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招过后,陈青云的身子转到了药架前,王莽大喜,知道机会来了。
王莽提起全部功力,朝陈青云刺去,陈青云发动百变术,绕到王莽身后,王莽没有理睬陈青云,招式不变,朝小碧迅猛地刺去。
正在剥着寒樱果的小碧,看到王莽闪电般冲自己刺来,吓得吱吱乱叫,好在她的身法比陈青云更为灵活,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了王莽的宝剑。
陈青云看到王莽攻击小碧,顿时怒发冲冠,顾不得王莽的境界高过自己,冲上前去,使出披风剑法威力最大的招式:横扫千军。
王莽的意图达到了,心中暗喜,宝剑使出威猛的刀法:乌云盖顶。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的宝剑相交,发出“呯”的一声巨响,陈青云接连后退十多步,而王莽的身形却被陈青云的七星龙渊击飞,径直撞向丹房的铁门。
接下来的事情,元长便知晓了。
听完陈青云的叙述,元长暗喜:一个月前,陈青云还是银露境初级小成,刚进入银露境初级大成,境界还不知稳定没有,便打得辟谷一级的炼气士没有还手之力,如果陈青云在炼丹方面也有超常的发挥,西夏药师公会便拣到一个宝贝。
元长正要安慰陈青云一番,堂屋里出现了一道身影。
来人是受张仲景之命前来保护陈青云的左慈。
左慈追赶拖雷与郭靖,不料追到地字号区域,便失去拖雷与郭靖的身影。左慈准备挨个小院搜寻拖雷与郭靖时,突然警醒:不要中了贼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回头来到天字三十八号小院,左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陈青云有没有遇到意外,正好看到陈青云与元长神情肃穆地坐在堂屋里说话。
左慈知道事情有异,张口便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元长正要据实回答,看到陈青云隐讳地摇摇头,元长倏然醒悟,准备遮掩过去,不料,令元长极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三角眼与国字脸一直陪在旁边当听众,陈青云的叙述轻描淡写,但元长与三角眼、国字脸都听出了其中的凶险。元长与国字脸表现的只有惊讶与欣喜,而三角眼的心中,产生的却是羡慕、嫉妒、恨。
陈青云的暗示,不但元长看到了,三角眼与国字脸同样看在眼里。元长与国字脸领悟到其中的深意,自然不会让陈青云为难,三角眼却以为陈青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不想让左慈知道事情的真相。
基于这样的思路,三角眼不想替陈青云保密,元长没有回答左慈的问话,三角眼却装傻充愣,将陈青云遇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左慈,元长想拦也没拦住。
左慈闻言大怒,当即起身,要去大隋药师公会驻扎的天字四十九号小院。他还没走出堂屋,大隋药师公会的会长便出现在堂屋门口。
“会长先生,关于青云先生遇刺的事,会长可有什么要向本会解释的吗?”
大隋药师公会与大汉(即许昌)药师公会同属帝国的一级公会,但许昌药师公会是南派丹王选拔赛的主办公会,在参赛的人选方面,有着一言而决的权利。
在外人看来,许昌药师公会的会长张仲景数百年没有露过面,因张仲景有过交待,许昌药师公会有大小事务,由鬼医一言而决,鬼医的弟子于吉与近期来到许昌的左慈,则是许昌药师公会真正的主事人。
这种祸事偏偏让左慈知道了,大隋药师公会会长的脸,拉得比鹿蜀还长。
就算许昌药师公会不计较,只要元长与左慈等人将今晚的事情张扬出去,大隋药师公会必定会成为所有药师的攻击对象。
正因为如此,大隋药师公会的会长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连夜返回到天字三十八号小院,就是求得元长与陈青云的谅解,没想到元长将负责纠察的左慈请来了。
“会长先生,左大人夜访本会,小徒不知厉害,一时口快,简单说了几句,左慈大人还在了解情况呢。”
在许昌丹王选拔赛中,西夏药师公会历来属于垫底的公会,与实力不强的大隋药师公会还差了很大的距离,本就抬不起头,现在有了与大隋药师公会走近的机会,没想到被三角眼几句话就破坏了,元长气得,只差没有跳楼了。
当然,这里也没有高楼。就算有高楼,虚丹修士跳下去连惊险都没有。
三角眼这才知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说话。
一时之间,堂屋里气氛变得非常沉闷,谁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左慈黑着脸,一副誓不罢休的神情。
“左兄,没什么大事,要不这样,我陪你去见见鬼医先生,揭过这一页就是了。”
元长与大隋的会长怪异地看了陈青云一眼,不满的神情清晰地写在脸上:自己身为会长,见鬼医还要左约右约,凭你小小的银露境界炼气士,鬼医会见你吗?就算见到了鬼医,你的话,谁会听呀。
同样是帝国一级药师公会,但鬼医的名声、天品炼丹师的实力,高出其他三个公会无数倍,就算东江的药师公会总会长华佗,对鬼医同样恭敬有加,不然谁会老老实实跑到许昌来参加什么选拔赛。
除了许昌药师公会主事人的身份,作为神州大陆摊开两手数得过来的天品药师,就凭这一点,鬼医的份量无疑比其他帝国一级药师公会的会长地位高出很多。
左慈的话,吓了元长与大隋会长一跳。
“青云先生,你打算放王莽和大隋公会一马?”
这是什么情况,高高在上的左慈,竟然称陈青云为先生,其凝重的神情,好像陈青云是他的长辈似的。
陈青云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打一架嘛,在神州大陆,不打架的武者,不算是好武者。”
“可你,不是武者,是尊贵的炼丹师。”
左慈玩味地看着陈青云,因为陈青云的开明,让左慈顿时对陈青云心生好感。
“偶尔扮演一次武者,左慈兄,你说好玩不好玩。”
“好玩个屁,放着好好的炼丹师不干,要当劳什子武者,哪天丢了小命,可别怪在下没有提醒你。”左慈发了一句牢骚,大脑袋一摆:“走吧,师叔还没休息,知道青云先生要去,肯定会很开心。”
话虽很糙,但在左慈的心里,对陈青云高看了不止一眼:小伙子知进退,不错。
左慈的话,颠覆了无长与大隋会长的认知,他们傻傻地看着左慈与陈青云走出堂屋。当陈青云与左慈正要施展身形的时候,大隋的会长突然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