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所以，想要破解对手的战意，除了刚好能克制对方，就只能……”
“只能以更加强大的战意碾压！
战意也是能够成长的，如今我的战意只算是小成，面对战意大成的武者，只要不是被克制，我还能有一战之力。
但是如果面对的是战意圆满的先天高手，胜算就很低了！”
顾霓裳感慨道：“你还没有悟出战意，就有能力抗衡我已经小成的战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行的！
其实，你真的不用妄自菲薄，觉得是你刚好有克制我的战意的能力。以你的强悍力量和速度，还有超越劲气的真气，就算是面对其他武者的战意，也未必会不敌。
战意，这个先天武者相比化劲武者的最大优势，在你那儿，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似的！”
李大成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长春功，他的一身本事几乎都来自于它。
而且，这门功法好像和他极为契合似的，当初他曾试图把它传授给孙凌月，结果绝对称得上天才的孙凌月根本入不了门。
他问道：“那么，影响战意水平对等的先天武者之间对决结果的，考验的就是彼此之间的战意是否相互克制，和临场的一些不确定因素吗？”
顾霓裳想了想，点头说道：“高手之间的对决，各方面的因素都有可能左右结局！除非……”
李大成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有谁的战意远胜其他人，即便都是大成的战意，也能把对手的战意碾压！”
顾霓裳摇头，自嘲地一笑，说道：“不过，从没有听说过有谁的战意能够强大到那种程度！也许是那样的信息太过绝密，那些超级宗门藏得太好。
反正，百年来，绝情谷都没有再出现过先天强者，我对战意也知道得不多！”
李大成笑着道：“好在，如今宗门里出了一位你这样的天才宗主，在你的带领和指导下，说不定宗门里很快就会出现更多的先天武者！”
顾霓裳嗔了他一眼，道：“如果真有那么容易！绝情谷也不会百年都不曾出现一名先天强者了！要说天才，有谁能比得上你啊！”
不是她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她真心地那么觉得。
“如果有你帮忙，说不定绝情谷真的可以比肩那些超级宗门！”
想到李大成的天赋，顾霓裳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眼神一亮。
“或许……日后你悟出的战意，真的会强大到碾压其他人的战意！”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李大成的修行体系特殊，一直以来都是吊打同境界的武者。
“怎么样，切磋完后，有什么感悟没？”
李大成点点头，说道：“还真有了些头绪！你修行的是太上忘情诀，所以悟出的战意就是冰冷的寒意！所以，战意肯定会和功法，心境这些东西有关！
在真身境时，我丹田内就凝聚出了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化作了太极双鱼！我在想，我自己是不是需要持续感悟一阴一阳，两种不同的力量，才能悟出独属于我自己的战意？而且，大致的方向我已经有眉目了！”
“比如说，水火，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再比如说，夏冬，两个截然相反的季节！还有，男女交合，阴阳交泰！”
顾霓裳俏脸一红，越说越离谱了。
李大成哭笑不得，道：“我是认真的！”
“我也没说你不是认真的啊！”
李大成继续道：“所以，为了修行，为了感悟，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什么？”
李大成似笑非笑地道：“你懂的！”
他抱起顾霓裳，后者嗔怪地轻捶了一下他的肩头。
“快放我下来，被门中弟子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人会过来，就算咱们两个在这里……”
“不行！”顾霓裳果断拒绝。
李大成继续说完：“在这里切磋，不也没人打扰吗？咦？你刚刚说什么不行？”
“我……”
李大成一脸惊讶，道：“你不会又在想奇怪的事情吧？”
顾霓裳：“……”
早就习惯了李大成的无耻，她都懒得吐槽了。
就这样，李大成抱着她，二人回到木屋，开始体悟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大道真谛……
……
转眼间，到了黄昏时分。
李大成闭目盘膝坐在床上，像是进入了某种顿悟的状态。
顾霓裳狐疑地问道：“你真的感悟出了东西？”
他是认真的吗？
李大成缓缓点头，闭着双眼说道：“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呢？”
顾霓裳摇头，表示无奈。李大成还真有成为邪门歪道的潜质，怎么好像双修一直以来都是他修行的法宝似的呢？
她又点了点头，像是在同意李大成的话，她真的感觉这一切像开玩笑似的。
李大成忽然皱眉，道：“还不够！”
顾霓裳娇躯忍不住一颤，都折腾一下午了，还不够？
就算李大成受得了，她都有些怕了！
只听李大成继续说道：“我感觉，还需要体悟更深层次的东西！”
你还想体验什么？有什么花样？
顾霓裳恨不得敲掉李大成的狗头！
这时，李大成继续说道：“比如……生和死！”
顾霓裳喃喃低语：“难道我又想错了，误会他了……”
幸好这次她没有乱说话，否则李大成肯定又会嘲笑她。
“体悟死和生的玄妙，死这一关有些难做，至于生……”
李大成低头瞥了一眼顾霓裳的小腹，说道：“说起来，是该有个新生命出现在咱们的生活里了……”
一直以来，李大成的女朋友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一个怀孕，为他诞下一儿半女的。不是李大成不行，相反，是他“太行了”。
这一切，是他刻意控制的结果，这对身为一名顶级医生的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至于为什么……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都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父亲的准备。另一方面，对他的那些女友们，他心怀愧疚。自己不能像一个平凡的男人一样，给予她们专一的感情，他担心她们中有谁会后悔……
事实证明，他想得有些太多了。不管他如何任性，那些女孩儿都一直宠着他，任由他折腾，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在和李素贞相认之后，重新体验过家庭温暖的李大成，很想让家庭的温馨更加完整。
