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到前面一章，剩下的明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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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低下头，目光再次回到手机上，“早就跟你说过，这种办法没有任何意义，用自己女儿的幸福去试探，亏你想得出来。”
“再说了，”沈文君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曦儿的性子有多倔，你自己没个数吗？到时候他的逆反心理一上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兴国脸色沉了沉。
沈文君并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对陈曦的执拗还是深有体会，万一这件事搞砸了，老头子的怒火必然会烧到他的头上。
“或许真的应该动真格的了……”
陈兴国目光转向窗外。
光秃秃的老树枝桠被风吹得呜呜作响。
他的手缓缓握紧。
对于燕京发生什么，汪洋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好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他更不知道，陈曦已经替他承担了所有。
此时他正坐在创业孵化基地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地看着手里的几份简历。
人人医疗的面试安排在下午。
比起AIt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这里说是贫民窟也不为过。
之所以特意选择这里，一来是想看看每一个面试者对环境的反应，二来自然就是要筛选出真正对这家公司感兴趣的人。
尤其是人事，这个职位至关重要。
前期整个架构的搭建，自然还是要依赖这位人事主管的。
不过很显然，事情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简单。
第一个进来的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女生，简历上写着她对这个职位多么热爱。
然而，当汪洋问她该如何处理初创公司的人力资源规划时，女生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汪洋看着她紧张地不断搅动的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很客气地让她回去等消息。
有热情却没有经验……汪洋摇摇头，接着来了下一位。
片刻后，一个身穿西装、看起来应该有些社会经验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坐下之后还没等他提问，就开始说自己在大学的工作经历，熟悉各种流程。
起初汪洋以为找对人了。
结果具体问到如何为零基础的医疗科技公司搭建人才画像和薪酬体系时，他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汪洋看着他，给了他跟第一个女生同样的待遇。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一下午陆陆续续面试了五六个人，没有一个符合他的预期。
其中有一个倒是各方面都满足要求。
可是眼睛一直在看办公室的环境，听他介绍公司未来的前景时，头虽然点着，眼睛里却满是怀疑。
汪洋靠在椅背上，不停地揉着眉心。
感觉自己的要求并不高，无非就是能够熟悉整个招聘流程，能够快速领会对各个岗位人员的要求，最重要的是要踏实，愿意相信、愿意从零开始，结果……
现在他倒是认识到了当初刘星、孙政他们是多么的难得。
当最后一个面试者离开，办公室彻底安静下来。
太阳早已落山，窗外已经铺上一层蒙蒙的灰色，校园路上的灯也亮了起来。
外面已经响起学校的晚间广播。
汪洋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背着书包来来往往的同学，忽然觉得有些累。
可惜人人医疗现在实在是太着急，要不然他依然会选择从学校里招人。
就在他看着外面的人群发呆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屏幕上的两个字，让他微微愣了一下。
许卿。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按下接听键。
“喂妈……”
“哎洋洋……”电话那头，许卿的声音轻轻扬起，似乎对他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忙完了吗？晚上带着彤彤来家里吃饭，你爷爷奶奶都想你了，天天念叨你也不去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