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在第二教学楼前洒下斑驳的光影。林云替董曦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下午下课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知道啦。”董曦月踮起脚尖回吻他的唇角，转身跑进教学楼时，还不忘回头朝他挥了挥手。
林云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才转身走向校门口的幸运咖啡。推开门，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美式。
窗外人流如织。虽然春寒料峭，但女大学生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春装。浅色卫衣搭配短裙，光腿神器包裹着纤细的小腿，偶尔有胆大的甚至直接裸着脚踝。
“现在的女生确实越来越会打扮了。”林云端着咖啡杯轻笑。两年前他刚入学时，大家还多是运动服配帆布鞋，如今却能看到各种风格的穿搭——法式碎花裙配短靴，oversize卫衣搭骑行裤，甚至还有人穿了浅色风衣，袖口随意地挽着，透着不经意的时髦。
在咖啡馆坐了一个小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悦发来的信息：【我下课了，马上到宿舍，你在哪？】
林云回复了条信息，然后起身结账，走向女生宿舍区。
两年没来，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梧桐树依旧枝繁叶茂，公告栏上贴满了社团招新的海报。他站在3号楼楼下，点燃一支烟，目光落在来往的女生身上。
没有了豪车的加持，单凭那张俊朗的脸和挺拔的身形，还是引来了不少偷偷的打量。
“看，那边那个帅哥还帅啊？”
“确实好帅，不过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啊？”
“天，他好像是林云，那个风云人物...”
“哇，比传闻中还帅...”
“听说他女朋友是学校的校花...”
议论声隐约飘来，林云置若罔闻。烟草燃烧到一半时，宿舍楼玻璃门被推开，李悦像只蝴蝶般飞了出来。
她穿了件米白色的短款风衣，里面搭着浅灰色的针织衫，下身是条烟灰色的直筒牛仔裤，裤脚微微卷起，露出脚踝上细细的银链。脚上一双白色板鞋，衬得双腿又细又直。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高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皮肤是健康的粉白色，嘴唇涂着淡淡的草莓色唇膏，笑起来时，右边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最亮眼的是她的眼睛，像盛着春日的阳光，亮得惊人，完全没了过去的愁绪。
“阿云！”李悦看到他，眼睛瞬间弯成了月牙，提着手包就朝他跑过来，风衣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
林云掐灭烟头，从身后拿出一朵包装精致的红玫瑰，递到她面前：“喏，给你的。”
“哇，玫瑰花！”李悦惊喜地接过来，鼻尖凑上去闻了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林云看着她笑盈盈的脸，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刚回来就来找我啦？”李悦的脸颊微红，偷偷瞟了他一眼，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我还以为你会先忙别的事呢。”
“再忙也得先见你啊。”林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带你去买东西。”
“买什么呀？”李悦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像只快乐的小鸟。
“保密。”林云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走到校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已经等在那里。曹华看到他们，立刻下车拉开后座车门。李悦坐进去时，好奇地打量着车内：“这是你的车吗？”
“嗯，代步用的。”林云随口答道，对曹华说，“去宝马4S店。”
“宝马4S店？”李悦猛地转头看他，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要给我买车？”
林云点头：“算是……给你的礼物吧。”
“不行不行。”李悦连忙摆手，脸颊涨得通红，“林云，我跟你和好，不是为了花你的钱，我就是……就是单纯喜欢你。”她生怕林云误会，语速都快了几分，“而且我爸说等我毕业就送我车，我真的不用……”
“我知道。”林云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他笑了笑，“但这是两码事。你爸送的是你爸的心意，我送的是我的。再说了，男朋友给女朋友送礼物，不是天经地义吗？”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想想，有辆车多方便。周末想去哪玩，不用挤地铁；下雨天真想回家，也不用等公交。我平时忙，不能总陪着你，有车在身边，我也放心点。”
李悦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到了嘴边的拒绝忽然说不出口了。她低下头，小声嘟囔：“那……那好吧。不过不能买太贵的，代步就行。”
“遵命，李大小姐。”林云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到了店里你自己挑，喜欢哪个就买哪个。”
车辆平稳地驶离燕大，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李悦看着手里的红玫瑰，又偷偷看了眼身边的林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就是这么甜。
......
当那辆线条流畅、闪耀着金属光泽的豪车缓缓停在店门口时，瞬间吸引了店内众多人的目光。
4S店的工作人员们个个训练有素，但此刻也不禁多留意了几分，毕竟能坐着这样的豪车前来，想必是有着不俗的消费实力。
穿着笔挺西装的销售经理就带着两名销售员迎了上来。他微微欠身，声音热情而亲切：“欢迎二位光临宝马4S店，不知二位今天是想看看哪款车型呢？”
林云轻轻握了握李悦的手，示意她放松，随后看向销售员说道：“我们想挑一辆适合女孩子开的车。”
销售经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说道：“明白，我们店里有不少款式都非常适合女士，请二位随我来。”
销售经理亲自拉开玻璃门，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我们刚到了几款新车，有最新款的x5，还有适合女士开的Z4敞篷……”
林云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身边的李悦：“喜欢什么风格的？”
李悦打量着展厅里锃亮的车辆，眼神里带着好奇，却没贸然开口。她拉了拉林云的袖子，小声说：“其实不用买太贵的……”
“既然是给你买，就得买你喜欢的。”林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目光扫过展厅，“去看看？”
销售经理见状，立刻机灵地说：“女士要是喜欢小巧点的，我们这边有几款mINI，颜色特别全，很适合年轻女孩。”
李悦的眼睛果然亮了亮。她跟着销售员走到mINI展区，目光一下子就被角落里那辆红色的车吸引住了。车身是亮眼的珊瑚红，车顶是白色，圆圆的车灯像卡通人物的眼睛，透着几分俏皮。
“这款是mINIcoopERS，”销售员立刻上前介绍，“1.5t的发动机，虽然小巧但动力十足，而且操控特别灵活，很适合在市区开。您看这内饰，圆形的中控屏，复古的拨杆设计，特别有格调……”
李悦伸手轻轻摸了摸车门，冰凉的金属触感带着精致的光泽。她转头看向林云，眼神里带着犹豫，又藏着明显的喜欢：“这个……会不会太花哨了？”
“不会啊。”林云走到车边，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试试，“你看这空间，平时带同学出去玩也够了，红色也衬你的肤色。”
李悦坐进驾驶座，调整了下座椅，忽然笑了——方向盘大小正合适，仪表盘的灯光是柔和的暖黄色，连脚踏板都设计得格外精致。她握着方向盘转了转，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眼底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喜欢吗？”林云俯身靠在车门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
李悦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小声说：“可是这个颜色……”
“就这个了。”林云直起身，对销售经理说，“红色mINIcoopERS，手续尽快办，今天能提车吗？”
销售经理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没问题！我们有现车，保险和临时牌照半小时就能办好！”他立刻吩咐销售员去准备文件，自己则陪着林云去休息区喝茶，嘴里不停夸着李悦有眼光：“小姐真有品味，这款珊瑚红是限量色，全京城也就到了三辆，特别适合您这样又年轻又漂亮的女士……”
李悦坐在旁边，听着销售员的夸赞，脸颊微红，偷偷握住林云的手。阳光透过休息区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红色mINI的车身上，折射出温暖的光晕。
她看着那辆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原来被人记住喜好、尊重选择的感觉，比收到礼物本身更让人欢喜。
半小时后，所有手续办妥。销售经理亲自将车钥匙交到李悦手里，看着她坐进驾驶座，林云则坐上副驾。
红色mINI缓缓驶出4S店时，李悦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点抖，转头看向林云，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你，阿云。”
林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