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准备出发的时候林陌给神像上了炷香。
“你在家待着，我很快回来。”
林陌打开门离开，顺手把门反锁了。
娱乐城在市东边儿，距离他住的地方很远，占地面积几千平米，不是古风装修，而是类似于西方城堡的外形，特金碧辉煌，纸醉金迷。
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下午太阳很晒，林陌下了出租车就快步走向门口。
门口有拦人的小哥，长得清秀好看，被衬衫包裹的身体肌肉轮廓分明，他笑着问林陌：“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林陌打量他两眼，“我问问啊。”
小哥没有一点儿不耐烦，脸上带着好看的笑容在旁边儿等着。
林陌发了消息之后过了几秒，旋转玻璃门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他皮肤黝黑，一出来目光就锁定了林陌，“师爷让我来请你。”
小哥看到西装男之后就立刻退到旁边的。
林陌跟着西装男进去，坐电梯上了二十二楼，电梯门打开，入目是微暗的昏黄灯光，地面铺满了红毯，很安静。
他们来到一个包厢前，西装男敲了敲门之后推开。
包厢里有四个人。
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两个站在跪着的人身后。
所有人朝门口看过来。
对上坐着的那人看似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林陌脑海里已经快要忘记的脸霍然一下变得清晰。
“来了？”西师嘴角噙着笑，抬手示意林陌，“坐，本来在等你的，结果遇到一点儿需要处理的小麻烦，稍等，我马上就处理好。”
林陌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打哆嗦的中年女人，她的手背被开了个血洞，这会儿正在流血，但她动也不敢动。
林陌垂眸坐在沙发上，好像没看到这一幕一样。
西师见他这态度，一点儿不意外，转过头看着低头的中年女人，“你确定不记得了？”
西师靠在椅背上，轻笑着，“你说，如果你儿子女儿知道你为了一个男的，宁愿送他们去死，会有什么感觉？高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中年女人哆嗦了一下，霍然抬头看着他，“师，师爷，咱们这儿的规矩，不管出什么事都不牵扯家里人的……”
“你跟我这个最没规矩的人讲规矩？”
西师笑的很散漫，“老姐姐，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搞笑吗？”
中年女人的脸刷一下就白了，跟涂了油漆一样，惨白惨白的，她沉默两秒，终究是低下头，“十五日凌晨一点，监控覆盖。”
“这不就好了吗？耽搁这么久，还害自己受伤流这么多血。”
西师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抬抬手，旁边儿站着的两个男的立刻俯身把人拖出去。
鲜血滴在猩红的地毯上，没留下痕迹。
“说起来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一年？还是半年？”西师一点儿不见外的坐在林陌旁边的沙发上，抬手斟茶给自己喝。
“我在泡泡里看到你的时候还挺惊讶的，不过你没看见我。”
西师抿了一口茶，对沉默的林陌笑道：“我记得你以前挺活泼的，怎么突然这么沉默？搞得我还挺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