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局长走远，一个穿着性感的女士就走进卡座，一屁股坐在卡座里。
“安德森先生，我是城建规划局的副主任，玛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这会儿整个宝石青已经暗了下来，t台上有个明星已经登场开始了表演，据说是个叫什么薇姿的女歌星。
看到李由注意力还在台上，玛丽皱了皱眉头：
“你们这些混街头的，都没有一点礼貌？我在和你讲话你没听见吗？”
李由这才转过头，看了看女人。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大人物出门都要带几个跟班了……”
李由此时心里无比想念布鲁斯，如果这个会来事儿的家伙在，这会儿已经一巴掌给这婊子抽到地上去了。
看到李由目光看向自己，玛丽继续说道：
“丽景区最近聚集了两千多个流浪汉，这对丽景区的城市面貌影响很大，上头有交代，需要让这些要饭睡大街的尽快消失，安德森，开个价吧。”
李由冷哼：
“哼哼……上头？哪个上头？”
“这你就别管了，就说这活儿能不能干？”
能看得出来，这女人来之前没少喝，此时她说话都含含糊糊。
“收拾两千多藏在犄角旮旯里的流浪汉多费劲，给提出问题的人干掉不是更简单？”
闻言，玛丽怒不可遏，站起身来指着李由的鼻子骂道：
“你他妈说什么呢！”
李由眼中黑光一闪，迅速黑入了玛丽的个人系统，翻看着通讯记录和她的个人备忘录，轻描淡写道：
“我说，你们全家都住在威斯特布鲁克，你是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可能是平时就没怎么和帮派打过交道，以前接触过的也都是帮派底层的小头目，颐指气使惯了。这次局长委派她来到宝石青，在灯红酒绿的氛围和酒精的刺激下，她似乎也产生了自己是掌握夜之城命脉的大人物的幻觉，这才有了刚才那番对话。
此时从对方嘴里听到自己的家人的信息，这才幡然醒悟，眼前的男人可不是那些街头混混或者某个佣兵小团伙儿的头目，这位可是跺跺脚夜之城都得震一震的真正的大人物。
此时玛丽站在卡座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明显慌了神。
李由也没心思跟这种被恶臭体制洪流裹挟着成为其中一员的人渣多废话，此时李由迫切想要寻觅一个靠谱的跟班，或者秘书什么的都可以，省的再遇到这种不知所谓的垃圾还得自己处理。
“火山，要不我给你找个战斗机器人的身体，你以后在那里呆着，下次遇到这种事儿，你去给丫一大嘴巴。”
李由在心里念叨着。
火山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早说啊，这活儿我爱干。”
“要不……我让人把你新身体给你送过来？就是缺了个脑袋，还少了个动力炉，你自己想想办法。”
“爹，我现在就是个小无人机，你让我咋想办法？”
看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玛丽，李由挥了挥手让她赶紧滚，别在眼前碍事。
“一会儿去再去清道夫的老窝逛逛，随便抓一个把他脑袋装上去不就完了？”
“爹，人类的脑袋承载不了我，我一进去他们马上就烧坏了。你以为那些AI都怎么入侵人类的，那都是给自己减肥减得不成样子了。”
“全身全套的龙骑兵义体，你自己错过了。”
“那没办法，爹，还是给我买个正经机器人的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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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V找到在楼下喝酒的李德，两人坐在吧台前。
V要了一杯香槟，看向李德：
“你怎么了？”
李德摇了摇头：
“没事，我就这样，事情不顺利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消化消化。”
“那……想出什么结果了吗？”
李德把面前杯子里的酒喝光，叹了口气：
“我终于知道，是谁想要迈尔斯的脑袋了。”
V闻言，脱口而出：
“百灵鸟。”
“你是对的，空天一号的防火墙系统可不是什么样子货，一般的黑客没有这个能力黑掉它，恰好飞机只能迫降在狗镇。”
V顺着李德的思路，试图还原事情的真相：
“所以……是百灵鸟早就知道汉森那里有解药，然后在空天一号飞到狗镇上空的时候黑掉了飞机，试图让飞机迫降在狗镇，那她的目的是什么？把迈尔斯卖给汉森，然后换取解药救自己的命？”
李德随着V的描述微微点着头，但听完又摇了摇头：
“八九不离十，但结合刚刚百灵鸟说的东西，又有些对不上。”
“你是说，她想让我们帮忙偷‘神经矩阵’这件事？如果是她原本就计划好的，那么她没道理还找我们帮她偷神经矩阵。如果还需要靠我们，那如果我没来，她岂不是整个计划都泡汤了，这不合逻辑。”
“没错，包括她找你救迈尔斯这件事，也透露着矛盾，我试图理解她想两头下注的想法，她害怕事情暴露自己被追责，所以既联系了汉森卖了迈尔斯，又联系你去救迈尔斯，这样她就能把自己撇干净，可仔细想想，根本撇不干净。”
V挠了挠头发，点上一根烟，百灵鸟的行为确实非常矛盾，就算硬要解释是两头下注，也非常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