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拿了我的东西？”白锦沅看着她，只觉得沧澜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没有半点骨气。
“奴婢知错了，求小姐饶恕。”沧澜不停的磕着头，就怕晚了一时半会她毒发生亡了。
“偷盗主子的东西，按照家规理应发卖，我要如何饶恕你呢？”白锦沅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她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的敲着小几的桌面。
沧澜脸色变了变，她咬了咬牙说：“……是周姨娘让奴婢盯着小姐，一有风吹草动就告知，那日小姐做了柿子酥，奴婢觉得很是新奇，就告诉了姨娘，大……大小姐让奴婢把法子偷来，到时候在宴席上就说是她所做，届时也好在诸位夫人面前博得一个好名声。”
“很好。”白锦沅拍了拍手，她就知道事情是这样，此事刻不容缓，还得让明氏知道才行。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随我去祖母那里，把此事的前因后果说出来，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你且算算日子看看还有多久到三天。”白锦沅说罢就不在看她了。
文氏皱着眉瞧沧澜，她最是了解这些事，“阿沅……若是这丫头到时候在明氏跟前又是一个说法，你打算如何？”她压低声音问。
“外祖母不必担心，就算她说是周氏自己捡去的也不怕，您也看到了，她是周氏安插在我身旁的人，我也好借此打发了她去。”白锦沅也小声的回道。
文氏点了点头，看来白锦沅心里是个有主意的，但这周氏其心可诛，竟然在阿沅身旁安插眼线，她心里有些怒气，越来越觉得今早的决定没有做错。
“奴婢……奴婢跟小姐去同老夫人说清楚。”沧澜想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如果被发卖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也许这辈子都要过暗无天日的日子了，她不要！
她答应的爽快，白锦沅也没耽搁，同文氏说了一声就去了怀慈阁。
明氏闭着眼睛捻着佛珠，周氏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眼睛红彤彤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指甲嵌在手心里，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老夫人，二小姐求见。”清雪挑了帘子进来通传道。
“请进来。”明氏放下佛珠换了副笑模样，她撇见周氏心里又是一阵烦躁，“还不快起来，准备让阿沅看你笑话？”
周氏连忙起身站在了一旁。
白锦沅进来行了礼，她瞧见周氏的眼睛是有些红肿的，但不知是何原因。
“祖母，关于今日之事阿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还望祖母责罚。”白锦沅将双手放置在身前微微垂头。
“若不是有阿沅，我这老脸都不知该往何处放，谈何责罚？”明氏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此事，还是由沧澜来说吧。”白锦沅有些为难的开了口。
她不打算先把周氏供出来，万一沧澜再反咬一口，就变成了她故意诬陷周氏，万一明氏再信了，可是得不偿失。
周氏看着沧澜就知道事情还是……败露了，她心里骂沧澜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伺候在白锦沅身边。
沧澜连忙跪下，她整个身子都快匍匐在地上，“老夫人，奴婢有罪！”
“何罪之有？”明氏让她抬起头来说话，沧澜胆战心惊的抬起头，就看了周氏一眼她又立马低下了头。
“奴婢，奴婢贪慕虚荣，前日小姐特意做了柿子酥分给奴婢，奴婢觉得好吃，便向小姐讨了法子，后来……后来奴婢想将此方子献给姨娘，好借此给白府长脸，却害得诸位夫人腹痛不止，奴婢有罪，奴婢害了二小姐与周姨娘。”沧澜不停的磕头，口中说自己有罪。
白锦沅微微挑眉，这个沧澜怎么说呢，也不算太笨，还知道护着周氏。
明氏听完就怒了，她指着沧澜：“就是你这个小蹄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