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上半身刚刚弹起时，随着小卫这一斧头砸下去，锤子左腿的西裤上，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一块。
这一斧头下去后，锤子彻底没了脾气，他像是被煮得半熟的虾米一样，上半身僵直，两只手本能的捂着左大腿，而他左腿自大腿以下部分，软得跟面条一样。
锤子抱着腿，像是陷入绝境的狮子一样，左冲右突的打滚，他撕心裂肺的惨叫，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羊克被矮爷泼了滚烫火锅时的情景。
我忍着痛扑过去，一屁股骑他脖子上，捏着菜刀，用菜刀的刀背在锤子脑门上猛砸两下，喊道：“嬲你娘！锤子？你也有今天？你莫想到吧？！”
锤子直愣愣地看着我，或许是剧烈的疼痛，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还没完全适应，以至于他没有回话。
“你吼！你叫！你叫一句，我剁你一根手指！！”
小卫悍勇无匹的拖着锤子的一只手，摁在地上，抡起斧头，一指锤子脑袋，吼道！
锤子双目宛若喷火一样盯着我：“何老四，你记住，你记住别落在...”
“你拿我这话当放屁啊？”
小卫耐心耗尽，抡着斧头就要砸。
我连忙拉着他，我倒不是怕事，而是刘八斤他们还在锤子手里呢，我担心小卫这疯子真把锤子给弄死了，那就麻烦了！
“少他娘吓唬我，我要是怕，今天就不来了！”
我把门关好，打了反锁，回过头来冷冷说了句，一巴掌甩过去：“我兄弟呢？”
锤子神经质一样笑了起来，即便他此刻看起来很狼狈，可说话的语气依然有恃无恐：“你兄弟？呵呵，何老四你是说那三个小鸡巴？”
“他们在哪里？”我抓住锤子的双肩，吼道：“锤子！我实话告诉你！他们要回不来，你今天得死在这里！”
锤子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和小卫一人压着他一条腿，手里还有家伙事，根本不怕他跑路！
他挣扎着，上半身靠着门口的墙壁，就这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锤子浑身都湿透了一样，左腿膝盖处，鲜血汩汩渗出，乳白色的西裤都染红了。
他靠着墙，眼神里依旧满是桀骜，他看着客厅里的各种陈设，当他看见沙发处的一条带血的内裤时，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宛如愤怒的狮子一样吼道：“你把丽丽怎么了？你把丽丽怎么了？嬲你娘！你搞我马子！！”
小卫骤然起身，一脚踹在锤子脑袋上，然后抱着锤子脑袋，摁在墙上，用膝盖猛撞！
锤子可能以前练过武，浑身都是肌肉，可再怎么有力量，此刻一条腿是半瘸状态，面对小卫粗暴的电炮，他想还手，但手又被我死死摁住，根本动弹不得。
不一会，锤子鼻血狂飙，鼻梁骨估计是塌了，整张脸都是血糊糊的，凄惨无比。
但即使这样，锤子还是没屈服，嘴里含糊不清的吼着：“你搞我马子，不讲规矩..”
“嘭嘭嘭！嘭！”
小卫瞄着锤子的脑袋，狂风骤雨一样猛踹猛踢，我记不清锤子被踢了多少脚，总之没到一分钟时间，锤子整个人都没了人形，脑袋像是掉进红染缸的皮球一样，远点一看，甚至看不清眼睛和鼻子在哪个位置。
“搞死我！来！搞死我，有种搞死我！！”
锤子歪斜着脑袋躺在地上，任由小卫猛踢猛踹，他歇斯底里的吼着，即便他已经没了力气，放弃任何挣扎，依旧声嘶力竭的吼着。
说实话，抛出立场和个人恩怨问题，锤子这份硬气，我是很欣赏的。
一般人被小卫这么猛搞，早就受不了服了，可他依旧这么倔强，硬气。
“小四！你去把他马子拖出来！再找找房间里有没有钳子！！”
小卫有点脱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拎着斧头，一只手揉搓着膝盖，喘着粗气对我说道。
“你搞死我，别动我马子..”
锤子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挣扎着翻着身要爬起来，被小卫起身，再次一脚踹翻在地。
“卫哥..”
“叫你去就去！道上打流，手不黑点，拿什么当大哥？”小卫吼了一句。
我大概明白小卫想干什么，内心备受挣扎。
我承认，我可能受陆峰影响很大，出道打流这么多年，坏事脏事都干过，但很多事儿，其实是宋哲出的主意，他让羊克或者刘彦明找的人。
比如前阵子盛文涛他岳父老家砌房子的事儿，其实就是宋哲出的主意...
我内心很排斥小卫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尤其是小卫当场把锤子他马子x了这事儿，我真做不出来。
可是回过头来想一想，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局面，锤子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还能怎么办？真把锤子搞死么？
在小区里，搞死锤子？事先我们也没做太多准备，看见我和小卫进小区的人有好几个，死了人，这事儿怎么收场？
……
我不停的给自己找理由，找说服我自己的借口，我不记得自己犹豫了多久，但最终，内心的魔鬼战胜了道德！
我思绪纷杂的，感觉魂不守舍一样，在房间里找着，在各个卧室的抽屉里翻找着，居然真的找到一把钳子。
一把尖嘴钳子，钳子生锈了，两个钳子的嘴巴咬得很死，我使劲掰了许久，又从厨房里找了油，润滑后，才掰开。
然后，在魔鬼的驱使下，我冲进卧室，卧室里一股子尿骚味儿，我把吓得大小便失禁的女人从卧室里揪出来。
然后，我就看见了，让我一生难忘的一幕。
我看见小卫找了一个破旧衣服，他用手揪着锤子的头，让我过去帮忙，强行掰开锤子的嘴巴，把衣服塞进锤子的嘴巴里，再找来一捆电线，把锤子的手给绑了起来。
跟着，在锤子目眦欲裂，两颗眼珠子像是要崩出来一样瞪着我和小卫，他呜呜呜的喊着，似乎已有屈服的意思，但已经迟了。
小卫这个疯子，一只手揪着女人的头发，两个大嘴巴子扇过去，然后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小孩拳头大的瓷碗，用碗筷固定女人的口形，使她嘴巴闭不上。
紧跟着，小卫拿着那把生锈的尖嘴钳子，钳子伸进女人的嘴里，一下钳住女人的两颗牙齿，他面不红心不跳，像是掰螺丝一样，信手将女人两颗牙齿硬生生掰了下来！