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忆曾为挽别离

流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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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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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不是让她这个小宫女最惊讶的。

只因眼前的一幕——

思梧桐殿大门匾额之下,一直延伸至外门口处,一干人等跪排成行,口中高呼。

“摄政王,求您救救云遥啊!”

“摄政王!朝堂已瘫痪数日,赵城主这是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啊!

“王爷!求您收回东升城主摄政之权!”

男老男少,嚷成了一片。

这些人,挡住了宫女的去路。

宫女身后不远处的赵挽华自然也听见了。

整个人都气场已然从刚才的漫不经心变成了阴沉冷酷,她脸色越来越冷,宛如冰石。

就连她身旁的雨,本该垂直降落,却如同生了人心一般,慌里慌张地绕她而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宫女战战兢兢地回望了她一眼,与她目光相触,忍不住一颤。

二人明明隔着挺远的距离,这天明明是不冷,但她却感觉如坠冰窖。

“阿仪。”

赵挽华喊了一声。

“......”

然而却是跪在“思梧殿”门口的臣子瞬间回了头。

无一例外,通通失了声。

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甚至带着一些窒息。

阿仪从凤落苑出来小步跑到赵挽华身边,“小姐,您可是要寻摄政王?”

说完,在看到跪了满地的大臣的时候,她一脸的困惑转为了了然。

解释道:

“这些人…近几日隔三差五地来找摄政王,只不过小姐您没碰到罢了,需要我赶走他们吗?”

赵挽华没吭声,眼神扫视了一圈,于众臣子身上稍作停留后,便冷着脸迈步进了思梧殿内。

她两指随意的拎着酒壶的壶口,随她的走动轻微摇晃,仿佛随时要脱落她的掌控。

而她瞳中,似晕熏了一层薄冰,衬得眼尾盛开曼陀罗娇艳欲滴。

路过跪在地上的臣子们,随着她走过身旁,无一例外都能感受到身上突现的如石垒无形的压力,忍不住跪挪着往旁边而去,让出一条小路来。

然而刚走过一半,赵挽华却突然停下不走了,也让两边以为她只是抬脚经过,心里刚放松下来的青年大臣又倒吸了一口气。

二人身体抖动着,背慢慢佝偻了下去。

好想站起来夺命狂奔,怎么办...

谁能救救他们?

此时院内,云眷舒一袭月衫立于院正中,背对着众人,身姿宛如静水澄澈。

他的面前是一群侍女,一字排开,她们娥首微微低垂,娴静恭敬,手里均端着碗。

春宇带着一帮侍女立于他的身侧,用手指轻挠着脑门,面容似有些发愁。

云眷舒抬着勺,从侍女面前一一驻足,亲尝过碗中的东西后,时而蹙眉,时而抿唇,又时而摇头。

“这是在做什么?”赵挽华问。

她身旁跪着的青年大臣先是一惊,然后茫然抬头。这是…在问他?

然后鼓着勇气,迟疑答道:“回赵城主,我…”

“没问你。”

“……呃,摄政王…这是在做醒酒汤...”

“醒酒汤?”

“是……是的。”

赵挽华心中讶异,脸上却不显,不冷不热道:“你们继续哭。”

啊?继续哭…

“哦哦...摄政王,城...城主真是...真是...”

卡住了...真是啥来着?

青年灵机一动道,“真是糊涂作为,您身体既已大好,臣恳请您劝劝赵城主回归朝堂,重掌大业!”

其他臣子瞪大了眼珠,一脸佩服...你,你还真敢说??

青年边拜边冲其他大臣使了个眼色,赵魔王让继续哭诉,你们还不赶紧!

对对对……

“王爷,求您救救云遥吧...”

“王爷...如今与三部交界的凉城屡屡遭受姜戎部偷袭,凉城城主三番上书陈情兵救,赵城主却撒手不管..求您帮忙劝一劝吧!”

“王爷....”

群臣中又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高呼声。

就在此时,赵挽华突然又动了,吓得身旁二人突然没了声。

赵挽华踏进了院子。

站在云眷舒身后,相隔不远的地方。

云眷舒对大臣们喊的内容听也不听,他满心都在眼前的这些醒酒汤上。

阳光匍匐在他脚边,也听见他虽然说着不满意的话,语气依旧温润:

“这些都不行,阿挽本就喝不得浓汤一类的东西,这些醒酒汤还添了味道这么重的药材,苦腻得很,哪里能端给她喝?随本王去后厨,还得用果子来熬。”

春宇道:“王爷,臣子们来看望您,都还在外边儿跪着呢...醒酒汤…醒酒汤您打发了他们晚些时候再做也不迟。”

“赵城主每日醉生梦死,朝堂上的书信已堆压成山,您不帮着劝酒就罢了,还这样明目张胆地偏袒,实在不妥当..”

