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之力扫过巨大古尸，瞬间就知道那些负面情绪是从哪来的了。
就是古尸！
“这应该是当年与天魔作战被杀死的人族强者，那些负面情绪则是死前的不甘所化，经过漫长时间的沉淀、演变，成了一团蕴含几十种负面情绪的‘死气’。”
虽然古尸已经死去了无数年，但江炎仍然十分小心。
催动灵魂之力扫过时，速度缓慢，生怕惊动了古尸。
“尸身万年不腐，且内部藏着一团极其强横的不屈之力，好像要逆转生死，再度活过来，君临天下。”
江炎心中大惊，即便以破虚境巅峰的心灵意志，也忍不住生出恐惧。
因为古尸一看就是无敌强者，若是活过来，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起码是神光境巅峰，甚至有可能是感天境的不世强者。”最后一丝灵魂之力从古尸身上扫过后，江炎得出了结论。
“这杆大戟也不是凡器，起码和宙光真人留下的时间之枪是一个级别，为宝器中的极品，所以才能万年不坏。”
江炎有些心动，想设法收走。
虽然大戟已断，又经过岁月之力的侵袭，威力已不到巅峰完整时的千分之一。
但也毫不逊色于任何一柄完整真器，用处还是很大的。
可惜江炎最后也只是想了想，没敢真的动手。
“我已经有了一件灵魂攻击真器，没必要为了第二件，将性命搭进去。”江炎努力说服自己，然后继续扫射周围。
因为直觉告诉江炎，一具巨大古尸，不应该有那么大的负面情绪冲击。
如果没猜错的话，周围肯定还有第二具、第三具……更多的古尸。
不过随着灵魂之力一进入深处，江炎就被震撼到了。
“我……还是太保守了。”江炎看着识海中灵魂之力传来的画面，整个人都懵了。
在黑甲巨大古尸的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上千具身着各色武袍、铠甲、法衣的古尸。
每一具古尸的身上都有一处或几处致命伤口，有的和黑甲古尸一样，身上还留着致命的战兵。
古尸的身形、相貌大多不同。
有像黑甲古尸一样体型庞大的，也有比北域武者还小的。
有长着四条胳膊、背生双翼的，也有脖子上顶着三个脑袋的。
甚至在古尸之间还能看到庞大的妖尸，以及一些说不上是人族，还是妖族的外族古尸。
很显然，当年与天魔的那场战争，参加的不只是人族，还有天玄大世界各大种族。
在抵御天魔入侵这一点上，天玄大世界各族摒弃前嫌，选择了联手。
“这里的可能还只是冰山一角，真正陨落的强者数量，多半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数字。”江炎完全能想象到当年大战的惨烈，域外战场被打碎，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江炎感慨时，一些古尸的身体上方开始有力量汇聚。
开始是一个光点，然后逐渐膨胀，直至变成婴儿拳头一般大，最后‘嘭’的一声炸开。
传出或空间之力、或时间之力、或因果之力的伟岸力量。
“原来是这样。”江炎目光微凝，已经明白湖泊中的空间之力、时间之力、因果之力等是从哪来的了。
源头就是灵魂之力扫过的上千具古尸。
这些古尸生前的修为最低也是破虚境巅峰，哪怕死去万载，仍然有浓郁的空间之力散开。
进入湖泊的武者只要能扛住空间之力中夹杂的负面情绪，就能通过空间之力，更迅速的参悟一个个空间玄奥。
当然，这个速度虽快，但肯定还是比不上手握空间石参悟。
不过这却有一个空间石比拟不了的地方，就是从古尸身上的空间之道是完整的。
三个空间大玄奥、三百多个空间小玄奥，应有尽有。
而手握空间石参悟，很难找到蕴含全部空间之道玄奥的空间石。
同理，时间之力源自曾经是神光境修为的古尸、因果之力源自曾经是感天境修为的古尸。
不过这两股力量对江炎现在来说太难了，即使以破虚境巅峰的心灵意志扛住时间之力和因果之力中的负面情绪，也不可能参悟时间之道、因果之道的种种奥义。
“做人不能好高骛远，先参悟空间瞬移，突破破虚境。”江炎盘膝而坐，双眼微闭，以强横的灵魂之力化为触手，抓住飘荡在四周的空间之力。
捕捉到的瞬间，立刻以破虚境巅峰的心灵意志化解空间之力中的负面情绪，只留下纯粹的空间之道玄奥。
轰！
当第一缕空间之道玄奥进入体内时，江炎的身体明显震动了一下。
接着江炎便进入了深层次的参悟状态，根本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一个、两个、三个……
每隔一会，江炎的灵魂就会从一具具古尸身上散开的空间之力中参悟出一个空间瞬移小玄奥。
而且间隔的时间都差不多，说明江炎在参悟上行云流水，没有一点阻碍。
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再度一震，这一次江炎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睛。
一闪即过的眸光中有着一丝兴奋。
“一百个了！”江炎感觉身体变为了空间之道的一个器皿，里面流淌着代表空间瞬移的一百个小玄奥。
只要轻轻动一下，一百个空间瞬移小玄奥就会来回震动，传出大江大河的声响。
“继续，哪怕错过三个月的考核，也要将空间瞬移一百一十二个小玄奥全部参悟，突破破虚境。”江炎不知道从九十个小玄奥增加到一百个小玄奥用去了多长时间，所以心中不免有一丝焦急，害怕错过考核。
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压了过去。
考核哪有突破破虚境重要，只要能突破，错过考核，甚至丢掉甲等武帅的评级，也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江炎心中也清楚。
只要自己能突破破虚境，就没人敢取消自身甲等武帅的评级，就连考核也会被免掉。
“天时地利人和，如果还不能参悟空间瞬移，突破破虚境，那我就别想着取出神帝塔中的神格了，趁早将神帝塔还给洛神族，还能保住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