一眼，接着叉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到白茶的面前，道：“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白茶的反应很冷淡。
准确说是冷漠，她趾高气扬地低下头，红唇微张，“姐姐！我妈可就生了我一个，我是独生子女。难道？”
她停顿了两下，转而继续淡声讽刺，“你是我爸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我妈，再娶的老婆带来的！”
沈佳言张口的声音一钝。
她没有忽视周围同事们打量的视线。
平日里打造的人设马上就要不保，沈佳言有些慌张，她急急忙忙地说，“姐姐，爸爸这些年很担心你，而且他有你从小到大的照片。”
“那我还真得报警，这是偷拍吧！”
白茶眼锋一转，犀利地瞥向身后的徐政。
对方点头，却恭敬地回复，“是的，沈小姐。没有经过您本人的允许，这是违法行为。”
“那我要告他，麻烦您了。”
“这是我的荣幸。”
*
徐政冷淡地盯了眼慌张不已的沈佳言，他甚至连这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的他律所。
但他保证，这是最后一天。
没有人会同意让一个得罪他最大金主，甚至公司股东的人，可以进入他的公司。
沈佳言注意到表情。
更慌乱了。
她不敢想，要是回去爸爸知道今天的事情，会发多大的脾气。
可......，她委屈的眼都红了。
明明是她的姐姐不是吗？
她在律所的日子过的并不好，别人对她好，也只是因为关系户的原因。
实际上的案子她一点都接触不到。
她这个姐姐却是跟周寅礼一块来的，只是一句话而已，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