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雯眼神讥讽：“穆天学，没把我害死，你是不是很意外？”
穆天学立刻要冲到海雯面前：“云云……不是，我没有，我这些年……”
然而，他刚冲到一半，就被卓建华挡住了。
卓建华脸上没什么表情：“穆先生，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不太适合靠近我太太，我太太大病未愈，如果你要探望，请过几天再来。”
卓建华说着，态度强硬地将穆天学往门外推。
穆天学愣住。
他脸上的欣喜一点点地皲裂。
秦云还活着。
但是她已经结婚生子了。
“快走！别打扰我妈休息！”卓刚一脸嫌弃。
穆天学愣怔之后，怒急了：“穆峋！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你故意的是不是？”
看着穆天学气急败坏的样子，穆峋直起身子，微微挑了挑眉。
是，他当然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穆天学这个渣男体会一下眼看着深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就找不到理由靠近的痛苦。
此刻，他才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
白之语说：“阿峋，你先带穆叔叔出去聊聊，让阿姨好好休息一下。”
穆峋便扯着穆天学的手臂，将穆天学拉走了。
穆天学的眼神还一直黏在海雯的身上，直到卓刚大力地关上房门。
“行了，别看了。”穆峋漫不经心地道。
“逆子！”
下一瞬，穆天学的拳头就朝着穆峋的面门砸了过来。
穆峋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拳头，目光挑衅地看着他。
“阿爸，拿走穆氏都不算什么，这才是我对你最大的报复。”
穆天学牙齿咬得咯咯响：“所以你是故意的！七年前你就知道你姆妈还活着！你却不告诉我！”
“你还让我去参加她跟别的男人的婚礼，她生孩子，你还要我送礼！”
“穆峋啊穆峋！你就这么恨我吗？”
穆峋冷笑：“阿爸，不该吗？你对我姆妈的伤害配得上我对你的报复！”
穆天学：“如果不是我骗了你姆妈，哪来的你？”
“我宁愿自己不出生！”穆峋字字铿锵有力。
“穆天学，你听好了！如果我出生的前提是你出轨、伤害欺骗我姆妈、差点儿害死她，我宁愿自己不出生。”
“好在她失忆了！否则这二十几年，她该怎么活？她该有多痛苦？”
“你还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
“你早就没资格了！”
穆天学嘴唇颤抖，许久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赶紧走！我姆妈现在已经有了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你最好走得远远的。”穆峋说。
穆天学这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是，我该。”
穆天学失魂落魄地离开。
穆峋说得对，他不配。
海雯如今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她很幸福。
他不应该打扰。
“阿爸。”穆峋在他身后出声。
穆天学回头。
穆峋说：“告诉你的儿子女儿们，我不会放过钱莉莉的，让他们别来烦我了。”
穆天学无所谓地摆摆手：“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穆天学说完，便走了。
瞧着他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穆峋只是讥笑了一声。
凡事有因必有果。
二十几年前种下的因，如今结出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