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和那些优秀的女孩子们结下爱的结晶呢？
李大成说道：“霓裳，帮我生个孩子吧！”
顾霓裳感觉大脑有些宕机，话音都有些微颤。
她很意外。
“大成，你……是认真的？”
李大成点点头，说道：“自然是认真的！不过，你别误会，我不只是为了参悟战意，才这么决定的！这个想法，是我认真考虑过的！
当然，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暂时不打算要孩子的话，那咱们就日后再说……”
谁知，顾霓裳一把将李大成拽了过来，说道：“那还等什么？抓紧时间吧！”
李大成：“……”
……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
顾霓裳真的累坏了，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李大成宠溺地看着她，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头打湿的发丝。
真是不敢相信，当初的那个冰山美人，如今竟然那么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孩儿！实在是让人意外！
趁着顾霓裳熟睡，李大成赤裸着上身，走出房间。
夜色如水。
月光下，他站在小院里，拨通了杨玉瑶的电话，询问她和乔翘两人玩得怎么样。
“大成哥，你放心吧！我和乔翘姐玩得可开心了！”
李大成笑道：“晚饭吃了没？”
“正在吃！我们现在在逛小吃，撸串儿！”
论口味，那些小吃真的不及卧龙美食，杨玉瑶用餐厅里的食材，随随便便做一些，都比街边的小吃要美味得多。
但是，街边小吃的味道固然重要，但烟火气才是小吃的精髓。
“好！你们高兴就好！一会儿吃完饭，你带乔翘去酒店开个房间吧！”
绝情谷很少有外来人，所以谷中的酒店不大，但档次不低，谷内的居民偶尔也会去住一住，增加一些生活的情调。
乔翘像是夺过了杨玉瑶的手机，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不用你操心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李大成哭笑不得，问道：“你喝酒了？”
中午，他们四人在花肴餐厅就每人喝了一杯红酒，不过那点酒不算多。
可是，此时李大成听着乔翘的舌头似乎都有些打结了。
乔翘说道：“一点点！”
杨玉瑶重新接管手机后，李大成告诉她道：“让乔翘少喝点儿，回去别太晚！到了酒店后，发消息告诉我一声！”
“知道啦！”
杨玉瑶感受到李大成的关心，心中微甜。
她娇笑道：“大成哥，你和霓裳姐也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太放纵啊！”
“嘿！你个小丫头，敢嘲笑我是不是？”
“嘻嘻！拜拜大成哥！”
李大成无奈一笑。
不过令他欣慰的是，杨玉瑶适应得真的蛮不错的，连“拜拜”都会说了……
玉瑶和乔翘在喝酒撸串儿，他却没有晚饭吃。
顾霓裳睡着了，就他一个人，他也懒得再做饭了，怪麻烦的。
他安慰自己，自语道：“算了，就当减肥了！”
转身回到木屋，李大成躺到顾霓裳身旁，轻轻把她揽了过来，顾霓裳似是无意识地往李大成怀里钻了钻。
……
阳光洒到床上，李大成缓缓睁开双眼。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湿润的泥土和草木气息混合在一起，是独属清晨的味道。
身边的顾霓裳已经不在了，李大成起身，走出卧室。
“醒了？先去洗把脸吧，早餐还得一会儿！”
顾霓裳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李大成有些好奇，她在准备什么早餐。
他走进厨房，从后面环住顾霓裳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吻了一下她的侧脸。
“在做……鸡蛋灌饼？”
李大成有些惊讶。
“嗯嗯！”
顾霓裳似乎很有成就感，说道：“我和玉瑶学的，她说自己是和婉玉学的，我觉得还不错，一会儿你尝尝！”
饼皮是买的现成的，只需要把鸡蛋灌进去就可以。烙熟后，再配上烤肠和生菜，或者可以根据口味加一些其他配菜。
虽然很简单，但对向来只会煮粥的顾霓裳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令李大成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顾霓裳居然是和杨玉瑶学的做灌饼！后者这是现学现卖啊！
“不用尝，肯定好吃！满满的爱的味道！”
顾霓裳笑道：“呦！嘴巴抹了蜜了吗？这么甜！”
“你的小嘴儿更甜，好想吃一口啊！”
顾霓裳嗔道：“咦！嫌弃你！快去洗漱，一会儿吃饭！”
“得嘞！”
现在的画面和状态，像极了早起的妻子为要去上班的丈夫准备早餐的样子，李大成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
如果，他像大多数的大学生毕了业一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娶一个温柔的妻子，现在应该就是过的那样的生活吧……
吃过了早饭，两人离开了竹海木屋，前去和杨玉瑶，乔翘汇合。乔翘远来是客，一直把她晾到一边，让杨玉瑶去接待，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顾霓裳到底不如李大成的脸皮似的那么厚，她要是一直霸占着李大成，和他腻在一起，该让杨玉瑶和乔翘怎么想她？
两人来到酒店楼下，等了一会儿，杨玉瑶和乔翘便下楼了。
杨玉瑶笑着道：“霓裳姐，气色不错啊！果然有爱情滋润的女人，状态就是好！”
顾霓裳俏脸微红，白了她一眼，居然敢取笑她！
她对乔翘道：“乔部长，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乔翘说道：“挺好的！很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也该回去了，还需要麻烦你们送我出谷！”
杨玉瑶说道：“乔姐姐，那么着急回去干嘛？多玩两天呗！”
乔翘婉拒道：“不了！我是出差来送大成的，现在已经把他送回来了，而且，今天是我出来的第三天了，再不回去，有些说不过去了！”
玉瑶还需要经营餐厅，她哪好意思总麻烦人家，人家的生意不做了吗？这点眼力劲儿她还是有的。
顾霓裳也想劝乔翘留下多玩一天，她还没开口，李大成的电话响了，她暂时没有开口。
李大成嘀咕道：“是二舅打来的电话，他有什么事……”
“二舅，找我有事？
什么！绿城分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