“看望本王?这群人句句控诉不离阿挽,哪里是真心来看本王。”

“他们是听闻阿挽出门的风声,闻风而动,跑本王这里告状、拆阿挽台子来了,一群逆臣,其心可诛。”

赵挽华给云眷舒下蛊这事儿,仅有他们几个重要人物知道。

按照赵挽华吩咐,一律对外美其名曰:摄政王得了怪病,失忆了,所以才将摄政之权暂时移交至了她的手中。

“也怪本王无能为力,不能为阿挽寻来碧落春。阿挽不过是休息几日,这云遥上下莫非就没法运转了?”

“就说那姜戎部,虽已偷袭数次,但我云遥的防布固若金汤,攻克城池难上加难,何须害怕至此,一个两个如惊弓之鸟,吓成这样…”

云眷舒停了下来,向一名宫女招招手,宫女递上醒酒汤。

然后他四指扣盏,小抿了一口,品尝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继续说:“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跪到何时。”

“去,传本王御令:今日跪在门口的所有人,一律不准给水、不准给饭,口说不干、腿跪不破,一律不准出宫。”

大臣陡然听闻摄政王如此吩咐,霎时间,个个都变成了哑巴。

有些犹好奇赵挽华的反应,悄悄变换着角度,探头打量赵挽华,却见她背逆天光而站,一动不动,整张脸都笼在阴影下,也不知是何表情。

只有赵挽华自己知道,她握着酒坛的手逐渐变紧,生生忍下了这差点破口而出的叫喊。

她孜孜所求的,不就是云眷舒此刻对待她同别人那般,如涓水一般的温柔,然后又与旁人有些不一样,对她还能如一颗青石,坚定的、从一而终的相信与纵容。

这时,云眷舒侧过了身子,余光即将扫到赵挽华……

然而赵挽华更快,慌张转身,瞬间遁出了思梧殿。

于是,云眷舒没能看见她。

赵挽华刚出殿,便撞上了马不蹄蹄赶来的花越浓。

他一边走,还在一边冲一起跟来的手下发火:“几个蠢东西,不过是个普通案子,惹谁不好惹到她,真是没救了!”

赵挽华还沉浸在云眷舒刚才的对话里,听见声音,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澎湃,“你来了。”

花越浓闻言立马刹住了脚,抬眼间,怒火被压了下去,人已换上了笑容,“赵城主,您找我?”

“那宫女究竟怎么回事?”

花越浓依然勾着笑,他看向自己的几个下属,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如一柄锋利的弯刀,

“听到没有?还不赶紧滚上前来,给赵城主解释解释。”

“城主、将军,这女子,这女子姓王…是个,是个杀人犯,残忍杀害了父母兄弟,为了躲避追捕,冒名顶替新选进的一名宫女入了宫,属下几个好不容易才逮住她。

“城主、将军,我等也是奉职办事,不慎惊扰了城主,还请城主恕罪!”

宫女听到此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道:

“我不顶替别人入宫,莫非要束手就擒让你们来抓?!你们也不问问,我究竟为什么杀他们……”

“大胆,城主、将军面前,岂容你狡辩?!你为了区区一条狗,残害数人性命!”

“狗怎么了?我的狗怎么了!乖儿在你们眼里是一条狗,但对我来说,它却是我的最亲的亲人!他们杀了乖儿,我为何不能替它报仇!像他们这种魔鬼一样的恶鬼父母,早就该去死了!”

赵挽华听到此处,笑了一声,嘴边滑过赞叹之语,“你倒是理直气壮的很。颇有一些我们恶人峰的行事作风。”

花越浓问:“赵城主,您想如何处置此名女子?”

“我看她身上有不少刑痕,既然教育过了就放了吧。”

武卫一愣,脱口而出:“将军,万万不可!我等追查她数日,国有国法!此等事…”

赵挽华侧目,冷眼瞧着那名武卫。

“听赵城主的!”

