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上的阳气也足足的。
小狐狸眯了眯眼睛，猛吸了一大口。
皇帝见小狐狸露出满足的表情，心想它喜欢自己。
于是立刻将小狐狸抱在怀里，让它的头靠着自己胸膛，愉悦地猛撸它的脑袋。
宋闻笙看着狐狸毫不挣扎，任人抚摸的样子，微微变了表情。
“陛下，狐狸贪玩，小心它的爪子抓伤了您，还是由我抱着吧。”
“无妨，你养的狐狸定然乖巧通人性，绝不会伤朕分毫。”
皇帝越摸越喜欢，只觉这狐狸的手感和那些普通的家猫家狗完全不一样。
他看着狐狸比海还要深邃的漂亮眼眸，深深溺在里面，情不自禁低下头用额头碰了碰狐狸的脑袋。
狐狸感受着汹涌而来的阳气，一边好奇为什么皇帝还是童子之身，一边猛猛吸着。
宋闻笙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由握紧。
“陛下，今日时间匆忙，臣没来得及给狐狸洗澡，为了避免它身上的跳蚤跑到您身上，狐狸还是……”
宋闻笙话没说完，狐狸已经猛地扭过头飞来一记眼刀。
仿佛在说：你身上才有跳蚤呢！而且我明明刚洗过澡！
皇帝笑着揉揉狐狸柔软的耳朵：“它估计趁你不在自己洗过了，现在身上满是皂角和桂花的香味。”
宋闻笙见第二个理由没有用，只能继续想第三个。
但未等他想出来，皇帝问：“国师，这狐狸可会化形？它那日将你的衣裳落在花园，想必是化成女子模样去花园玩了？”
宋闻笙轻轻点点头：“会化形，但因灵力不稳，平日还是会以狐狸形态生活。”
皇帝将狐狸拎在空中，“捉妖师将皇宫保护的太好，以至于朕从未见过真正的妖，小狐狸，要不今日化个人形让朕瞧瞧？”
宋闻笙听了立刻站起来：“陛下，不可！”
“怎么？国师想金屋藏娇？”皇帝嘴角噙着一抹笑，“朕只是好奇而已。”
宋闻笙看了一眼正在舔爪爪的小狐狸，“这里没有女子的衣裳，它化形时皮毛会化作女子肌肤，我们都是男子，它实在不能……”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
皇帝将小狐狸重新抱在怀里，捏着它的爪子玩。
就在宋闻笙肩膀松懈下来时，皇帝忽的对等在外面的李公公招招手，示意李公公带一套女子的衣裳过来。
宋闻笙表情立刻变了。
皇帝今年十五岁，之前因为要替先皇守孝，一直没有纳妃，更没有皇后。
现在朝中大臣几乎日日都在催皇帝立后，宋闻笙实在担心皇帝会看中小狐狸。
而且他知道小狐狸现在对自己根本没有几分真心实意，图的不过是他能助她修炼。
若她意识到跟了皇帝能得到的阳气更足，自己不就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狐狸是他捡到的。
他不能让。
“陛下。”宋闻笙走到皇帝身边，“狐狸身上有妖气，您不能再继续抱着了，不然若是沾染一身，宫里那些迂腐的捉妖师还有前朝的大臣定会长篇大论，惹您烦心。”
皇帝定定看了宋闻笙一会儿，终于将狐狸还给了他。
“朕还是第一次见国师这般在乎什么，看来这小狐狸确实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宋闻笙重新将软乎乎毛茸茸的小狐狸抱到怀里，心里踏实很多。
“臣谢陛下体谅。”
皇帝看着小狐狸抱着宋闻笙脖子的样子，总感觉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他想，这小狐狸化成女子定然有不凡的美貌，不然他这从小不近女色的玩伴也不会爱不释手。
晚宴结束后，宋闻笙抱着狐狸回了自己的天圣宫。
他不喜欢小狐狸身上的龙涎香，让下属在青岩砌成的浴池里倒满热水，强行把白天已经洗过澡的狐狸放进了水中。
小狐狸不满地在水里狗刨两下，然后当着宋闻笙的面化成人形。
宋闻笙看着水里芙蓉花一样的女子，心道幸好水面有花瓣还有层层涟漪，不然他岂不是将小狐狸完全看光了？
但尽管如此，少女在水中若隐若现的娇躯还是让他心跳加速。
“我今日已经洗过澡了，干嘛还要再洗一遍？”
小狐狸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趴在青岩上，睫毛湿漉漉的，抬眸看向宋闻笙。
宋闻笙起身欲走：“你身上沾了陛下的龙涎香，须洗净，否则容易招惹祸端。”
一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抓住了他的脚踝，不让他走。
“我留在你身边，是国师大人的狐狸，谁敢为难我？”
宋闻笙低头看了一眼小狐狸的白皙小爪子，指骨修长，骨节处透着粉，指甲盖也圆润光滑干净极了，当真是非常好看的一只手。
“你在洗澡，我不方便留在这里，松手吧。”宋闻笙没有回答小狐狸的话题，执意想走。
但小狐狸使了点妖法，怎么都不肯让宋闻笙离开。
“你身上也有龙涎香，不如……我们一起洗？”
这自然是不可……
“噗通——”
宋闻笙被力气非常大的狐妖扯进了水中。
若不是他极限控水托住了自己的头和腰，他就磕到青岩上摔死了。
温热的水涌入他衣衫，弄湿他的鬓发。
他靠在青岩上，看到小狐狸软云一样贴了上来，将头靠在他肩膀，左右伸进他衣衫。
“我帮国师大人擦洗可好？”
“不是很好。”
“作为感谢，我可以让国师大人为我擦洗。”
小狐狸的手指抚过宋闻笙的胸口，轻轻画着圈。
“国师大人今晚一直不让你们的皇帝碰我，可是醋了？”
这小狐狸似乎越来越懂人心了。
宋闻笙将狐狸作乱的手捉出来。
“我只是担心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扰乱朝堂，致使天下不宁。”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问：“今日见过天下最威武的男人了，可有心动？”
“说到这个……”小狐狸将宋闻笙的头发勾在手指上，“他身上阳气好足，我今日偷偷吸了好几口，直到现在还涨涨的。”
“……”
宋闻笙沉默着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到小狐狸身上。
半晌才道：“天子的阳气也敢乱吸，真是不知死活的小狐狸。”
小狐狸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确实吸得难受，不好炼化，国师大人，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宋闻笙安静片刻，在小狐狸以为自己会被拒绝时，宋闻笙竟然抬起手，隔着衣衫将掌心靠在她小腹上。
下一秒，温暖的灵力从宋闻笙掌心注入小狐狸身上，舒服的她喉咙忍不住轻轻“嗯~”了一声。
宋闻笙睫毛抖了抖，佯作镇定的继续帮小狐狸消化灵力。
小狐狸舒服地闭上眼睛，懒洋洋地靠着宋闻笙说：“国师大人，你不应该待我这样好，我会离不开你的。”
宋闻笙不语，只是将更多的灵力注入小狐妖体内。
慢慢的，小狐妖身上的龙涎香全变成了他身上独有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