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电脑上连接着的，似乎是一个监控摄像头的视角，画面略微抖动，但仍能清楚看出其中的情况。
能看出来，那是一个小房间，空间不大，摆设简单，但凌乱之中透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只是，上边却没有出现舒晨想象之中的画面，只能看到他一个手下浑身是伤，狼狈地倒在地下，几乎动弹不得。
“这怎么可能，你早知道我们要对你身边人动手？！”
舒晨一脸疑惑，惊慌地看向王阳。
王阳神色冰冷，并未回话，沉默中带着压迫感。
江海市有着小人面鸮坐镇，根本无惧任何威胁。
而这次出来，他带上了近半的海鸟大军，数量之多，高调起来能遮天蔽日。
这些海鸟在食用远古蚯蚓得到进化之后，精神念力也似乎有了初步的凝结，行动之间带着一种默契与威慑力。
即便小人面鸮不在，凭着自身强大的精神念力，王阳也能毫无阻碍地跟这些海鸟交流，下达命令，指令迅速而精准。
在意识到可能的危险之后，王阳都让海鸟群分出一部分，去保护赵思雅她们，确保安全无虞。
视频里的这家伙，恐怕就是打算对她们动手，结果被海鸟群率先察觉，受到攻击而重伤，勉强才跑回去，狼狈不堪。
若非王阳担心海鸟群被太多人看见，下达了不要引起太多人注意的命令，恐怕这人连跑都没法跑走！
不过，也没关系，这监控中的家伙看上去是跑回了老巢，但是，并不能摆脱王阳这海鸟大军的天空之眼。
砰！
一声闷响，舒晨被王阳单手提着，重重地丢到了舒季身侧。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呵，成王败寇，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若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消息，痴人说梦！”
舒季双手依旧紧握着小刀，冷眼看向王阳，眼神中透着不甘。
面对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王阳懒得再多废话，双眸光芒闪烁，远古幻瞳术启动！
舒晨舒季，两兄弟近乎同时被幻瞳术拖入了幻术之中，没有分毫反抗能力，意识完全被控制。
这种特殊状态完全受王阳掌控，很快他就从两人口中，得知了他们所知晓的一切。
黑市，并不只是一个单一的组织，而是一个极为庞大，几乎遍布了每一个城市的地下组织。
如同江海市的那个黑市，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分号。
由于江海市情况特殊，王阳也基本只在岛上，他们的人很难找到动手的机会。
毕竟岛上的游客实在是太多，他们很难保证动手的时候不会有人察觉。
而这次，王阳来到天海市，又有着杜春生的保证和一亿酬劳，他们这才重新派了人来。
只是，对于那黑市，他们并不知悉详细情况。
这边的黑市同样存在，不过相较于江海市，更像是一个杀手组织一样，只接单，并没有论坛之类的存在，运作低调而高效。
所以，即便是舒家兄弟，也很难了解组织内部。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阳顺口问了一句：
“常听你们这群叼毛口中说什么古武、大师之类的，这些都是什么？”
舒晨迷茫的点头，慢慢解释起来。
“古武，就是古代秘传武术的简称。这类武术，起源于古代，多为教派、宗门、世家秘传，失传的当然更多。
除了家族一系秘传，也有一些幸运儿，被宗门世家等吸纳，传授古武之法。
所谓古武的级别，实际上并没有严格的界定，只是对秘传武者强弱的一个大致划分。三流，二流，二流，大师……”
“修炼某种秘传武术后，身体素质会显着增强，只要略微小成，身手会比一般人强很多，一个打七八个，不在话下。
这种普通人眼中的厉害角色，大概就是三流武者；
二流高手，则是真正有所造诣，能得心应手地运用所修的武术。”
一流高手，则是对于诸多武功融汇贯通，并且有了独到的理解；
至于武道大师，则几乎是人类战斗能力的极限，修炼出战斗直觉，内脏强化，感官开发到了极致……
肌肉、内息、精神浑然一体，随心而动的一拳一掌，都是拳王级的力量。
明力转为暗劲，破坏力更隐蔽更强，并且相对于所谓的拳王，战斗本能、续航优越不知多少……”
舒晨的言语十分简洁，王阳明轻易白了其中的门道。
王阳转头看上舒季：“就你这货色，刚才喊自己是什么年轻的武道大师？”
舒季脸色一黑：“呃，这个我承认是吹嘘了一点。真正的武道大师，已经修炼出了内劲。我还只差一点点，登门一脚。”
“不过江湖规矩，出门在外，武功自动多报一级，嗯嗯，我也就虚报半级，属于保守了……”
王阳撇了撇嘴。
根据他对估算，修炼到了古武大师境，实际上相当于远古世界的青铜级生物，并且还是较为普通的小型青铜级别。
而王阳，现在他的战斗力，大抵相当于黄金级别，对于这些大师，可以说是全方位的碾压！
“你们黑市之中，最强的高手，就是大师级别了吗？”
“这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过，组织存在更高等级的宗师，神龙见首不见尾。传说中的宗师，乃是镇国级的人形武力，不过至今为止我也没见过。”
舒晨摇了摇头：“反正我觉着，无论是外家横练，还是内家拳法，练到极限，也都还是个人，人体肉身都有极限，不可能无限增长，宗师应当就是到顶了。”
“别看武术分这么级别，其实各个级别差距不大……吧。”
说到这里，舒晨明显是有点语气不自信了。
看着眼前的舒晨，王阳略带失望地摇了摇头。
显然，舒晨对于真实的隐秘了解并不多，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光是之前王阳遇到的那些操控动物的家伙，手段明显已超出了常人理解的范畴。
更别说，还在终南山道观发现的那张海浪仕女图了。
结合过往经历，王阳敢断言，真实的地球肯定存在着超凡的隐秘。
不过，就黑市这个组织而言，看样子应该对自己威胁不大。
即便是宗师，王阳猜测最多也就是白银级远古生物的战力，顶天了估计。
而且，自己随时都有加强后的海鸟大军随时护航，基本不惧他们的黑手攻击！
“还以为来了两条大鱼，原来还是卡拉米！没能道出点有用的东西，早知道，我还不如问问玄阳他们了。他们虽然是道家的人，但也算秘传宗门，对于古武应该有所了解。”
理解了这一切，王阳没有再多言，只是猛然向下踢出两脚！
伴随着两声沉闷的闷响，舒晨两兄弟同时从幻境之中苏醒过来。
他们惊恐地看向王阳，而后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彻底废了！
“老夫仁慈，留着你们的狗命，回去之后，告诉你们黑市的人，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整个黑市都给端了！”
王阳冷眼看着两人，语气中毫无情感。
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都明显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两人没敢有半点反驳，只是慌乱地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离开。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头顶的云层之上，始终有两只海鸟，在静静地遥遥跟随着他们……
王阳不是圣母，都杀上门了，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容易放他们离开。
若是没点用处，早就将他们扔到海里喂鱼了。
……
重新回到别墅之中，王阳坐回床上，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
从刚才舒晨的言语之中，他也知晓了，这一次动手，杜春生是有参与的。
“也好，这样接下来动起手来，也能有个由头，主动来招惹我了，总该承受我的反击！”
王阳微微眯了眯眼，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此时正显示着一张合照。
那是王阳之前在网上搜索的时候，一则财经新闻中，搜到的杜春生与他儿子杜平的合照，神态清晰，细节可辨。
一只海鸟此时正停留在窗台上，静静看着王阳，眼神专注而警觉。
“去，找到这两个人的踪迹，然后给我汇报。”
王阳拿出手机，将照片放在了海鸟眼前，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