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明懵了，糟了！穿帮了露馅了！这些记者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安雅一愣，立刻质问王大明：“小诊所？不是灵堂吗？”
王大明心里一咯噔，只好硬着头皮圆谎：“是，我还没说完呢，孙菲不在灵堂，所以我立刻赶往小诊所！”
通常一旦说谎，就要不停地用无数个谎来圆谎，但是没办法，不圆不行啊！
安雅接着问：“孙菲生病了？受伤了？”
记者们纷纷把沾满王大明厚唇口水的话筒又怼到了安雅的薄唇上！
他们这样做，有两个原因！
第一，安雅不嫌弃王大明的口水，这个原因很直接！
第二，王大明会老老实实回答安雅的问题，这可比记者直接问的效率要高多了！
王大明微微一叹气，缓解自己的尴尬和焦虑，同时编了个谎来回答：
“老孙家里以前负债累累，一家人过得都很拮据，有点头疼脑热的就吃最便宜几毛钱的去痛片，病了也不敢去大医院，怕花钱。”
虽然是说谎，但讲得也是事实，而且王大明当无业游民的时候也亲身经历过，他这么说，就连记者也不会怀疑。
安雅却追着问：“所以孙菲病了，到了要去看病的程度？”
这个王大明可不敢保证，他只能唉声叹气的，摇头回答：“我倒希望她是去看病了，可惜我找遍小诊所，也没有她的踪迹。”
安雅虽然还有疑问，却也没理由刨根问底了。
记者们却不耐烦了，马上转移话题：“王董事长，我们注意到门外的红油漆和血字，还有凌乱的房间，这是超清集团的罪证吗？”
王大明顿时感到揪心之痛和莫名的愤怒，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记者们立刻调转方向，采访程咬虎：“请问程先生，你是老赖吗？”
程咬虎一愣，慢慢摇头：“不，我是受害者，超清集团抄了我的家，玷污了我女儿！感谢有关部门和董事长解救了我！”
记者们发现新素材，赶紧问：“你女儿呢？我们可以采访她吗？”
程咬虎差点情绪失控，悲愤欲绝：“我女儿……羞愤不已，离家出走了！”
记者们一边点头一边问：“程先生，你能不能对着镜头，说些感谢的话？”
程咬虎抬起头，噙着泪水，大声说：“我感谢大明江山！感谢大都市！感谢mtV！”
王大明突然叹气：“行了！都跟我来吧！我知道孙菲在哪儿了！”
记者们纷纷表示疑惑：“真的吗，王董事长，你可别再带着我们兜圈子了，油费很贵的，我们单位报销额度是有限的！”
王大明转向安雅，试探性地问：“安秘书，你要跟我一起来吗？”
安雅慌忙摆手：“董事长，我要忙着处理这套房子，还要向虎爷详细询问他女儿的动向，所以我就不跟着你去了。”
王大明点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各忙各的，回头公司见。”
王大明带着一窝蜂记者，呼啦啦的，离开了单身公寓，还挺雷厉风行的。
凌乱的房间又变得一片死寂，安雅的冰冷的目光转向程咬虎，嘴角上扬：“虎爷，你刚才表现得非常好，甚至很机灵。”
程咬虎的脸色一下子变回了苍白，颤颤巍巍地问：“安秘书……小雪究竟去哪儿了，可以告诉我这个老父亲吗？”
安雅冷冷回应：“你还有脸自称父亲？从你害得女儿被人玷污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了！”
程咬虎低头抹着眼泪：“我知道……我只想赎罪……只希望小雪她好好的……”
安雅平心静气地说：“放心吧，我每月给她打生活费的时候，会了解她的行踪，至于告不告诉你，那要看你的表现。”
程咬虎慢慢抬头，怀着希望，沉沉地点着头：“好……谢谢你，安秘书，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