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见到了十几个能力者，姜禾不由地问了句：
“你们致远基地，最近这是人才辈出？”
听到这话，男人立即露出和丁嘉一样骄傲的表情。
“那可不，我们基地有五百人打了注射剂，最后获得能力的人，占了差不多一半。”
“接近百分之五十，这个概率，还蛮高的。”
男生摇了摇头：“也不算，听我们副基地长说，我们致远基地的能力者，并不是几大基地中最多的。
别的地方，基地居民获得能力的概率，有比我们高的，也有比我们低的，可能和地理位置有关？
这个我也搞不清楚，好像京北研究所那边，正在研究这个概率问题，不知道啥时候能出结果。”
姜禾这些天去的，都是一些中小型基地，他们根本没资格优先分配注射剂。
突然来到大基地，这变化、这差距，连她都有些适应不过来。
两边地区的幸存者，是真的生活在同一个地球吗？
超市外的力量能力者，还在吭哧吭哧收集冰雹，偶尔忙中抽空，羡慕地看一眼超市的方向，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直到傍晚的时候，他们才排队进入超市，一个个像饿死鬼投胎似的，一走进货架那边，就疯狂地往购物车里拿各种不限购的零食。
“你们快点的，我想赶紧去楼上吃自助！”
“啊啊啊，我也想快啊，但是超市零食的种类太多了，拿都拿不过来！”
“我现在饿得能吞下一头牛，现在去吃自助，肯定能吃回本来，还能赚不少！”
结账的时候，他们试探性地问：“姜老板，如果我们在自助餐厅吃太多，把那些食材都吃没了，需不需要多付点积分？”
姜禾微微一笑，“你们要是特别想给我送积分的话，也不是不行。
但超市并没有这项规定，在特定时间内，你在自助餐厅吃多少东西，都不会影响价格。”
“行，那我们就甩开膀子吃了！”
一行人扛上东西，就去楼梯口坐电梯。
姜禾时不时瞥一眼监控，就看见他们进了自助餐厅后，拿各种食物，都是满满一大碗地拿，整张桌子都摆满了，才开始坐下来烤肉，煮火锅。
他们这种食量，一般的顾客确实比不上。
一天下来，耗费了那么多体力，胃口不可能不大。
尤其他们还是力量能力者，本身就会比其他人吃得多。
用餐时间两个小时，他们简直一分一秒都没浪费，最后一分钟内，还随手拿了好几颗草莓，往嘴里塞。
姜禾对此的评价是，能吃是福，能吃是福。
超市家大业大，应该不会被吃垮的……吧。
……
翌日，基地长裴妄年和副基地长谢存，来到超市，吃午饭。
一进门，谢存就在那儿东张西望，“诶，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上嫂子，好久没见她了。”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回头一看，正好对上裴妄年冷飕飕的目光。
谢存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妄哥，你和嫂子闹掰了，但我跟她的关系，一直都挺不错的，很聊得来。”
裴妄年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温度，“什么关系？”
谢存脖子一缩，怂怂道：“当然是特别非常纯粹的，朋友关系。”
“就你？”裴妄年嗤笑一声，随即越过他，径直走向收银台。
“姜老板，瑶瑶在楼上吗？”
停顿两秒，他便自问自答，“我知道，顾客的隐私不方便透露，那我自己上去找她。”
一个字没说的姜禾：“……”
你就多余一问。
谢存冲她招了招手，然后就赶紧追了上去。
“妄哥，你不逛逛一楼吗？”
裴妄年原本抬腿就要走，突然想到一楼有武器售卖，且限购限量。
他转过身，往武器区走。
两人买了几个趁手的武器，又囤了一些必备的药品。
用谢存的话来说，就是来都来了，总得买点东西再走。
裴妄年嫌他话多，直接把武器和药品，全部拿上，以此堵住他的嘴。
之后，两人进入电梯，一层楼一层楼地逛。
谢存拉着裴妄年，又买下不少好吃的。
来到服装店，他一眼就相中挂在门口的长款皮衣。
“妄哥，那套衣服，一看就很符合你的风格，你快去试试！”
裴妄年幽冷的视线扫向他，“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谢存面不改色，说得头头是道：“妄哥，这回你一定得听我的，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穿得帅一点，说不定嫂子就会因为你的皮囊，选择吃回头草。”
在他的有效劝说下，裴妄年动作利落地取下皮衣，套在了最外面。
谢存相当捧场，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手心，“帅，太帅了，妄哥，穿上这件量身为你定制的皮衣，你简直帅上了一个新高度。”
裴妄年一言不发，直接掏出积分卡，付了款。
两人继续往楼上走，来到八楼自助餐厅时，听到了熟悉的女声：
“诶，小司，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怎么看上去蔫儿了吧唧的？
桌上可都是你爱吃的菜，难道不应该嗨起来吗？”
年轻的男声，紧跟其后：“我也说不清，我做的是噩梦，还是美梦，反正梦见了咱们以前每天聚在一起，吃喝玩儿乐的日子。
沈茉、祝超、牧泽都在，前面本来很美好，到后半段，我就梦见咱们几个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谢存一下就认出来，坐在门口那张桌子的女生，正是周棠瑶，他前嫂子。
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谢存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裴妄年。
“妄哥，你别冲动，事情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妄年睨他一眼，咬牙：“我什么都没想。”
知道他这是在嘴硬，谢存打了个响指，“妄哥，看我的，一定帮你打探清楚，嫂子和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完，不等裴妄年回应，他就在门口刷了卡，走进自助餐厅。
“咦？这不是嫂……小棠吗？好巧啊，居然能在这儿碰见，不介意我们过来拼个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