“是…”

“阿仪,将她归入恶人峰吧。”

……

这夜。

只身着单衣的赵挽华从睡梦中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目光猩红,爬下床跌跌撞撞地奔至桌前,“哐当”一声,一把将桌案掀翻在地。

“赵咏志。”

赵挽华半颊酣红,以袖盖面,咬牙切齿道。

脑中如同撞钟,一声高过一声 ,她抱头痛嚎。

然后便是残暴的开始。

没一会儿,这个房间内、角角落落里,均是一片凌乱——桌倒椅摔,灯砸杯碎。

唯有床榻案上的酒坛还完好无损。

赵挽华提起酒坛直奔寝殿门口,然后一脚踹开了门。

“小姐!”

赵挽华一愣,脑中的钟声也随之一停,倒不是因为阿仪叫她。

只见院内,挂着长长一排的丹青画卷,云红点翠、山耶云耶,人间好气色。

而那画卷间,一名红衣女子,顾笑倾城,风姿天成。

谁看,都知道是赵挽华。

“小姐,”阿仪凑上来,“小姐你...怎么了?”

“这些...是岑白...呃,是岑公子画来哄你开心的,本想明早给您一个惊喜…”

“全凭我口述,岑公子画的是不是很像当时?”

“小姐,你看这是咱在月光城的时候,那时候您在沙漠里逮住的那只小狐狸,您每日都抱着不放,薅它的毛来着…”

月光城...

是赵挽华穿过沙漠到达西域的第一座城池,她以为只要穿过西域就可以回到赵国,常常兴奋的夜里睡不着。

可她从未想过...

她回去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没人需要她一个牺牲品再出现。

“这一幅...这一幅小姐还记得吗?去南海碰见鲲鹏,您带着我们将它诱杀于海滨岸...”

“还有这一幅…”

西域十六城、南海、西京山…她到过最北、最南和最西端,去了那么多地方,踏遍整个大陆...

她明明早就知道的,赵国...

这世上再无第二个人知道。

赵咏志...!

全怪他!

翻出了那个盒子!

她的阿保!

世上也再没有像阿保一样知她伴她的人了…

这些画…这些画…!

提醒着她,她怎么不蠢呢。

她又蠢又傻!

“啪嗒”——

终于,脑中最后的一根弦断掉了。

赵挽华目眦筋跳,一把推开了阿仪,步履重沉,却又极快的下了台阶,并抽出了腰间的鞭。

然后便是一阵气盖挥鞭乱抽,目之所及通通毁去,空中甚至传来空气被鞭剖裂的嗡鸣音。

“我可真是世上最蠢的人啊...”

“找家?你有家吗?啊!!!”

“可笑!可笑至极!”

她一鞭接一鞭,生生将那些画卷拦腰劈断。

“小姐!”阿仪焦急地喊。

赵挽华根本听不见,满天飞舞的残卷纸屑,宛如雪飘。

“阿挽...!”

岑白闻声赶来,右脚穿着左鞋,这几日他在房内苦苦画了几夜便熬了几夜,刚刚入睡便被这院里的动静给惊醒。

他进院先是一呆,随后说话了,却不是先关心自己辛苦画的画,而是想冲过去拉赵挽华,“阿挽,你有没有事,伤着自己...”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闻风丧胆的一鞭。

“岑公子!”

阿仪着急大喊,连忙左顾右盼,终于发现脚边有一个卷轴。

她一脚踢起卷轴精准的撞了过去,正好打偏了鞭子。

“哗啦”一声,长鞭卷起的利风划破了岑白手臂处的袖袍。

阿仪松了一口气。

而岑白则是一愣。

衣服破裂处的丝线已经露了出来,在风中狂舞,可见赵挽华下手是多么凌厉无情。

岑白飞快的转动着头向赵挽华看去,只见赵挽华眼底的痛楚映化作一片猩红。

他敛了嘴角,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阿挽...这是被心魔魇住了!

“这是怎么了...”就当岑白立着不动的同时,云眷舒也来了,目光一异,“阿挽?”

“别过去!”阿仪赶紧叫住。

“阿挽!”云眷舒见她一记鞭尾就要抽到自己身上,几步并作一步,一把从背后抱住人。

“啪!”

是长鞭抽在血肉之背上发出的声音。

云眷舒生生挨了这一鞭。

然而赵挽华狂暴不知。

她在他怀中不断挣扎,脑中不断重现赵咏志打开锦盒的那一幕,“赵宴,赵宴,你怎么敢!怎么敢!”

赵咏志,字宴,取海晏河清,天下安宁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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