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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
左唐盯着樊京龙看了几秒，这次轮到樊京龙炸毛了。
刚听到褚云峰的死讯时，左唐的确非常震惊，可是见鬼这个说法，却让左唐觉得更难以接受。
“「鬼」…长什么样的？”
左唐又问道，他看着众人的脸，大家好像对樊京龙的说法都没有意见。
奇了怪哉，这说明大家都认可樊京龙说的，他们都觉得是「鬼」杀了褚云峰。
“「鬼」长得，还不是跟你差不多…”，阿坚轻声嘟囔一句，然后寸雪就悄悄拉了他衣襟一下。
左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呢，樊京龙已经手舞足蹈地描绘了起来。
“「鬼」就跟阿飘一样，是一团影子，飘啊飘啊……地过来。”
左唐听得一头雾水，本能地问道，“有腿吗？”
“有！有腿。不过，就只是个轮廓……”，樊京龙比划着腿的样子，“轮廓，知道的吧？脸和身子也是一样，有个大致的轮廓，没有很清楚……”
“就你压根没看清楚呗~”，左唐不以为然地挥挥手，但下一秒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对，你骗我~！”
“「水房」伸手不见五指，你怎么可能看得见阿飘？你在撒谎，为什么？”
樊京龙奇怪地看着左唐，他挠挠光头说道，“不是，会亮的啊，大家都看到了，你真的不知道吗？”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左唐，那眼神，就好像左唐是幕后黑手似的。
“喂喂，你们真是够了！”，左唐非常生气，“我都不知道你们到哪去了！”
左唐说着，把自己的经历全部讲了出来，最后狐疑地问大家，“你们刚才，都到哪里去了？”
“你是说……”，刘幂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你根本看不见我们？”
“是啊，你们都不在那里啊！”，左唐话刚出口，立马就感觉不对劲了，“难道，你们看得见我？”
“对，我们都看得见你。”，刘幂神色凝重，很严肃地说道，“自始至终，我们都在看着你……”
左唐惊呆了，心想还好，刚才冲凉的时候自己没脱光。
“不是、不是！……我有点晕……”，左唐低下头，举起了一只手。“您……请细说。”
“你突然间站起来……”，刘幂一边说，一边看着其他人，“大声喊着阿龙和雪姨……全身发着光……”
左唐也在看着其他人，所有人都点着头，表示刘幂并没有胡说。
“发着光？”，左唐又看回刘幂，见她点头肯定之后又问，“什么颜色的光？”
“好像是……蓝色的。”，刘幂想了想，很是肯定地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证明刘幂所言非虚。
“蓝色？红、黄、白、绿、黑……”，左唐纳闷地说道，“五行里并没有蓝色呀……”
这个问题刘幂回答不了，她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喊你，你好像听不见……”
“阿龙就去拉你，发现他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你的身体！”
“什么？！”，左唐痛苦地叫了起来，这直接震碎了他的三观，“那我岂不是死了？”
“你死没死的，我不知道。”，刘幂不置可否地回答，“但你现在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显然还活着。”
“然后，你来回走了两趟，就到墙角站着……”
“对对对，我本来躲在墙角的……”，李天明突然插嘴，神情非常激动，“你、你，你直接就走进了我的身体……”
他说着，像是看见鬼一样，往后缩一步，躲在寸雪身边，“虽然是穿透而过，没有知觉，但是真的很吓人……”
“谢谢。”，左唐心想，自己这时的脸色估计很难看了，“你也吓到我了。”
“然后，你突然大喊……”，刘幂压低了声音，模仿着左唐的语气，“喂~！别闹了！快出来吧~~~”
听着刘幂喊着，左唐又想起了当时的惶恐，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然后，我们就很害怕啊……”，刘幂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低头貌似在回忆，“对了，你好像自言自语，说什么……深渊……无垠……之类的……”
“当时，我们都觉得你疯了。”，邢天戈插嘴进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严肃，“可我们都解释不了，你为什么就变成……变成了虚影了……”
“「虚影」？”
左唐很惊讶，当时他可没觉得自己是「虚影」，到瀑布底下冲洗的时候，他擦洗全身，那种触觉可是很真实的。
“对，是「虚影」！百分百的「空虚」。”，阿坚双手往前摸索，“我就像这样呢，去拉你、打你、摸你呐……摸了个寂寞和空虚。”
左唐打了个寒颤，“滚！你丫摸我干啥……”
“然后，你就开始走……”，刘幂继续说着当时的情形，“你一直走到房间的中央，我们就看见屋顶大水倾泻直下……”
“等等！”，左唐突然叫住刘幂，在他印象中，他是被流水声吸引过去的，“你是说，我到房间中央之后，屋顶才开始流水的吗？”
“是啊，难道不是吗？”，刘幂说完，看见左唐若有所思并没有回答，她就继续说了下去，“然后你就在那里洗澡了……”
左唐扶了一下额头，没想到自己还公开表演了一场秀。
“洗澡的时候……你好像还喝水了。”，刘幂说着笑了笑，“我们看得都口渴了呢。”
“屋顶流下的水，本来也会发光。”，刘幂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你离开后，那里也就变暗了。”
“接下来的事情，你肯定也很清楚了……”，刘幂摊开双掌耸耸肩，“你把三个「窗口」都打开了。”
这些左唐都记得很清楚，看来刘幂没有瞎说，刚才大家如果不在「水房」，根本不可能知道左唐都做了什么。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去开「窗口」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去「瀑布」底下冲凉了，我们也都喝了一些水。”
左唐以为刘幂已经讲完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故事。
“为了避免混乱和保护个人隐私，我们是轮流过去。”，刘幂说着指了指宋有康，“这是老宋的提议，大家都很赞同。”
“结果……”，刘幂突然声音收紧，左唐知道，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瀑布」，和正在开「窗口」的你身上。”
“突然，又有一个发光的「虚影」出现了……”
左唐的瞳孔收缩，这个应该就是樊京龙口中说的「阿飘」了。
“它趁我们不注意，就飘向了褚云峰。”
“没错。”，少年李天明从寸雪身后露出一个头，举着右手说道，“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马上就喊宋伯了。”
宋有康点了点头，“当时，大家都看见了，那个「虚影」的光亮非常暗淡，比你的模糊多了……”
“它飘到西装仔的位置……然后，我们就听到……”，阿坚模仿着当时的声响，“一声凄惨的喊叫声，啊~~~~~~！”
阿坚很有模仿天赋，凄厉的声音回荡在「木房」中，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