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费恩的意识从虚无中缓缓苏醒过来。那是一种如同从深海中慢慢浮起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耳边再次传来了孔圣的经典圣言讲学之声，那声音低沉而悠扬，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那些金色的道法和儒经如璀璨的丝带般依旧盘旋在他周围，丝丝缕缕，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圣言如跳动的精灵，在他的大脑皮层若隐若现，每一个字都仿佛有着生命，轻轻触动着他的灵魂。周围的环境仿佛也被这神圣的光芒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庄严的气息。幻境中的云雾如轻纱般飘动，时而聚拢，时而散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神秘的画卷。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孔圣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天籁之音。他的身影在这神秘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高大，白发如雪，长袍飘飘，仿佛是一位来自远古的智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
费恩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他的目光在周围游移，试图找到一丝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局面，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一方面是对力量的渴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欲望，他渴望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另一方面是对自己灵魂的担忧，他知道一旦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将永远无法回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
“我该怎么办？”费恩在心中默默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仿佛一个迷失在荒野中的孩子。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困惑。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变得如此陌生，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我真的要听命于那个黑影吗？他真的能让我获得至高的力量吗？”费恩心想着边抬头看着那个念着经的腐朽老人。讲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圣人，在他看来，孔圣的教导和约束让他感到压抑。他渴望自由，渴望无拘无束地追求自己的力量。但是他此刻清晰的知道，自己目前迫切的是如何让自己活下去。如果假意归顺今日这个老头，一定能放他一命，但是自己会被他命令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的心中充满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费恩没有特别大的志向，他只是希望苟着，在这个动荡的世界中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现在世界修仙极为不易，天地灵力严重外泄，如果为了维护所谓的秩序将自己数百年的道行搭进去，这在费恩看来是一点意义和价值都没有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自私，他只关心自己的生存和利益。
此时李凌泉正在一旁观察和听取着孔圣的教导。他微微侧着头，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思考，仿佛在努力理解孔圣的话语。他的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舒展开来，显示出他内心的思索过程。他的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身姿挺拔如松，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息。他的面容俊朗，眼神清澈而明亮，一头乌黑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之气。
言论如一道道金色的锁链将费恩一层又一层的包裹起来。那些金色的言论光芒闪耀，仿佛有着实质般的重量，紧紧地束缚着费恩。每一道金色的锁链都散发着神圣的气息，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费恩在里面大脑之中全是这些烫金字体，那一个个金色的字符如同跳动的火焰，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去思考其他东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挣扎，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熟悉的嘶哑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深渊，带着一种神秘而又恐怖的气息。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一个古老的恶魔在低语。几乎同一时间，费恩的大脑中那些烫金的字体消失了，他也获得了短暂的宁静。他的双手垂下，如同失去了力量的绳索，满脸轻松和怯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解脱的光芒，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害怕着那个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传颂经文声音的停止。整个空间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那寂静让人感到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笼罩着整个空间。
“费恩，你究竟有什么放不下，六根还不清净？”孔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疑惑。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严肃的神情。他的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他的面容庄重而肃穆，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长袍随风飘动，仿佛一位仙人降临人间。
“我没有，我没有圣人。”费恩此刻是一个跪倒在地的状态，由于白毫阵法的原因始终无法让身子有丝毫的动弹。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他的头发凌乱地垂落在脸上，遮住了他的部分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我听到有一些嘶哑的声音在干扰我。”费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仿佛那个嘶哑的声音是一个可怕的恶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声音也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