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感觉极为脱力。
目前没有人能救他，只有他自己。
但是阎符玉想杀他，可他心系的太多了，没有阎符玉孤注一战的决心。
阎符玉此刻没有任何顾虑，黎文屿已经走了，堕神此刻也帮不了他，他是可以回到高维做神明的。
因为他是堕神里新生的，他没有罪恶。
“就因为你，我回不到高维了，既然我回不去，你们又凭什么去高维？我要烂在这里，你们也都要烂在这里！哈哈哈哈，大家都死在这里吧，谁也别如意！”
阎符玉已经疯了。
他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引导和教育。
他至今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留在这里不好吗？没有人接引你，你回不去的……”
洛凡还没说完，就闷哼一声。
阎符玉一个头槌，洛凡觉得自己意识都混沌了。
“这里有什么好？你看到堕神们了吗！祂们要死了！你们所谓的神明要杀祂们。祂们做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们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阎符玉，你怎么不去和我说，和祂们说呢？你现在这样和洛凡打有什么用？难道你只会欺凌弱者吗？对你来说，他们是什么？他们只是你刀下的肉，你都没有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你回到高维就会好吗？”
南宵的声音淡淡传来，祂看着阎符玉，声音慈悲又怜悯。
“从你出生，我就一直观察你，我在看着你的一切，如果你能够成为一个合适的人，你不会留在这里，但是你回不去。你更适合留在这里……”
“不！我不要留在这里，你既然能让他们飞升，那你也能让我走，你放我离开，我要去做高等神！我不要留在这里，所谓的五维算什么东西？高维才是我的归宿。”
阎符玉对着南宵嘶吼。
南宵沉默了一下，看着那些还挂在华夏边缘的堕神。
“我可以开通通道让你回去，但是你自己走，堕神们不能跟着。你也可以留下，和堕神们拼一个未来。你选吧，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不会拦着你。”
阎符玉思考的时候，刀松了些。
结果洛凡抓住机会掀开他拉开距离。
阎符玉站起来，看着那些堕神。
“你们已经活不了了，我现在救不出你们，但是我可以飞升，只要我有能力了，我就能回来救你们，你们……等着我好吗？”
堕神们看不到阎符玉。
但是不管阎符玉怎么想，祂们都绝望。
因为祂们都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高维的时间比这里慢多了，一瞬间或许是这里几千几万年。
不同的高维时间流速更不同。
就算阎符玉真的成功了，可是他再来，祂们早就化为尘埃了。
就算他留下也没有意义。
“选好了吗？你可以留下，你想的坏场景，或许没那么不好。你所期待的梦，或许也没那么美丽。”
南宵已经在提醒了。
但是阎符玉没听懂。
他昂着头，“我要离开。”
南宵看着他，只是抬手划出一道痕迹，阎符玉身边就裂开一道漆黑空间。
“去吧，选择你该回去的那个世界，你会回到你的祖先身边，结果如何……”
南宵没说完。
阎符玉犹豫一下，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去了。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片很稳定的漆黑世界。
“这是……哪里？”
他看着周围，“有神明吗？可以回答我吗？”
声音传了许久，突然一个硕大的眼睛睁开一角。
那神明的身躯太庞大了，连眼睛都看不清楚。
“来了……最后一个来了……天不绝我啊……”
那眼中绽放出光芒。
祂要死了，为了不死，祂吞噬了所有的族神。
只可惜……差了一个……就差了一个……
如果当初祂最疼爱的孩子没有离开就好了。
如今祂就可以有足够的力量涅盘重生，继续活下去。
然而……就在祂放弃了以后，上天竟然给祂送来了最后的生机。
这是……祂最后缺失的力量。
“孩子，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来吧，回来我的怀抱吧孩子……”
祂动不了，但是祂可以引诱。
阎符玉听着那温暖的声音，稍微犹豫，立即就跑过去。
“你就是我的祖先吗……啊……”
空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