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宝桐厂，回程路上陶月微开口：“卓小二，你不是说跟宝桐厂谈成合作，要买烤鸭感谢李副厂长嘛？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卓向阳愣了一下：“用的着这么着急吗？”
“就今天，先去烤鸭店。”黎南珍吩咐一声歪头看过来：“你是想跟霓霞厂加强联系，对吗？”
“没错。”陶月微点了点头：“赵嘉牧能跟华兴厂签订独家合作协议，就说明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霓霞厂的工人都是老手，用起来更顺手，咱们得多留个心眼，小心人家再来一次釜底抽薪。”
这下卓向阳正色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没错没错，还是你想的长远。”
她轻声笑道：“也不用这么紧张，李副厂长现在也是牛仔裤的批发商之一，他又刚刚给咱们介绍了宝桐厂。
我想他还是倾向继续跟咱们合作的，我们一会儿就正常接触加强下感情就好。”
今天是周日，买好烤鸭后，他们三个跟霓霞厂门卫打听一下，直接绕过厂子来到后面的家属楼。
他们先去了周厂长家，得知他外出便留下烤鸭告辞离开。
李副厂长给他们三个倒了茶水：“瞧你们的样子，是不是跟小徐谈好合作了？”
“没错儿。”卓向阳指了指桌上的烤鸭笑呵呵道：“这不刚谈好合作，我们赶紧过来感谢李叔。”
李副厂长斜了他一眼：“我正想说呢，你们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外道了不是？”
陶月微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要真外道带的就不是烤鸭了，我们就是过来跟您聊聊天，顺便给家里晚上加道菜。”
“呵呵，也是。”李副厂长笑着说：“小徐是个有本事的，他爸以前是宝桐厂的老厂长，前几年生病一直住院。
下面几个人见没人约束各个都想争权，把宝桐厂搞得乌烟瘴气，欠了一堆外债。
小徐顶着帮父亲打理工作的名头，果断出手整治了几个蛀虫，让宝桐厂重新回到正轨，他也因此顺手接了班。”
黎南珍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徐厂长这么年轻就能担任厂长一职，必然有他厉害的地方。”陶月微感谢道：“谢谢李叔给我们推荐了这么好的合作对象。”
李副厂长摆摆手：“不用谢我，小徐可不是看关系好说话的人，你们能合作是你们三个努力的成果。”
几人闲聊几句，卓向阳状似无意间提起：“李叔，等宝桐厂这边牛仔布料做好，您可得帮我们安排好工人啊。”
“我就知道你们仨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副厂长笑呵呵说：“放心吧，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我会给你们预留好工期的，别人影响不到我们。”
“李叔，你就是我亲叔啊！”卓向阳夸张道。
“呵呵，最近家里小子卖牛仔裤没少挣，我看着也挺高兴。”
说着他转身招呼一声：“晚上多做两道菜，招呼招呼我的小朋友们。”
李副厂长爱人点头应下：“放心吧，我知道了。”
黎南珍赶忙阻拦道：“李叔、婶子，不用麻烦了，我们就是过来聊聊天认个门。
今天礼拜天，家里人还都等着我们回去吃晚饭呢。”
陶月微也开口：“是啊，我们三个平时住在学校那边，只有周末才能跟家人聚聚，等以后有时间了一定过来尝尝婶子的手艺。”
听她们两个这么说，李副厂长也不好强留：“那行吧，这顿饭我给你们记着，等后面有空你们再过来。”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