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我在这里待一会。”
李念清丝毫没有云柏才是城主的自觉，直接开口赶人。
云柏的目光掠过李念清脸上的表情，又看向软倒靠在椅子上的男生。
啧，行吧。
这场面，不像是他能掺合的。
云柏走后，李念清稍微整理了一下脑内的线索。
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这整件事，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还是那句话，死者没有亲属，很多事情的定性就变得简单起来。
思绪回转，她后知后觉刚刚的手刀是不是重了些，给人打的晕了这么久。
目光扫过去，却发现周隽尧的眼皮颤动，明显是已经醒了。
“醒了。不给我讲讲究竟怎么回事吗？”
周隽尧坐直身体，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第二次经历这样的转移，他已没有太多的想法。
不过这里的布局明显和五区不同，难道启凤国还有专门建造的监狱。
或者是审讯室之类的东西。
“我确实在现场，杀人只是个意外。”
“意外啊，怎么说？”
李念清拖了把椅子，在周隽尧对面坐下。
“我们只是为了救王可欣……王叔的女儿，才出手的。”
不肯撇清自己的关系，真不知道该夸他讲义气，还是说他傻。
那两刀虽然干脆利落，却不像是周隽尧这种军队出身的人该制造的伤口。
多余的用力太多，在割断大动脉后的心脏补刀更是毫无意义。
李念清不相信，接受过正规培养的人会做出这样无用的举动。
更何况，周隽尧是个左撇子。
按他所说，当时情况不对，若是他第一时间出手，大概率也是左手。
“我说过，我很清楚是谁动的手。你可以不用模糊自己的叙述，这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
“你想你的时间很宝贵，若是施城主查明真相，你在这里，可保护不了任何人。”
周隽尧瞳孔微颤，细致观察下能看到他瞳孔在一瞬间紧缩。
“那个人，在烟花会上看到了绑在可欣头上的蝴蝶结，趁着城门口混乱将她掳走，我们过几分钟才发现她走散了。
找到她时，她已经被那人撸回家，想问清楚那蝴蝶结是怎么回事。大抵那是他亲手做给自己妹妹的，让他辨别出来。
我们到时，王可欣把蝴蝶结的来历都说给那人听了，确实是之前和我们同行的一个女生的。许是我们推门的行为刺激到他，他直接用可欣要挟我们。
王叔为了救她，上去给了那人两刀。整件事情就是这样。”
李念清在脑海中翻了翻王可欣的资料，没看出来，这小姑娘，手脚可能不太干净。
死人的东西，有命拿，就怕没命花。
下次让老妈再加上一个问题好了，说说自己做过的坏事。
“所以你确实在场？”
“我没骗你，除了不是我杀的人之外，全程都有我的参与。后续清理现场也是我做的。”
“果然。那你觉得，这个案子，该怎么判呢？”
李念清倾身向前，望向他的眼睛。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王叔应该也是怕那人报复他们，才会暴起杀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