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问这么细干嘛啊？”
见季尧没回答，季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季尧身边坐下。
“哥，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不会喜欢上萧婻清了吧？”
季尧无奈地拍了一把季呈的后脑勺，“你小子说什么，我就是...面试萧婻清的时候，觉得她有点像一个人。”
“谁啊？”季呈听季尧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哥没什么想法，不然他跟池柏风这兄弟还要不要做了，池柏风能把他宰了。
看来除了自己，大家也真是渐渐淡忘了何玟晴，季尧沉思后开口，“何玟晴。”
季呈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已经模糊的何玟晴影子，如果说像，可能也有那么一点，但他不是季尧，无法体会到那种感觉。
自从何玟晴离开后，季家很少再提这个人，尤其是季尧自己，他是很懂分寸的，季呈见季尧这样，自然也跟着不提。
但他哥哥有多爱何玟晴，季呈是知道的。
悬着的心刚落下又被提起来，季呈觉得自己跟坐过山车似的，“哥，你实话说，你对萧婻清是不是有好感？你可要清醒啊，她就算有点像玟晴姐，那也只是...一部分，她们可不是一个人，你也别搞什么替身和白月光那套，而且最重要的，人家跟池柏风好着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季呈觉得自己能去说rap了，季尧看了他一眼，“行了，吃饭吧，你瞎担心什么，把你哥想得就这么十恶不赦吗？”
季呈心说我倒不想，可是你当年那个颓废程度，那不得未雨绸缪一下吗，他搂着季尧的肩膀。
“哥，你有不开心就跟我说，知道吗，别胡思乱想的。”
季尧笑了，“行，好，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因为季尧重提何玟晴，季呈也不打算回作曲室了，直接就陪着他哥睡，顺便谈谈心。
没成想等到了半夜，季尧也没回房间。
大床太舒服，季呈也就睡了，醒来的时候都日上三竿。
季尧当然是去公司上班了，不过季呈爱吃的东西也都让人准备，等吃饱喝足打算离开，季呈碰上了出差回来的季庭运。
“爸，那个，中午好啊。”季呈打算开溜，被季庭运喊住，“你昨天在家住的？”
“对，哥找我回来的，吃个饭。”
季庭运点点头，又叮嘱道：“别太野，知道吗，你哥惯着你，自己要有分寸。”
季呈心想我遵纪守法的，肯定是个特别有分寸的人，他点头如鸡啄米，趁着季庭运上楼换衣服的工夫，离开了季家大别墅。
季尧跟客户吃饭的时候，隔壁桌有个人一直盯着他。
客户都被看得有点发毛了，两个人也没吃多久就借口离开，季尧已经买了单，将客户送到楼下之后，回到了餐厅。
“我怎么样，刚才没打扰你吧？”蒋卓霏眨巴着眼睛问季尧。
季尧坐在她对面，看着一桌子菜，“大小姐，客户都没吃完，你说呢？”
“还不是你最近忙...”蒋卓霏举起筷子，像是知道季尧一定不会拒绝她的请求，“陪我吃点。”
季尧没动，而是说：“你吃吧，我饱了。”
对面的女孩大快朵颐，季尧看着看着，觉得有些无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对于蒋卓霏，季尧一开始是觉得很困扰的。
蒋家和季家有合作的关系，尤其是拓宽了业务范围之后，合作更密切了。
季尧和蒋卓霏接触了一段时间，觉得这女孩其实是不错的对象。
既然没有选择自己爱人的权利，那抛开这一点，客观来讲，蒋卓霏是不错的。
也许有点缠人，但比起之前那些算是好的，季尧不是不能应付，只是以前的那些女孩一味的没有分寸，他只能冷硬地拒绝，最后也会得罪人。
季庭运说过他这点，季尧只说自己有打算，但那些都是缓兵之计，他自认根本无解。
不过现在不一样，也许蒋卓霏就是答案。
一个符合卷面，比较合格的标准答案。
其实联姻这种事情在圈子里是再正常不过的流程，蒋家殷实，是很多人眼里的肥肉。
偏偏蒋卓霏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一般的富二代，她对父亲说，联姻可以，但必须找一个自己看得上眼的。
季尧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他生得帅气，身材也符合蒋卓霏的标准，最重要的是，行为举止没有一点油腻感。
一般坐到这个位置的，多少都是人精了，蒋卓霏都能从那些人眼睛里读出算计，她是很善于观察这些的。
但季尧是个例外，对她客客气气，她能看出那人无法拒绝，偶尔也有敷衍自己的时刻，但是她也清楚，季尧没那么抗拒和自己联姻。
“我送你回去吧。”
“季尧，我说订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季尧听了一愣，这才想起在萧婻清面试前几天，蒋卓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但见过和何玟晴相似的萧婻清之后，自己给忘了。
“有些仓促，其实我怎么样都可以，但...你考虑好了？”
听见季尧没有像从前一样回绝，蒋卓霏知道这次余地很大，于是说：“我当然考虑好了，其实我呢也不是特别喜欢你，不过联姻对象的话，你还算不错。”
季尧的手指点着方向盘，而后停下，“好，我回去准备一下。”
蒋卓霏有些心花怒放，很想说准备什么你人到位就行了，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咽下去了，只是回答：“嗯，也不用太着急，等你消息。”
两个人比做生意的还迅速地达成共识，把蒋卓霏送回家，季尧回到公司，碰见了刚下班的萧婻清。
“季总好。”萧婻清很规矩地打了招呼，季尧点点头，“回去了？”
“嗯，写论文。”萧婻清简单回答着，她已经从季呈口中知道季尧了解她的底细了，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谁知道季尧就像能读懂她的心一样，开口，“你不用压力太大，既然是正常流程进来的，当然就是按照正常流程，能不能留下，要看你的考核成绩。”
听到这话，萧婻清松了口气，她淡淡笑着，“谢谢季总，我会努力的。”
这样的笑容礼貌又疏离，和那天对待池柏风的不一样。
季尧知道，萧婻清是一个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很开的人。
相比之下，也许自己真的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